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重逢半年,她终于又一次看见了那只气得跺脚甩头的小狗了。
&esp;&esp;真可爱。
&esp;&esp;“我会处理的。”邱芜澜说,“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费神处理这些闲事。”
&esp;&esp;她抓住华君润的肩膀,骤然将他翻转压倒在地。
&esp;&esp;蜷缩着的华君润被迫袒露在她眼前,如被强行撬开的蚌,柔软的肉遇风收缩,又被人残酷地碾平。
&esp;&esp;他错愕且脆弱地望着她,眼睛被泪水糊得朦胧狼狈。
&esp;&esp;“华君润,”邱芜澜压着他的肩膀,跪在他身上,自上而下审视,“你,为什么要回来。”
&esp;&esp;“嗬…啊……”这凌厉的气氛压得华君润焦虑不堪,他再度无法言语,又有了过度呼吸的趋势。
&esp;&esp;“回答我!”在他被乱七八糟的呼吸憋死之前,邱芜澜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截断了所有空气。
&esp;&esp;“说话!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主动回到我身边!”
&esp;&esp;“我、我……”脖颈发紧,他发声困难,可至少不需要再去管控呼吸。
&esp;&esp;泪水涟涟的视野里,寒兰修长的花瓣如锋利的刀片抻张着,前部的细齿泛着寒光,华君润哆嗦着涌出愈多泪来。
&esp;&esp;“我……”他哭泣着,悲痛欲绝,“我爱你,芜澜。”
&esp;&esp;“我想你了……”
&esp;&esp;“芜澜,我想你……”
&esp;&esp;在男人泣不成声的嚎哭中,邱芜澜如释重负地敛眸。
&esp;&esp;片刻,她缓缓收回卡在华君润脖子上的手。
&esp;&esp;这只刚刚掐住他的手伸进了衣服口袋。
&esp;&esp;邱芜澜坐在华君润身上,取出自己随身带来的药,掰开他的颌骨,将药塞了进去。
&esp;&esp;她捂住华君润的嘴,确保他不会吐出来,继而俯身,贴在他耳边轻语,“谢谢你。我也爱你。”
&esp;&esp;纤长的寒兰花瓣攀上了华君润的胸膛,钻进他的肋骨。
&esp;&esp;药物起了效果,高涨满溢的情绪像是浴缸里的水,迅速流入了下水道。
&esp;&esp;一切都麻木、无趣。
&esp;&esp;在这混沌的平静里,那朵寒兰也消散离开。
&esp;&esp;少息,药效生起,华君润看见了邱芜澜的五官。
&esp;&esp;她脸上绯红潮湿,双眸亮得惊人。
&esp;&esp;“君润——”温热的指尖勾刮过他的侧脸,她对他笑语,“我的君润,欢迎你回来。”
&esp;&esp;几缕沁着兰草气的发丝拂在华君润身上,邱芜澜的发质很特别,一如毒蛛的蛛丝和普通蛛丝有显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