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接下来的旅途还很长，推翻神界任重道远，他有很多机会让沈明玉变强，强到足够与巅峰时期的他并肩，甚至超过他。
&esp;&esp;到那时，他的真身将不再是累赘。
&esp;&esp;龙性本淫，他压制了千万年。
&esp;&esp;可是这一次，他想接受自己的欲望了。
&esp;&esp;司渊斟酌着用词，片刻后沉声道：“今日，对不起。”
&esp;&esp;沈明玉眼前漆黑，还没有从接吻的欢愉中脱离，骤然听到了男人的道歉，冷了几分，伸手想要将男人的手扒下，却撼动不了一分。
&esp;&esp;于是她张张嘴，按下狂跳的心脏，小声说：
&esp;&esp;“不用对不起。”
&esp;&esp;“嗯？”司渊没有听清，尾音上移。
&esp;&esp;“我说，不用对不起。”沈明玉手上使了点劲，司渊只得将光明归还，做好了与少女对视的准备。
&esp;&esp;他看见了少女微红的眼眶，眼角还噙着滴生理性泪水，但那双生机灵动的眸子没有任何责怪和不解。
&esp;&esp;少女眼神坚定，“我不要道歉，我知道你难受。”
&esp;&esp;她将鬓边的头发理了理，继续说道：“而且……我感觉你现在应该好多了。”
&esp;&esp;司渊的喉结动了动，“我之前答应过你，不撩拨你。”
&esp;&esp;沈明玉立刻打断：“这不算，毕竟事出有因嘛？你刚刚你身上好烫，烫的吓人。”
&esp;&esp;但她突然就目光飘忽，斜飞到了一边，不再像之前那般直接与司渊对视。
&esp;&esp;她思绪太乱，乱到不敢去承认自己的心意，乱到她不敢直接说：
&esp;&esp;我很喜欢和你接吻，因为我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你。
&esp;&esp;“你在撒谎。”司渊眼神清明，伸手把刚刚沈明玉漏下的一缕头发别到她耳后，“为什么不敢看我？”
&esp;&esp;沈明玉：……
&esp;&esp;房间静悄悄，只有屋外冷雨拍打窗棂的声音，转角处的蜡烛已然烧至最后，没有了先前的活泼。
&esp;&esp;在这个房间中，呼吸是唯一的声响。
&esp;&esp;少女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不敢说什么。
&esp;&esp;片刻后，司渊笑了，伸手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面庞。
&esp;&esp;他的眼底不再是冬日的坚冰，而是拢了世间最温柔的月泽，光华流转。
&esp;&esp;他说：“我想，马上凡间的春节，我也可以感谢天道了。”
&esp;&esp;“感谢天道，让我见到了心中不灭的光。”
&esp;&esp;【第一卷 完】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啊啊啊，终于结束第一卷 了！！！虽然有很多瑕疵和bug！（有空修一修）可我真的很开心！呜呜
&esp;&esp;第二卷 见～
&esp;&esp;第二卷
&esp;&esp;41
&esp;&esp;第41章
&esp;&esp;◎进入永平城==◎
&esp;&esp;一个月后，腊月廿七。
&esp;&esp;中原永平城。
&esp;&esp;深冬的寒风凛冽，却吹不散快要过节时满街的喜气。街道两旁，大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行人们熙熙攘攘，提着春联和福字，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引得沈明玉满脸期待。
&esp;&esp;她一路寻觅，最终停在了家烤红薯的摊子前。
&esp;&esp;“老板，怎么卖呀？”少女笑得眉眼弯弯，身上还穿着秋日的衣裙。
&esp;&esp;那小贩一看面前买家这身打扮，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褶在了一起，“姑娘一看就是修仙之人，怕是没有我们凡人用的钱币。常人是五文钱一个，但灵石的话稍微有点贵，一枚。”
&esp;&esp;说完，他就从烤炉中挑了个红心稀软的，从沈明玉手中接过了五枚铜板。
&esp;&esp;少女眼底惊讶，：“你们这儿竟然还能用灵石交易吗？我还在前面几个城镇特意换了金银……而且一枚灵石也太贵了吧？强抢一样。”
&esp;&esp;听到这儿，小贩脸上出现了遮不住的骄傲，“贵？仙家，我们这永平城可是最靠近众仙家的地方，往那儿看，看到了吗？云上！”
&esp;&esp;他指着东方的云层，只见那上面流光溢彩，仙气飘飘。
&esp;&esp;“那可是传说中的白玉京，四大宗门都在那儿，而且你看身边，是不是修士特别多？修仙的人哪会缺钱？都是用灵石付款的。更何况我们永平城可是最安全的城，明码标价，衙门都不如仙家好使，怎么可能强抢？”
&esp;&esp;沈明玉决定放弃争论贵贱问题，看了眼周围，确实从没见过如此之多的修士，若有所思：“哦～所以你们这要是出了个什么事，不报官而是去找修仙的吗？”
&esp;&esp;“倒也不是，若是什么聚众斗殴，小打小闹还是衙门管，稍微大一点就看是哪家仙门划分的了，毕竟这儿离白玉京那么近，家家户户稍微盘一盘，总能和仙家们扯上关系。”
&esp;&esp;周围叫卖声不绝于耳，沈明玉了然，撕开红薯的外衣，转头走到司渊身边，喜笑颜开。
&esp;&esp;“怎么样？凡间的集市好玩吧？”
&esp;&esp;司渊神色很淡，已然还穿着那件绣着金纹的玄色衣袍，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打在上面熠熠生辉，引得周围人驻足观看。
&esp;&esp;“先走一走吧，桑淮说神使要来此处寻找神器，也不是没可能。”
&esp;&esp;沈明玉咋了眨眼，疑问道：“你察觉不到吗？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是天道没收了部分神的权能然后做成神器。所以按道理来说也是你的一部分吧？”
&esp;&esp;司渊凝眉，半晌摇了摇头：“这里修士太多，有很多阻隔探视的法器，影响感知。而且说实话……我并没有见过神器。”
&esp;&esp;沈明玉无言地送了耸肩，一边吃一边逛，遂即又被前方卖东西的小摊吸引了目光，喜气洋洋地跑了过去，十分利落地和那老板攀谈了起来，没多时又提着个亮晶晶的玩意跑了回来。
&esp;&esp;“他们这儿竟然还会卖这种？”少女炫耀一般举起手中的物件，白玉质地的铃铛，只有半个指节那般大小。
&esp;&esp;但它没有铎舌，摇晃起来没有声响。
&esp;&esp;司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紧接着无力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
&esp;&esp;“它有什么用？”
&esp;&esp;“呃……”沈明玉收起脸上的开心，吐了吐舌头，“那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