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潘煜勉强能接受。

&esp;&esp;“压岁钱虽然不能给你们，但你要的嫁妆单子还是能给的。”林暮暮侧头，道了声“劳烦”。

&esp;&esp;秦叔乐呵呵地把托盘端过来：“请许先生过目。”

&esp;&esp;“……”

&esp;&esp;林暮暮：“这是初版，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esp;&esp;许言跟托盘里的大红宣纸面面相觑，一只手从他眼下滑过，潘煜还真敢伸手拿。

&esp;&esp;“我看——”

&esp;&esp;许言扫他一眼，潘煜又放下了。

&esp;&esp;“还是不看了。”

&esp;&esp;潘爹打趣他：“又不着急嫁了？”

&esp;&esp;潘煜理所应当：“我听我老公的。”

&esp;&esp;自从他知道嫁妆和聘礼区别后，小卷毛便开始给自己排戏，“老公”喊得越发上口，适应极其良好。

&esp;&esp;林暮暮“噗嗤”笑出声，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打转，意味深长。

&esp;&esp;“看不出来啊。”

&esp;&esp;许言从颧骨处上染红意，耳垂都是热的，面色不变，声音还能稳得住。

&esp;&esp;“不急。”

&esp;&esp;“对啊，不着急。”潘煜立刻倒戈。

&esp;&esp;林暮暮“啧”了声。

&esp;&esp;潘爹看够热闹，笑着打圆场：“知道你们工作都忙，回家的年礼，我跟你阿姨也帮忙准备了些，是我们的心意。”

&esp;&esp;许言正色道谢。

&esp;&esp;潘爹提了下：“年后若是有时间，不算打扰的话，我们也希望和你爸妈见一面。”

&esp;&esp;许言明白，但可能需要时间。

&esp;&esp;“我觉得有点打扰。”潘煜开口，“爸，你要给我们足够的空间。”

&esp;&esp;林暮暮撇嘴。

&esp;&esp;“我跟我哥、我姐他们比，已经是速度惊人。” 潘煜拉踩完，还得点题，“爸，你都这个年纪了，要知足常乐。”

&esp;&esp;“……”

&esp;&esp;潘煜最后是被轰出来的。

&esp;&esp;——

&esp;&esp;年假前最难熬的一关是工作总结，许言也耗心神。他翻开工作历，拨动时光钟，将时间由此倒回春末，正是好时节。

&esp;&esp;他突然朝潘煜看了眼，潘煜坐在凳子上逗多多，不需多关注便能感知头顶上飘来的视线。

&esp;&esp;“怎么了？”他朝许言看来，眼里瞬间染笑。

&esp;&esp;“过来看看。”

&esp;&esp;潘煜放跑多多，走至桌边，许言点开张文的总结报告，上面赫然写着——

&esp;&esp;“4月17号，国航7977，频道冲突，处理不当。”

&esp;&esp;“7977，飞郑州的？”潘煜问，“谁飞的？那么狂。”

&esp;&esp;许言横向滑动文档页面，露出后面的责任机长。

&esp;&esp;潘煜读：“潘…”

&esp;&esp;“我什么时候跟张文起过冲突？”他笑，醋精吃醋，“他是你的得意门生，你们两关系那么近，我不敢。”

&esp;&esp;“找事呢，”许言看他，问，“我跟谁关系近？”

&esp;&esp;“跟我，跟我。”潘煜弯腰，笑得更大声，朝他脸上亲了口，认真复述，“我跟许主任关系最最最近。”

&esp;&esp;许言懒得搭理他，滑动鼠标，翻脸无情。

&esp;&esp;“别捣乱我。”

&esp;&esp;“那不行，”潘煜不愿意走，振振有词，“我可不是什么‘召之即来，用之即去’的东西。”

&esp;&esp;“…”许言的思想瞬间跑了瞬，“少看短剧。”

&esp;&esp;潘煜半靠在桌前，跟他讲条件，拉回话题，得意忘形：“除非再让我亲一口。”

&esp;&esp;许言拽他领子，手指由他锁骨跳跃上滑，跃在他喉结处，咬着他下巴上吻。

&esp;&esp;唇齿相触间，渐渐变了味道。

&esp;&esp;潘煜手从他裤腰边溜下去，越来越放肆。

&esp;&esp;“潘煜。”

&esp;&esp;“许主任，”潘煜趴在许言耳边哼哼，“老公—”

&esp;&esp;每次潘煜一这样低声开口，那两个字就会贴着耳骨，钻进许言心里，翻涌情绪。

&esp;&esp;许言屈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