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那虫尾针上的刺剧毒无比,凡是中毒者生还几率不到三分之一,队里已有十几名队员死于毒针之下。
&esp;&esp;医生面露难色:“我们对这类异种还没有针对性的抗毒剂,能不能熬过去,得看个人体质。”
&esp;&esp;“陆队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之前也有人中毒活下来了,应该会没事吧?”
&esp;&esp;“这不好说。”医生如实道:“这与身体素质关系不大,中毒引起的过敏性反应每个人都可能不一样。”
&esp;&esp;“能不能用血清?”魏岚反问:“不是有好几个中毒后幸存还在住院的人吗?”
&esp;&esp;医生摇头:“抗体的产生需要时间,他们前几天才中毒,现在根本没有足够滴度的抗体。”
&esp;&esp;“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乔扬紧紧攥住医生的胳膊,急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esp;&esp;“抗体……”,白榆在恍惚中蓦然反应过来,拨开人群上前:“能不能,提取我的血清试试?”
&esp;&esp;“你的血清?”医生有些疑惑。
&esp;&esp;情况危急,白榆顾不得隐瞒:“我曾经历过上百种毒剂的试验,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否提取出对他有用的血清?”
&esp;&esp;“!”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心里一惊。
&esp;&esp;乔扬是知道白榆底细的,此时也终于跟着反应过来,“对对,要不先提取一管看看,多一种法子试试也好。”
&esp;&esp;“好吧,那你跟我来。”医生思忖片刻,带白榆进了采血室。
&esp;&esp;许是体质原因,也可能是那管血清的作用,到了晚间,陆征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被从急救室推进了加护病房,大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esp;&esp;夜里的医院依旧灯火通明,白榆穿着那身血迹斑斑的防护服,坐在长椅上不肯离开。
&esp;&esp;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1点,会诊的医生们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后终于走出病房,松了一口气。
&esp;&esp;“你们再去其他病房看看。”为首的那名主任医生摘下口罩,对其他人嘱咐。
&esp;&esp;“你是陆队手下的?怎么还在这儿?”他目光一瞥,注意到了仍然坐在长椅上的白榆。
&esp;&esp;“你没事吧?”主任瞅了一眼他苍白的面色:“你也受伤了?”
&esp;&esp;“哦,就是他提供的血清。”抽血的那名医生认出他来,蹙了蹙眉:“你肩上有伤怎么还不去治?”
&esp;&esp;“我没事,一会儿就去。”白榆神情木然地坐在椅子上,顿了顿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陆队,他怎么样了?”
&esp;&esp;“他已经没事了,各项指标趋于平稳,再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你想进去看看吗?”
&esp;&esp;“那就好”,白榆长出一口气,极度绷紧的神经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垂下眸子道:“我不进去了。”
&esp;&esp;他说完站起身,在医生们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向病区外走去。
&esp;&esp;水龙头哗哗流出的冷水拍打在面颊上,白榆反锁上卫生间的门,这才脱下了外层厚重的防护服。贴身的灰色迷彩服上,右肩位置已经有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