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司渊点点头：“不算迟。”

&esp;&esp;河月皱着眉头看了眼脚下的符号，眉头蹙成个小山，随后站在了那符号之外，一脸古怪地看着沈明玉，好似这是个什么极其搞笑的事。

&esp;&esp;又是几道残影，南楼带着其他几位神使飞向山头，身上的血腥之气冲鼻，将那为数不多的白雪染上红色，可见刚刚司渊离去后，又是一场厮杀。

&esp;&esp;南楼轻声说道：“君上，还保有战力者，只剩我们十七人。”

&esp;&esp;他原先的嗓音应当是清脆的，利落的，干净的，虽然他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但沈明玉一直感觉若是大家都只是凡人，这应当是个性格有些沉闷，但很是稳健可靠的弟弟。

&esp;&esp;可他现在的嗓音已经嘶哑到让人根本听不出年岁的地步，哪怕是短短的呼吸都带着咽喉声带处如同破了风一般的呼啸，沈明玉不知他多少天没有休息，也不知他又劳累了多少天。

&esp;&esp;只不过她看见司渊走上前去，拍了拍南楼的肩膀。

&esp;&esp;南楼没有躲，也没有再像之前单膝下跪，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司渊。

&esp;&esp;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布置。

&esp;&esp;哪怕是还同处于神界的天华。

&esp;&esp;远方的云开始汇集，渐渐向着莲花的形状变化而去，一股无形的视线开始在空中来回环视，寻找着司渊和沈明玉的动向，奈何相较于神界，凡间实在是太小。

&esp;&esp;“神使听令，”司渊拉住沈明玉，站在他先前所画的符号上，冷静地说道，“结生息大阵，你们皆为阵基。”

&esp;&esp;沈明玉满脸震惊地看向他，为什么会是这个阵法？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个早就被凡人遗忘的阵法，需要阵基处最少八位“生灵”自愿献祭，最后以十比一的比例延长阵眼中“生灵”的生命，阵基所贡献的生命力越多，阵眼的寿数则越长。

&esp;&esp;在杨家时，生息大阵的阵眼是邪器，所以才有了后续的一切，可……现在呢？

&esp;&esp;司渊要用神使的寿命……延长谁的？

&esp;&esp;下一秒，他就给了沈明玉答案，同时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理由。

&esp;&esp;延长她的。

&esp;&esp;地上的符号骤然亮起淡金色的光芒，沈明玉不通阵法，她不知道那个符号什么意思，司渊也没有避着她。

&esp;&esp;现在她知道了，这是个禁锢她神魂的符号，就像在松山，杨家，永平城，钦天监……这个符号被画在她的灵魂深处很多次，可她从来没有注意过。

&esp;&esp;只不过先前这符号让她不再化形，现在却是剥夺了她所有反抗的可能。

&esp;&esp;一条金色的幻影龙从符号中咆哮着冲出，带着司渊的气息将她的灵魂紧紧锁住，没有一丝能动的空间。

&esp;&esp;她只能用惊恐且哀求的眼神看着司渊。

&esp;&esp;但男人对她的目光却是视若无睹，转头看向河月，一字一句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等我为她塑成神躯，你便同她一起到神界，利用何往帛将天华彻底湮灭。”

&esp;&esp;河月用眼角瞥了眼沈明玉，冷笑一声：“你问过她自己想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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