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和不虞,像是在怪她那天的失约戏耍,路青槐心跳漏了半拍。
&esp;&esp;太子到底是太子,别人连扶她都需要经过小心地询问,他却径直将人拦腰抱起,衬衣领口因揽着她时手臂用力而微微崩开,肌理分明的弧线暴露在路青槐目光可及的视角中。
&esp;&esp;耳畔是他饶有磁性却冷淡的嗓音。
&esp;&esp;他对僵在原地的程子幕道:“劳烦,让让。”
&esp;&esp;两个字的发音,牵引着喉结上下滚动,脖颈处的淡色线条连绵至锁骨。
&esp;&esp;路青槐佯装无措地埋在他胸口,心底的情绪早已泛滥成灾。
&esp;&esp;呜呜,现实版男菩萨。
&esp;&esp;谢妄檐是不是去进修了,否则怎么这么会!!
&esp;&esp;谢妄檐被她压在身下,少女路热的鼻息藤萝一般交缠着他,湿漉漉的眸中蕴满担忧、无措,红润饱满的唇宛若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诱惑着人不断沉沦、深陷。
&esp;&esp;混乱的思绪被欲意取代,谢妄檐右手颤抖的幅度竟平稳了些许。
&esp;&esp;或许是此刻的他眼神太过狠戾,小姑娘眼眶里的热泪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滴在他干燥的唇角,宛若久旱逢甘霖,勾起了他压抑许久的欲/火。
&esp;&esp;路青槐也愣了,手忙脚乱地欲帮他擦去那滴眼泪。
&esp;&esp;向来倨傲的谢妄檐却似乎没打算给她挽回的机会,薄唇微张,将她的眼泪卷入唇腹之中。
&esp;&esp;他这张脸生得凌厉又张扬,舔唇的动作不过刹那,却要命地勾人心跳震颤。
&esp;&esp;热意腾烧,路青槐脸色绯红,这才意识到,他那双滚烫宽厚的大掌,正握着她的腰肢。
&esp;&esp;她觉得自己像是化身成了那滴被他卷入唇中的泪。
&esp;&esp;与他唇齿交缠、抵死缠绵。
&esp;&esp;她本想鸵鸟似地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不去想那些暧昧旖旎的画面,哑地要命的嗓音却在耳畔响起。
&esp;&esp;“现在,我也越界了。“
&esp;&esp;好奇怪,他吻的分明是他的手指,她却有种被他含着的温热错觉。
&esp;&esp;灼热的呼吸纠缠,远处缥缈又空灵的喧闹声若有似无地飘进来,让她整个人变成了一尾起伏错落的锦鲤,在水中盘旋,落不到底。
&esp;&esp;一吻结束后,路青槐捂住自己的唇,鼻音带着细微的喘息,“不是说担心沾上酒精……”
&esp;&esp;残留在指尖的柔软挥之不散,谢妄檐垂着手摩挲了下,恋恋不舍的情愫像是在印证背道而驰的理智、沉稳,这些曾冠以在他身上的词汇,皆不复存在。
&esp;&esp;“就当是我没能恪守原则,偶尔一次不能对外提及的破戒。”
&esp;&esp;但终究不算真正的吻。
&esp;&esp;他凝着她的眼睛,“昭昭,回去再补偿我,好不好?”
&esp;&esp;第48章
&esp;&esp;刚抵达家,谢妄檐便不再故作清高,向她讨要他索要的补偿。
&esp;&esp;他吻得小心翼翼,尝过她唇边红酒的滋味后,刻意停顿了会。
&esp;&esp;解开领带,俯身同她平视,“这瓶酒香气不够醇厚,要开瓶新的吗?”
&esp;&esp;清湖湾酒柜里珍藏了半面墙的各种品类,足以看出他对酒的品质有一定要求。
&esp;&esp;婚房里放的几瓶红酒,还是订婚宴那天谢颂予送的。出于两个人婚姻的特殊性,酒水他们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动过。
&esp;&esp;现在确认了恋爱关系,开一瓶酒,倒是存在着某种微妙的隐喻。
&esp;&esp;路青槐:“你想喝的话就开吧,我就不喝了。”
&esp;&esp;“怕醉?”谢妄檐将她抱紧了些。
&esp;&esp;“酒精有着麻痹神经的作用,适可而止还好,喝多了我怕……”路青槐抿了下唇,含糊其辞地说:“怕待会和你亲密的时候,记不清细节。”
&esp;&esp;她说到那两个字时一笔带过,囫囵到听不清咬字。
&esp;&esp;而后整个人都烧起来,从他怀里钻出去。
&esp;&esp;谢妄檐一步一步靠近,微扬的下颚线在室内外的光影变换中变得明晰、又趋于模糊。
&esp;&esp;路青槐:“谢哥的名字多好用啊,只需要随口一提,就没人敢欺负我。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