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遗憾。
&esp;&esp;沈毓楼是何等的城府心机,自然知道,大佬不接招,但夸了他,显然,是同意了他的话。
&esp;&esp;所以,生意场上,他削减了灯塔水母修复凝胶的交易量,让这款产品在市场上有了点“一剂难求”的意思。
&esp;&esp;虽然这项举措……确让他的收益减少了许多。
&esp;&esp;但能够卖给覃御山一个人情。
&esp;&esp;沈毓楼觉得很值。
&esp;&esp;他挂断电话走回来,覃御山问他:“你在我家里,很少接电话,是谁打来的?”
&esp;&esp;沈毓楼如实回答:“是我一个去英国的妹妹。”
&esp;&esp;覃御山大佬笑了:“真的只是妹妹吗?”
&esp;&esp;沈毓楼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肚明,覃御山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
&esp;&esp;“我不常跟年轻人接触,但你却是例外,知道为什么?”
&esp;&esp;沈毓楼坐到覃御山身边,为他挂了饵料:“大概是因为我话少,不会吵到您。”
&esp;&esp;“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我不喜欢太吵闹的人,你很会投其所好。”
&esp;&esp;覃御山抛竿,将鱼竿放在身边,“我喜欢你懂分寸,知进退,现在年轻人都太狂,太傲了,就说那个灯塔水母研发人,好一个少年天才……谁都捧着,狂得不行,在我看来,还嫩着呢。”
&esp;&esp;沈毓楼敛眸,很有分寸地笑了一下:“司渡学长有才能,也有狂傲的资本,我头脑比不过他,只能更努力一点。”
&esp;&esp;“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才是好的。”覃御山淡淡道,“我要是有个儿子,能像你这样稳重,我也心安了。只可惜,我的berry走得早。”
&esp;&esp;说到自己那个早夭的女儿,覃御山的情绪又有些起伏。
&esp;&esp;他稳定住了情绪,偏头望向沈毓楼:“你身上有股劲儿,我欣赏你这股劲儿,一切来的没那么容易,才会珍惜,我的berry要是还在,现在也该有二十了。你长得不赖,能力也强,要能做我的女婿,我会很开心。”
&esp;&esp;本来只是一句说笑的话,但沈毓楼偏偏就是个懂得如何抓住时机风口的男人。
&esp;&esp;他当机立断,双膝笔挺地跪在了覃御山面前——
&esp;&esp;“覃先生,如果您不嫌弃,我想拜您当干爹,给您养老。”
&esp;&esp;覃御山站起身,抬着下颌,睨着地上双膝跪地磕头的男人,眼尾肌肉轻颤。
&esp;&esp;沈毓楼见他没松口,继续说道:“我妈死的早,沈亭山把我从国外接过来,给我吃给我穿,但我并不是他最亲的儿子,他有他自己的一双儿女,我在沈家一直都是外人的身份。他利用了我很多年,也不过是让我为他的小儿子打江山、做嫁衣,就算这样,他供养我这么多年,对我有恩情,所以他现在偏瘫了,记不住事儿,我也会好好给他养老。但这半年多,您在事业上帮助我,指点我,您对我好,我能感觉到……我知道您有自己的女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想做您的干儿子,以后承欢膝下,给您养老。”
&esp;&esp;这话,三分技巧,还有七分真情……
&esp;&esp;覃御山本来一早就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继承人,将来给自己披麻戴孝。
&esp;&esp;手底下那些,他是一个看得上的都没有。
&esp;&esp;沈毓楼模样好,能力强,性格也颇对他胃口。
&esp;&esp;哪怕上次他跳进海里拼死为他救出了他的“berry”,就已经存了这份不单纯的心思。
&esp;&esp;但覃御山心胸倒是豁达,不计较他这份小心思,他也实实在在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