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esp;&esp;“你只是芜澜的弟弟，有时候说话做事是不是过了？”

&esp;&esp;季尧偏头，韩尘霄五指收紧。他偏头的动作，和前天晚上邱芜澜歪头看他时的神情极其相似。

&esp;&esp;相处的久了，说不清是邱芜澜被季尧影响，还是季尧在模仿邱芜澜的表情。

&esp;&esp;韩尘霄想起那天飞c国的飞机，飞机起飞时，邱芜澜给季尧打去语音。他们之间的氛围如此亲密，容不下外人插足半缕。

&esp;&esp;明明他才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同居的伴侣。

&esp;&esp;“你不小了，早就过了二十岁，也有工作，可以自食其力。”韩尘霄拧眉，“你姐姐应该也不想有个总是插手自己感情生活的弟弟。”

&esp;&esp;季尧笑了，“韩尘霄，你算什么东西。”

&esp;&esp;即便是骂人，他笑起来的模样也还是漂亮得晃眼。

&esp;&esp;韩尘霄扯了扯嘴角，“不装了？芜澜知道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么。”

&esp;&esp;季尧眯眸，定定盯着他。

&esp;&esp;韩尘霄只觉得他是无话可说，语气愈发冰冷，“连我都知道你粘着芜澜是为了什么，你真觉得靠撒娇卖萌就能骗过她？”

&esp;&esp;“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芜澜不是任人唯亲的傻瓜，比起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你还不如摆正态度，好好工作。”

&esp;&esp;“好歹也是个男人，扒着姐姐吸血二十年还不够，你都不觉得丢脸么！”

&esp;&esp;季尧瞳孔微缩。

&esp;&esp;刺痛穿过大脑。

&esp;&esp;骤然之间，他的头颅像是被钝锥狠狠凿开。

&esp;&esp;好痛……

&esp;&esp;额角爬过温热的流体，像是血，又像是淌出的脑浆。

&esp;&esp;视野间物体退变成色块，橙色的水杯、灰色的沙发，以及面前一团灼热的人形黑火。

&esp;&esp;它朝季尧燃烧扑来，他本能出手反抗驱赶。

&esp;&esp;嘈杂的呼声钻进季尧耳内，他回头，看见身后出现了愈多的熛火。

&esp;&esp;身前身后，他被火海包围，皮肤被燎得灼痛。

&esp;&esp;浓烈的黑烟入侵了口鼻，他捂住喉咙，被熏得流泪咳嗽，一边咳一边费力地呼吸，汲取稀薄的氧气。

&esp;&esp;“阿尧！季尧！”

&esp;&esp;倏忽间，一团温凉的气息包裹了他。

&esp;&esp;他得以呼吸，得以在火烟中看清物体。

&esp;&esp;透过被烟熏出的泪雾，季尧看见了邱芜澜焦急的面孔。

&esp;&esp;他被她拉在怀中，几步之外，是被唐知行拉住的韩尘霄。

&esp;&esp;韩尘霄发型凌乱，脸上有着红印。

&esp;&esp;他怒视着季尧，季尧一怔，他没有这几分钟的记忆，却从面前这混乱的场景里推测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esp;&esp;巨大的恐惧顿时压住了他，重得他大口喘息。

&esp;&esp;不、不……

&esp;&esp;他没有病，他不是装病，他也不能有病！

&esp;&esp;他猝然转身，埋进邱芜澜颈窝，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袖。

&esp;&esp;“姐姐……”少年发出喑哑的颤音，“你没有嫌我烦、你不会讨厌我的，对不对？”

&esp;&esp;“什么？”邱芜澜惊诧。

&esp;&esp;季尧失神喃喃，“我真的…妨碍到你的生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