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提姆的眼神动了动，与看着太宰治的动作, 脸上愤怒和惊愕交织的达米安不同, 他本就是虚假的怒火在此时只浮于表面, 蓝眸冷静地观察着布鲁斯的举动。
&esp;&esp;阿尔弗雷德也被现场的一幕惊到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神情复杂又疑惑。
&esp;&esp;“父亲，你让开！”
&esp;&esp;达米安简直气到发疯, 他的刀锋对准太宰治, 同时也就指向了站在太宰治身前的布鲁斯。
&esp;&esp;此时,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布鲁斯的嘴角缓缓扬起。
&esp;&esp;钢蓝色的眼睛中暗绿色瞬间蔓延, 然后占据了虹膜上所有的颜色。
&esp;&esp;“哈哈哈哈哈……”
&esp;&esp;尖锐的，刺耳的令所有人感到熟悉的邪恶笑声从布鲁斯的喉咙里发出。
&esp;&esp;嘴角疯狂裂开, 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
&esp;&esp;脸上诡异至极的笑容也令人感到恐惧。
&esp;&esp;“布鲁斯老爷？”
&esp;&esp;“父亲！”
&esp;&esp;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焦急又惊惧的喊道，回应他们的则是狂笑毫不留情掷向他们的蝙蝠镖。
&esp;&esp;达米安挥刀截住，提姆迅速拉着阿尔弗雷德躲过飞向他的蝙蝠标。
&esp;&esp;“该死, 父亲身上的小丑病毒不是清除干净了吗？！”
&esp;&esp;狂笑脸上的笑容，顿时让达米安联想到了之前的蝙蝠侠情况。
&esp;&esp;提姆脸上虚假的愤怒彻底消失了，脸上只剩下了一片冷静：
&esp;&esp;“我们都被蝙蝠侠骗了。他一直就没有恢复正常过。”
&esp;&esp;“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哦。”
&esp;&esp;躲在狂笑身后的太宰治鼓了鼓掌, 他冒出一个头，有些苦恼地看向提姆，语气指责：
&esp;&esp;“为什么要这么早回来呢？我并没有计划着今天把所有人都清除干净。”
&esp;&esp;“提姆、达米安你们毁掉了我的计划。”
&esp;&esp;提姆目光在狂笑和太宰治身上扫视，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像是无法忍受一样，开口质问：
&esp;&esp;“太宰治，你为什么要杀死迪克？”
&esp;&esp;“提姆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esp;&esp;太宰治脸上露出微笑，他伸出手攀向了狂笑的肩膀，那双缠着雪白绷带的手就落在了狂笑的肩膀上。
&esp;&esp;“我无法抗拒蝙蝠先生对我下达的命令，也并不想拒绝让蝙蝠先生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机会，所以……只好让其他会打扰到我和蝙蝠先生的人全都消失了。”
&esp;&esp;狂笑似乎对太宰治的亲密毫无抵触，甚至能把背后袒露在太宰治面前。
&esp;&esp;然而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来自身后的危险总是难以预料。
&esp;&esp;太宰治搭在狂笑肩膀上的手指动了一下，不知何时出现的针剂就悄无声息地抵在了狂笑的脖子处。
&esp;&esp;不过，除了面对着狂笑的提姆和达米安，并没有人能看到。
&esp;&esp;提姆几乎要屏住了呼吸，脸上不敢暴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蓝眸紧紧的盯着狂笑的眼睛。
&esp;&esp;达米安也同样攥紧着手中的武器，像是完全没看见太宰治的动作一样，目光带着错愕、担忧以及愤怒看着狂笑。
&esp;&esp;“莫斯特，我想我警告过你了。”
&esp;&esp;突然，狂笑脸上疯狂的笑容扩大，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esp;&esp;在黏腻的声音开口前，他就已经伸出手抓住了太宰治拿着针剂的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太宰治的手就被捏断了。
&esp;&esp;太宰治喉咙中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脸色瞬间苍白下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esp;&esp;“太宰——”
&esp;&esp;提姆脸色一变，他的话甚至还没有完全喊出来，所有人就听到了“砰”的一声枪响。
&esp;&esp;狂笑脸上的笑容更加夸张了。
&esp;&esp;太宰治苍白的脸上也缓缓带上微笑。
&esp;&esp;他看着狂笑，鸢眸与狂笑幽绿色的眼睛对视着，声音轻缓：
&esp;&esp;“蝙蝠先生应该还留有属于蝙蝠侠的意志吧。”
&esp;&esp;“既然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那些罪恶之事，那就让我来帮你彻底解脱吧。”
&esp;&esp;猜到狂笑依旧拥有着正常蝙蝠侠的意志，这对于太宰治来说很容易。
&esp;&esp;从狂笑开口让命令他杀死蝙蝠家族的人开始，他就已经在怀疑了。
&esp;&esp;因为如果蝙蝠侠一直都是被小丑病毒感染，失去自己原本人格的状态，根本不会多此一举让他来动手。
&esp;&esp;而是会像他第一次进入蝙蝠洞那样，把所有人骗进蝙蝠洞，再给毫无准备的他们致命一击。
&esp;&esp;这也是太宰治会用迪克，杰森的死亡试探狂笑的原因。
&esp;&esp;因为如果真正的蝙蝠侠意志没有完全消失，那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孩子的死亡毫无反应。
&esp;&esp;而狂笑对于试探的表现，则是告诉了太宰治，他已经很难再变回原来的蝙蝠侠了。
&esp;&esp;既然如此，时刻预防着这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不如直接让这个炸弹彻底消失。
&esp;&esp;太宰治眸光一沉，他右手断了，但左手中还拿着枪，甚至在刚才他已经对着狂笑的腹部开了一枪。
&esp;&esp;现在他直接举起了枪，对准了了狂笑的脑袋。
&esp;&esp;“太宰治！”
&esp;&esp;提姆、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都十分惊愕的看着太宰治，然而更令他们震惊的是被太宰治用枪口指着脑袋的狂笑，竟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esp;&esp;顿时提姆的眼神就变了，狂笑这样的表现似乎印证着他不是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
&esp;&esp;于是，仅在犹豫了一秒后，提姆就对着正在开枪的太宰治扔出了一柄飞镖。
&esp;&esp;飞镖的力道震飞了太宰治手中的枪，同时提姆上前，把太宰治从狂笑身边拉开。
&esp;&esp;然而下一瞬，刚才狂笑站在原地任由太宰治对他开枪的样子像错觉一般。
&esp;&esp;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直接对离得最近的提姆动起了手。
&esp;&esp;达米安瞳孔一缩，立刻上前帮没有反应过来的提姆挡住狂笑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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