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沉默片刻,覃御山摆了摆手,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走吧,去见你想见的人,我这里留不住你。以后你愿意认我,就回来,不愿意……就不见吧。”
&esp;&esp;姜宝梨转身离开,走了很久,再走完这条漫长的长廊。
&esp;&esp;直到快要拐出大门时,她终于还是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esp;&esp;医生在给覃御山治疗手臂。
&esp;&esp;他仍站在门边望她,身形笔挺,沉默如山。
&esp;&esp;姜宝梨喉咙忽然哽了一下,喊了声:“爸。”
&esp;&esp;长廊仿佛要保留这一声珍贵又难得的回音。
&esp;&esp;覃御山眼底瞬间有了光。
&esp;&esp;却听她说:“其实……我挺开心你是我爸这件事。”
&esp;&esp;……
&esp;&esp;半小时后,姜宝梨来到了山月庐别墅外围。
&esp;&esp;哪怕冷雨缠绵,别墅外也挤满了记者,闪光灯咔嚓咔嚓地闪着。
&esp;&esp;姜宝梨下车后,记者如同臭鱼般一齐围聚了上来——
&esp;&esp;“姜小姐,司渡是否有暴力倾向?”
&esp;&esp;“你是否受到胁迫才选择留在他身边?”
&esp;&esp;“他对你动过手吗,打过你吗?”
&esp;&esp;“你怎么看待他的身世?”
&esp;&esp;“没有,不是……”姜宝梨被人群簇拥着,推搡着,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突破重围。
&esp;&esp;她不断地解释没有人相信的话。
&esp;&esp;记者们追问着她,试图从她嘴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esp;&esp;“姜小姐,跳伞事件是真的吗?”一个记者堵在她面前,快要把话筒伸进她嘴里了,“他差点害死你,是真的吗?”
&esp;&esp;“是真的。”
&esp;&esp;四周一片哗然。
&esp;&esp;“但我原谅他了。我不怪他,那件事……我也有错,我欺骗了他的感情。”
&esp;&esp;“你是受虐狂吗?”尖锐的质问传来。
&esp;&esp;接着,铺天盖地的恶意……涌向她——
&esp;&esp;“是不是因为他有钱,你才愿意忍耐他?你想嫁入豪门吗?”
&esp;&esp;“他精神失常的时候,有没有过性暴力?”
&esp;&esp;“没有!没有!”姜宝梨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帮司渡解释,可是越抹越黑。
&esp;&esp;她直来直去的性格,一向不擅长应付这些狗仔记者。
&esp;&esp;“你怎么证明没有,除非把衣服脱了给我们看看有没有伤口。”
&esp;&esp;话音未落,一道拳头猛地砸向了那名闹事的无良记者。
&esp;&esp;他重重摔在地上,牙齿都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