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抬头名,却有落款的情书。
&esp;&esp;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拆过的一封。
&esp;&esp;屏幕的另一端,发完消息的路青槐忍不住想,以他的脾性,该不会看完后就对她冷处理了吧?
&esp;&esp;其实回想谢妄檐的学生时代,就已经非常受欢迎,尽管他看上去又冷又无趣,但这张碾压众人的顶级神颜,还是引得不少人为之疯狂。
&esp;&esp;路青槐那时候年纪还小,收了别人的忽悠贿赂,就屁颠屁颠地把各种情书藏在谢妄檐的书里,无一例外,全都进了垃圾桶。
&esp;&esp;连拆都没拆开过。
&esp;&esp;一是他实在是难搞,二是处理得干脆又利落。
&esp;&esp;后来一路高升,权势地位到达一定阶层过后,贴上来的莺莺燕燕反倒少了。
&esp;&esp;灵感被激发后,路青槐连忙打开电脑记录。
&esp;&esp;做完这一切后,路青槐才看到谢妄檐发来的消息。
&esp;&esp;[檐:以后不要再写这种东西]
&esp;&esp;比预料之中的温和。
&esp;&esp;路青槐决定趁热打铁,送点礼物过去继续试探。
&esp;&esp;谢清泽这个狗头军师非得横插一脚,问她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路青槐把自己看上的几款领带截图发了过去。
&esp;&esp;想着毕竟亲兄弟,多少也能给点参谋。
&esp;&esp;谢清泽一个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路青槐没开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屏幕里,他晃了晃手中的大盒子,“干脆别挑了,我这正好有妄的。之前打算拿来跟人换把吉他,不过吉他被买走了,留着也是白吃灰。”
&esp;&esp;路青槐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阵,“这样不太好吧?”
&esp;&esp;“有什么不好,这破领带我还等了两个青。”
&esp;&esp;拿到东西后,路青槐才发现包装盒里三层外三层都做了防拆设计,她本来还想写张卡片,塞个香包进去,琢磨一阵后只能作罢。
&esp;&esp;堵人这事她没什么技巧,向谢妄檐的助理打探了他今日的行程就出发了。到了科技会展中心入口处,就被安保拦下了,问她要邀请函。
&esp;&esp;正当着她在想要不要在这附近找个咖啡馆坐会的时候,谢妄檐的车缓缓驶了行来,主办方的接待人员迎上去,摄影师拍完合照后,他才在人群的簇拥下,踱步走向会展中心。
&esp;&esp;他今日穿得尤为正式,双排扣西服,笔直的西裤垂至鞋跟,气质清阔,眉目隽冷,全程无波无澜,周遭的喧闹笑脸更衬得他骨相优越。
&esp;&esp;行至展厅入口时,谢妄檐余光朝她的方向扫过来。
&esp;&esp;她今日将长发半挽在而后,针织长裙衬出几分温婉娴静来,怀里抱着个宽大的礼物盒,这个品牌的男士领带相当出名。
&esp;&esp;谢妄檐本想移开视线,她掌心的那抹暗红色却犹如白雪之中一点绛,让他眼前浮出那日她跌坐在地时,眼底闪烁着的野心和韧劲。
&esp;&esp;还会给他写如此露骨的情书。
&esp;&esp;谢妄檐眉心微不可闻地跳了跳,随后仿佛不认识她般,微微颔首,深冷的背影消失在旋转大门。
&esp;&esp;路青槐:“!”
&esp;&esp;怎么可以装不认识她!
&esp;&esp;路青槐的心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冒出来。
&esp;&esp;梦里的他根本不是他。
&esp;&esp;永远站在高台之上,一旦意识到旁人的爱意,便会毫不留情地斩断,这才是他。
&esp;&esp;路青槐打开和谢妄檐的聊天框。
&esp;&esp;是昨夜她发出去却没有回应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esp;&esp;[何时能暴富:你要是实在不想要的话,我还是送给成屹哥吧]
&esp;&esp;这套领带的款式图谢清泽发给她看过,只适合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之间,她认识的人里,还真没几个用得上的。
&esp;&esp;贺成屹倒是刚好,只是想来他大概穿西服的日子很少。
&esp;&esp;谢妄檐发表完预祝展会成功的讲话后,才有间隙低眸看手机。
&esp;&esp;在看到她发的那条消息后,一股陌生的不虞情绪从心口溢了出来。
&esp;&esp;正在高谈阔论介绍着妄产品的技术员见这位重要人物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以为是自己哪里出错,令谢妄檐不满,不由得紧张起来。
&esp;&esp;就连主办方轻声唤谢总,他也并未有所反应。
&esp;&esp;在所有人揣测他的情绪时,他说了一句,“失礼,接个重要电话。”
&esp;&esp;而后阔步迈出了展厅。
&esp;&esp;先前还垂头丧气的人,此刻正给礼物盒拍照片,似是终于找到了令她满意的角度,给屏幕对面的人发送了过去。
&esp;&esp;路青槐给贺成屹说了这盒领带的来龙去脉,只不过抹去了谢妄檐拒收的那部分。
&esp;&esp;人家贺成屹就爽快地多,说行啊,回头请谢清泽和她吃饭。
&esp;&esp;蹭到饭的路青槐不由得勾起唇角,倏地察觉怀中的重量一空,礼盒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拾起。
&esp;&esp;她顺着视线缓缓往上看,正对上谢妄檐居高临下的视线。
&esp;&esp;他的表情很淡,无波无澜的,像是冬夜里起了霜的枯木。
&esp;&esp;“你做这些事,阿泽知道吗?”
&esp;&esp;她以为弄疼了他,连忙松开,谢妄檐蓦然抓住她的手,冷淡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含住她的唇,细密啃咬,“没关系。我喜欢被你握住的感觉。”
&esp;&esp;路青槐整个人都快化作一片白雾,被他翻来覆去地吻遍。
&esp;&esp;“昭昭,你打算怎么帮我?”
&esp;&esp;谢妄檐不想让她选,但此刻连他也无法抵抗,想起她唇腔里的柔软,连筋脉都随之暴突。
&esp;&esp;选择的权力重新交予她。
&esp;&esp;他早已设想过底线,就算是用赤白的双足,他也愿意接受。
&esp;&esp;路青槐脑子嗡鸣了一下,尾音被他吻到化开,“手?”
&esp;&esp;这个选项已经远超他预期太多,谢妄檐正欲答应,手腕便被她拽着,落向那处他几乎快要掌不住的柔软,严丝合缝地贴紧。
&esp;&esp;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心拧紧,“昭昭。”
&esp;&esp;路青槐尾调的声音软到细若蚊呐,“这里也可以……”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