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未尝不可。

&esp;&esp;克莱德的脸却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依旧是粉瞳白发那双眼睛没有半点温情，望着他好像在看小宠物。

&esp;&esp;“你说过不会退缩，”克莱德笑起来，白色的睫毛盖住眼中的阴鸷，“差点唬住我了……到头来你还是这样碌碌无为。”

&esp;&esp;望不见的手掐住昆西的喉咙，不、不是这样！他没想退缩……只是、只是……

&esp;&esp;“只是什么？”克莱德说：“你的梦想看来只会成为妄想。”

&esp;&esp;克莱德总会一针见血破防昆西，昆西已经大汗淋漓他想摆脱克莱德的幻影。

&esp;&esp;突然一道灵光迸发，他想起了采购员笔记上的话。

&esp;&esp;“吃手指可以治疗癔症。”

&esp;&esp;不管三七二十一，昆西狠狠咬下大拇指的血肉。

&esp;&esp;手对于医生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昆西越咬越深克莱德的虚影果然消失，同时他的右手拇指已经可以看见固投。

&esp;&esp;周围长满霉斑的墙壁突然变得潮湿柔软，昆西看向自己杵墙的左手发现墙壁已经变成了血肉。

&esp;&esp;他在血肉组成的洞里，腐尸的味道越发浓郁，昆西的心已经疯狂，他在哪里？他为何而来？

&esp;&esp;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逼迫他！

&esp;&esp;口里溢出铁锈味昆西吐出一口血，他憎恨、他不甘，为什么别人的梦想那么容易实现？

&esp;&esp;和他一同竞选市长的强敌杰伦斯，妻子是总统的远房亲戚，哥谭绝大多数的企业都支持他，他有充足的资金贿赂议员……

&esp;&esp;为什么到自己就如此可怜？他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这条低贱的命。

&esp;&esp;更多的委屈涌上心头，他其实不想活的如此辛苦，如此碌碌无为。

&esp;&esp;眼泪不自觉落下，他咬紧牙关让自己不发出呜咽声。他又在咬手指，这一次幻觉没有消失依旧那么真实。

&esp;&esp;昆西一直向前走，麻木地搬开肉瘤，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尽头。

&esp;&esp;一具腐尸泡在血池里，昆西连滚带爬跑到池边，发现即使全身腐烂连骨头都已经融化了大半，但腐尸的左眼还完好无损。

&esp;&esp;他忍着恶臭捞起尸体，取下尸体完好的眼球。

&esp;&esp;这样就可以了吧？看啊克莱德我已经完成了你交代我的事，我不是一事无成！

&esp;&esp;昆西涌起诡异的自豪，他把眼球捏在手里朝反方向走去，他刚刚就是从这里来的。

&esp;&esp;熟悉地搬开肉瘤，他看又到了泡在血水里的腐尸，另一个自己衣衫褴褛站在血池边欣喜若狂地捞起腐尸。

&esp;&esp;昆西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冰凉，他清清楚楚看见腐尸的左眼缓缓转动对上他的目光。

&esp;&esp;另一个自己无知无觉直接取下眼珠。

&esp;&esp;恐惧攥住昆西的心脏，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sp;&esp;……

&esp;&esp;布鲁斯在审讯猫头鹰法庭的长老，老头脾气挺大一直不肯说出神的秘密。布鲁斯亲切地威胁要用摩托压住他的头，老头瞬间乖顺了。

&esp;&esp;“我的祖先留下来了一颗眼珠，神明就栖息在上面。只需要祭品就能回应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