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子墨接过折子,折中所言是冬日大雪压屋,百姓困苦如何处置的折子,折子上已经写了一些本县的处理法子,然有不足还请朝中指正,季子墨看了上折子的人名,王达。
&esp;&esp;“当科状元。”季子墨吟喃,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另一张面孔。
&esp;&esp;也不知道这些时日给她送去的糖果有没有吃了。
&esp;&esp;只是父皇在前,那人在季子墨的眼前一晃也就过去了,季子墨仔细看了折子,沉吟片刻,道:“榕城为位处西南,少有冰雪,今年竟见天寒,可见明年定是丰收大年。”
&esp;&esp;皇帝嘴角一扬,指了指季子墨:“看看,都会拍马屁了。”
&esp;&esp;季子墨笑了笑,继续道:“儿臣听闻王大人出身平民,必深知百姓之苦,自云郎君口中所知,王大人于民生也是尽心竭力,想来折中所言应是妥当,至于是否有不足,儿臣还要询问众官员,今冬寒凉,各处都免不得行此事。”
&esp;&esp;皇帝点头:“不错,不必什么都懂,只要会看,当大善。”
&esp;&esp;随后皇帝像是随意的说了句,“今日三郎往镇国公府去了。”
&esp;&esp;季子墨嘴角抿起。
&esp;&esp;第三百一十章 早有预谋
&esp;&esp;皇帝看着季子墨。
&esp;&esp;季子墨看向皇帝。
&esp;&esp;父子两个你看我我看你。
&esp;&esp;一旁高德左瞧瞧右瞧瞧站到角落,权当自己隐形不在。
&esp;&esp;“父皇何意?”季子墨。
&esp;&esp;“不知?”皇帝简短两个字已见重色。
&esp;&esp;季子墨垂眸:“三哥是向父皇示弱。”
&esp;&esp;皇帝目光闪动:“继续说。”
&esp;&esp;季子墨道:“国公没有瞒着父皇,钦定皇子妃身患重疾,为皇室颜面,圣旨理应作废,父皇却什么都没说,就是看三哥如何做,镇国公敢把三哥阻在门前三日,也是知道父皇的心思,今日大雪,听闻镇国公府大郎君往望东伯府纳征,镇国公没理由再拒三哥于门外。”
&esp;&esp;“三哥不惜如今的皇子妃有疾,仍一心求娶,还守在国公府门外三日,就是告诉父皇不敢有违。”
&esp;&esp;皇帝摇头:“你都看出来了,你三哥这法子不灵啊!”
&esp;&esp;“灵不灵无妨,好用便可。”季子墨道,“经此一事,在满朝官员眼中,三哥忍辱负重,可堪重任,也叫父皇放心。”
&esp;&esp;皇帝看着眼前这张像极了这些时日以来越发频繁的出现在梦中的面孔,摇头道:“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esp;&esp;恍惚的那张面孔在眼前嫣然一笑,似是撒娇又似是倔强:“在陛下跟前说好听的人还少吗?我说的并无虚假,陛下不喜欢听是陛下的错。”
&esp;&esp;耳边清润声音响起,又是倨傲清淡:“父皇听的好听的话太多,儿臣如何想自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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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我们两个,当然是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esp;&esp;明晃不定的灯火中,冯妙一边看账册一边算账,一边和冯云说话,“你们是亲姐妹,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别说是她想杀你没杀成,就是真的杀了你,伯父伯母还能杀了她不成?寒冬腊月的,你来这边看她,更是无可厚非。”
&esp;&esp;“我可就不一样,自小就彼此看不顺眼,这个时候不过去落井下石已经是我自生芳华宽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