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上用力一推。

&esp;&esp;几乎是同一时间，汪勤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赵凛生的。

&esp;&esp;而赵凛生此刻正以一种有点滑稽的姿势被迫仰着头，饶是如此，他放在汪勤脖子和后腰上的手也丝毫没有松动。

&esp;&esp;汪勤这才发觉，两人的身体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没有间隙地贴在了一起，因此他也清楚地感受到了赵凛生的生理反应。

&esp;&esp;“耍流氓？”汪勤咬牙切齿地问他。

&esp;&esp;赵凛生眼睛半阖着向下看他，“你的睡衣摸起来还可以。”

&esp;&esp;“……”

&esp;&esp;汪勤又使劲推了一下他，这回赵凛生没再强求，配合地往后退了两步。

&esp;&esp;“抱歉。”赵凛生没有诚意地道了个歉。

&esp;&esp;汪勤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心虚，反倒是舌头在上颚处抵了抵后，尝到了愈加重的血腥味。

&esp;&esp;好嘛，伤的还是他的舌头。

&esp;&esp;“这就是你说的方法。”汪勤越想越生气，自己好心好意给他做东西吃还被占便宜。

&esp;&esp;“嗯。”赵凛生理直气壮地又道了一遍歉，“抱歉。”

&esp;&esp;汪勤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有一点抱歉的意思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是，我昨天承了你的人情，但那也是你自己来的不是吗？我没主动找过你。”他不自觉越说越起劲，“而且就算我跟其他人发展了关系，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你吃醋强吻根本不占一点理的知道吗？我都能去告你性骚扰了！”

&esp;&esp;赵凛生的脸色随着他的话慢慢地变了，眉毛慢慢地皱起来，嘴唇也慢慢抿紧了，看起来像是个有点受伤的表情。

&esp;&esp;什么啊……被占便宜的是他好吗？他干嘛这个表情？

&esp;&esp;他这样搞得汪勤都有点没底气了，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我也不是真要去告你，就是说说……本来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你这样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esp;&esp;赵凛生退后了两步，像很没有办法似地呼出了一口气，“是吗。”

&esp;&esp;汪勤点点头，看着他的表情说，“所以说咱们还是——”

&esp;&esp;“——我没想过要和你做朋友。”赵凛生突然说出了心里话，“做朋友没什么意思。”

&esp;&esp;“……”

&esp;&esp;汪勤对他无话可说了。

&esp;&esp;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赵凛生抬起手看了一下被袖子挡得只漏出了三分之一表盘的表，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esp;&esp;汪勤没说话，看着他转身往门口走，平时永远宽阔挺拔的肩膀此刻看起来有些蔫蔫的。

&esp;&esp;不能心软，汪勤在心里告诫自己，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esp;&esp;赵凛生换了鞋，在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esp;&esp;看着他出去后汪勤才长叹口气，舌头抵了抵上颚试探了一下受伤的地方，还是稍微有些痛，但也还好。然后低头把毛巾捡起来，走到玄关，换上了赵凛生刚刚脱下来的拖鞋。

&esp;&esp;汪勤低头看了看，脚趾头在拖鞋里不明显地动了动。

&esp;&esp;真是的，都被他撑大了。

&esp;&esp;但愿他真的能反省一下。

&esp;&esp;汪勤在心里默默想。

&esp;&esp;这天过后汪勤便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赵凛生了，然后一转眼就到了月底。

&esp;&esp;办公室的同事都在讨论着跨年要去哪玩，只有汪勤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低着头对着合同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