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了,她就走了?”
&esp;&esp;小谢道:“白凤儿。”
&esp;&esp;郁初光奇道:“她来作甚?”小谢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叹道:“这人是个难得的好官,可惜脾气太拧,又没遇上什么好的引路之人。”
&esp;&esp;无天道:“怎么?你竟很喜欢她?我看她却很讨厌你。”
&esp;&esp;小谢叹道:“她不是讨厌我,她是讨厌所有和记者亲近的讼师,以及和讼师关系好的记者。”
&esp;&esp;无天猛地感到一阵火燎过心肺之处,急忙一面不准痕迹的引着小谢和郁初光向房屋在地上投下的阴影处走去,一面问道:“这是什么怪癖?”
&esp;&esp;小谢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觉得我和郁初光,为人怎么样?”
&esp;&esp;无天道:“很好。”
&esp;&esp;小谢又问:“那你觉得,讼师和记者呢?”
&esp;&esp;无天没有立刻回答,他一边试图暗暗压住似乎要复发的伤势,一面思考小谢为何突然这么问。过了一会,他谨慎的回答道:“我只知道,你愿意为弱者发声的讼师,郁初光亦然。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这一行有你们这样的人,很幸运。”
&esp;&esp;小谢道:“多谢你的称赞,只是……”她嗤笑一声,似是愤怒,又似是不屑,道:“这两个行当,既有我们这样的幸运,自然就有它的不幸。这世上哪一行都不缺败类,不缺藏污纳垢之事。讼师、记者,这两个行当也是。”
&esp;&esp;无天听明白了,他笑道:“既是如此,白凤儿也未免太小孩脾气了。”
&esp;&esp;郁初光摇摇头道:“她呀,刚出道第一个亲手经办的案子,是个虐童案。那么小的孩子,就因为多吃了一块指甲大小的肉,给自己的亲生父母生生拿针缝上了嘴。听说这还是轻的呢,总之,人给救出来的时候,都不成样子了。那两个牲口被她送到牢里吃了十年的牢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联合讼师,找了个记者给自己的亲女儿泼脏水,想以此翻案。那孩子当初是她亲手救的,听说她还抚养过一段时间,你说,她能不恨那帮败类吗?”
&esp;&esp;小谢叹道:“迁怒之心人皆有之啊。我是觉得冤枉,可我不是不能理解。换了我是她,我还不一定比她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