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方平刚在楼上收拾好朱闻就贴上来，他努力推开手不安分的朱闻。

&esp;&esp;“下面很多人，我不想被别人听到看到。”但他不敢拒绝得太过分，怕对方突然不走了。

&esp;&esp;“不急……等你回来。”方平别开脸。

&esp;&esp;朱闻心酥了半截，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魂。

&esp;&esp;他微微勾唇，虽然没吃上甚至都没怎么碰到，但方平态度的转变令他有了安全感，放心地出差了。

&esp;&esp;别墅里也有很多监控，他也可以随时看到方平。

&esp;&esp;“小心些。”他交代，“这条鱼比想象中厉害，可能会……”

&esp;&esp;“控制你。让你做些你不喜欢的事情，你却无法察觉。”

&esp;&esp;方平心情微妙，轻轻点了点头。

&esp;&esp;朱闻想最后抱一下方平，方平也乖巧地等着他，朱闻却突然有点动不了。

&esp;&esp;他猛然间要意识到什么，但那股力量一下子消失。

&esp;&esp;方平很震惊：“不想抱就不抱。”怎么还假动作骗他。

&esp;&esp;朱闻：“……”

&esp;&esp;他立刻看向楼下巨大的水缸，看见人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边。

&esp;&esp;“是……”朱闻却突然说不出话。

&esp;&esp;方平叹了口气。

&esp;&esp;“走吧。”他小声说，“等你回来，说不定我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esp;&esp;朱闻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与方平也有过不愉快，但之前两人相处很好。

&esp;&esp;他出国前，两人也算有过一段和平暧昧的时期。

&esp;&esp;“方少。这位是首席研究官。”方平微微颔首，朱闻不在，他现在是这里话语权最大的人了。

&esp;&esp;研究官朝方平笑笑，方平：“……”

&esp;&esp;[有点眼熟]

&esp;&esp;[这不是男高的奶奶吗]

&esp;&esp;[主播，你好像被他们家算计了（狗头）]

&esp;&esp;“方少。”研究官的助理上前提示，“这段时间，您最好和人鱼保持距离。”

&esp;&esp;“人鱼……”助理有点难以启齿，“处于发情期，可能会比较暴 力。”

&esp;&esp;[没事，主播喜欢暴 力的（狗头）]

&esp;&esp;[哈哈哈哈哈]

&esp;&esp;方平：“……我知道了。”

&esp;&esp;“我会离远一些的，不让他咬到我。”方平补了一句。助理点点头，但奶奶表情比较耐人寻味，方平非常尴尬，无法和老人对视了。

&esp;&esp;晚上九点。

&esp;&esp;最后一位研究员和奶奶离开关门后，方平从楼上房间出来。

&esp;&esp;他望着下面的巨大水缸，如果是以前，他会很害怕，因为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猛兽，但现在。

&esp;&esp;方平和人鱼不经意间对上了视线。

&esp;&esp;他脸有点烫，心情微妙。

&esp;&esp;他一点也不怕。

&esp;&esp;他知道郁琼会把他捞起来的。

&esp;&esp;方平从楼梯上缓缓下来，楼梯与鱼缸挨得很近，他能看见人鱼跟着他一点一点地游动，仿佛在陪着他下来。

&esp;&esp;落地后，方平一步一步走过去。

&esp;&esp;人鱼还在偏上的位置，俯身轻轻往下游，水波潋滟，晚间的灯光迷幻美丽。

&esp;&esp;某一瞬间，方平感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esp;&esp;天使的眼眸很干净，还有些清冷。祂轻轻吐了几个泡泡，似乎有千言万语。

&esp;&esp;方平狼狈地抽噎了一下，踮起脚尖趴在玻璃上印上自己的唇。

&esp;&esp;人鱼耳廓染红，同样轻轻亲了玻璃，完成了这个暧昧又可怜的吻。

&esp;&esp;“……郁琼。”

&esp;&esp;方平小声唤道。

&esp;&esp;他忽然注意到人鱼脖子上戴了一条项链，似乎是什么宝石，里面隐隐约约有东西。

&esp;&esp;察觉到方平看到项链，人鱼提起项链上的宝石，方平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