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众人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大门口:“……”
&esp;&esp;连昼抬头,循声望过去, 果然看见大门上吊着一小团清新可爱的翠蓝色。
&esp;&esp;“……是kg基地的吉祥物, 那只鹦鹉。”
&esp;&esp;话刚出口, 又听见一声叽哩哇啦的爆鸣:“你才是鹦鹉!我是人间蒸发的死蝴蝶!”
&esp;&esp;连昼:“……应该是ist教的吧。”
&esp;&esp;“小昼昼这么了解我啊。”
&esp;&esp;说什么来什么, ist人影还没现形,自带波浪号的声音先从大厅里飘了出来。
&esp;&esp;“不好意思, 他们都跑去看死蝴蝶的新发型了,招待不周。”
&esp;&esp;无虞来了兴趣:“orpho的新发型?”
&esp;&esp;ist眨眨眼睛:“等下看见就知道了, 我先带各位过去吧。”
&esp;&esp;这次专访借用了kg俱乐部的基地, 即使实际上专访双方跟kg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 但他们还是非常给面子地献出了最奢华的中心议厅。
&esp;&esp;议厅里该有的设备架、线路都已准备妥当,kg工作人员全都堆在议厅中间,里一层外一层, 伸着脖子朝里张望:“让开点,你挡着我了, 我要拍一张做壁纸!”
&esp;&esp;ist笑起来:“早知道就收门票钱了。”
&esp;&esp;他微微提高了音量喊话, “散了散了,堆在这里耽误别人工作!”
&esp;&esp;kg工作人员回头看见乌泱泱一大片人,只好不情不愿地退开:“好吧, 都还没看几眼呢。”
&esp;&esp;这顿掷果盈车的阵仗把人的好奇心勾到顶点,连昼也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张望人群中间——
&esp;&esp;望见了一颗引人注目的,纯淡紫色的,透着几分葡萄味的,毛茸茸的脑袋。
&esp;&esp;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两秒。
&esp;&esp;当事人很淡定:“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习惯一下。”
&esp;&esp;无虞目瞪口呆:“啊,啊这,蝶神,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esp;&esp;orpho视线偏移,远远瞥了一眼他们身边的人:“跟ist的赌约输了,这是赌注。”
&esp;&esp;“什么赌约啊?”
&esp;&esp;orpho浅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有机会再说,先工作吧。”
&esp;&esp;被他一提醒,震撼中的工作人员们才纷纷回过神来,赶紧回到工作状态,架机器的架机器,对稿子的对稿子,不到半个小时,准备工作就已经完全到位。
&esp;&esp;连昼面对着议厅低调奢华的碎金墙壁,最后把脚本默念了一遍确认无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上战场。
&esp;&esp;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ist抱着臂靠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sp;&esp;连昼一见他就发怵,歪头送出一个疑问的眼神,等着听他接下来又有什么骚话暴击。
&esp;&esp;ist却只是扬起嘴角,笑意扬得更明显了一点:“谢谢你啊,小昼昼。”
&esp;&esp;连昼:“谢我?谢我什么。”
&esp;&esp;“谢你让我赢了赌约。”他侧过身,随意做了一个让行的手势,“去吧,时间到了。”
&esp;&esp;与此同时,副导手中的扩音器叫唤起来:“昼昼,人呢!”
&esp;&esp;连昼只能斜眼前的谜语人一眼,云里雾里地离开了这个高深莫测的角落。
&esp;&esp;外面偌大的议厅被清场清得很彻底,只在场地正中央留下两把相隔不远的椅子。
&esp;&esp;orpho已经在左边椅子上坐了很久,见她过来,弯眼笑了笑:“不好意思,希望今天的发型不会影响你。”
&esp;&esp;连昼:“不会不会,我很专业。”
&esp;&esp;orpho看着她坐下,忽然往前倾了一点身,小声问:“这个颜色会不会很难看?”
&esp;&esp;连昼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发色,犹豫几秒,诚实回答:
&esp;&esp;“挺好看的,你长得好看。”
&esp;&esp;“但我个人觉得之前黑发更好看。”
&esp;&esp;后半句出口时,她的唇齿莫名其妙顿了一下。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很久之前就说过这句话。
&esp;&esp;这个念头出现得模糊又确切,但此时此刻,她没有时间深入追究下去,只能先把它囫囵吞枣地塞回记忆库里,收拢思维和视线,重新聚焦到眼前的orpho脸上。
&esp;&esp;不得不说,曾经几百近千个日夜的追逐与沉迷还是在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esp;&esp;这场专访从orpho的童年谈到21岁,从青训营谈到出道再谈到全球巅峰赛fvp,从表面的风光无限到背后的日夜兼程,久远的最近的肤浅的深刻的,谈得五花八门漫无边际,但很神奇地,连昼总是能及时甚至提前猜到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并且完美地把他想表达的每一层意思解读出来。
&esp;&esp;最后连orpho都忍不住笑了:“原来你真的是我粉丝,不只是客气。”
&esp;&esp;坐在一大片黑压压的镜头前,连昼不敢多表现,尬笑一下,故作玩笑:“orpho选手不知道吗,在cgl赛区观众席上随机查户口的话,十个里有九个都是你的粉丝。”
&esp;&esp;orpho笑着点头,主动夺过了采访权:“那我的粉丝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esp;&esp;其实不管是作为曾经的粉丝,还是作为现在的赛区观众,连昼都还有一些很想知道的答案。
&esp;&esp;之前所有的问题虽然涉猎广泛,但都很有分寸地,只到他的21岁之前点到为止。
&esp;&esp;连昼很想问,如果就当21岁之后的两年空白不存在,那么23岁的orpho选手还能不能把断掉的故事连上?
&esp;&esp;但她默然了片刻,最后只笑笑:“我问的已经够多了,不如orpho选手想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esp;&esp;orpho垂下眼,不过两秒,复又抬起,黑润眼眸里闪着清亮的光:“确实有几句话想说。”
&esp;&esp;他看着连昼,笑着说:“第一句,想谢谢我的粉丝,谢谢你。”
&esp;&esp;紧接着他的目光转开,不知道是对着镜头还是对着镜头后他熟悉的旧队友,“还有一句,想对ist说,你赢了,我愿赌服输。”
&esp;&esp;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ist站在密密麻麻的镜头之后,挡光板遮去了他大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