区别了，还是给对方亲自离开的选择权。

&esp;&esp;霍忧觉得棘手了，但，还是在柳神近乎忧郁且融化在黑夜的安静中

&esp;&esp;“抱歉，打扰了，我，只是不想瞒着你。”

&esp;&esp;“我，走了”

&esp;&esp;柳神终究是骄傲的，没有等着霍忧审判自己，而是在自己快要碎掉之前，冷冷清清又含着三分冷漠，转身，她甚至不自觉走在树梢遮蔽的黑暗中。

&esp;&esp;本来就是夜里，她的内心不知有多晦暗低沉，才连黑夜都要避开，迈出去的脚步都要踩着树叶碎片阴影。

&esp;&esp;却听到妥协耷拉在青石板路的声音。

&esp;&esp;也听到霍忧说。

&esp;&esp;“额，是因为我今天穿得有点少吗？”

&esp;&esp;什么？

&esp;&esp;柳神有点懵，回头看去，见霍忧慢吞吞走下来，走向自己。

&esp;&esp;温和地走进柳神所在的良夜阴影中。

&esp;&esp;走到柳神身边。

&esp;&esp;在柳神迷茫僵立的时候，到她身边。

&esp;&esp;“你好像忘记了，我一贯喜欢包装自己，如人间至味，甚至热衷于吸引狩猎者来捕捉我。”

&esp;&esp;“但到底谁吃谁，也不一定。”

&esp;&esp;“你怎么对你自己这么没有自觉。”

&esp;&esp;“亲爱的柳柳。”

&esp;&esp;霍忧从不逃避问题，她喜欢挑战，甚至兴致勃勃，现在看柳神的眼神甚至远比从前幽深且热烈。

&esp;&esp;像是发现了更有趣更茂盛的生机。

&esp;&esp;语调都带着几分食物链顶端野兽戏弄人的钓性。

&esp;&esp;好像，眼前人是自己送上门的食物。

&esp;&esp;柳神安静了好一会，才在霍忧无声无息抬手的时候，伸出手，接住灯盏手柄，交替的时候，手指摩挲了光滑且带着一点温度的手柄表皮。

&esp;&esp;垂下眼。

&esp;&esp;“在安慰我吗？”

&esp;&esp;霍忧都不好说自己这个宇宙外来者，在不被规则的束缚的前提下，一旦成长到合适的尺度，将来的尽头确实有吞噬一切的可选项。

&esp;&esp;她也并不排斥。

&esp;&esp;一如自己上辈子动辄干掉上司的黑历史。

&esp;&esp;柳柳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觊觎的是什么坏东西呢？

&esp;&esp;她可真行啊，还敢来找自己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