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人竟敢胆大包天,带在身上。”
&esp;&esp;张家小厮也连忙跟着打辅助:“刚刚小的见贾家的下人去找过人,不知调换了什么东西,兴许已经销赃了!”
&esp;&esp;咬住了是他们干的?!
&esp;&esp;闷声不响的贾政忽然开口,他虽然在这群人中年纪不大,话却说得很有威严。
&esp;&esp;“张兄,当下不见凭证,你可管好你们家小厮,须知诬告我们亦是触犯律法的罪过。”
&esp;&esp;贾赦遮住上翘的嘴角,老二气势不错。
&esp;&esp;这群人可不就是以下犯上?
&esp;&esp;张杰当下可不能服软,将来在他的兄弟群中如何立足?
&esp;&esp;他梗着脖子:“什么罪过?我家小厮只是见当主子的丢东西,心急罢了。”
&esp;&esp;“刚刚你们兄弟如此胸有成竹,还敢提报官,兴许早就找好了藏匿之处,所以才敢……”
&esp;&esp;贾赦看着大笑话,慢悠悠把扇子摊开一点,露出墨竹图样。
&esp;&esp;张家小厮事情没办妥当,现下大爷的扇子可能真的丢了,看见一个样式相近的。
&esp;&esp;小厮上前一步,指着贾赦的扇子:“大爷!你的扇子!”
&esp;&esp;黄化也跟着跳出去,那得意的表情,像是真的抓了贼。
&esp;&esp;“赃物在手,还说不是!”
&esp;&esp;贾赦慢条斯理将扇子展开:“你仔细看看?”
&esp;&esp;确实是画着竹子的扇面,落章的位置还和张杰那把很像。
&esp;&esp;张杰的扇子被好些人讨要去品鉴过,贾赦的扇子只是些许相似,并不是张杰那把,他们也不能装瞎。
&esp;&esp;贾赦勾唇一笑,将扇子缓缓扇动几下:“在扇面上画竹子的,不单有傅石。”
&esp;&esp;被耍了!
&esp;&esp;张杰等人连拳头都攥紧了!
&esp;&esp;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在吵闹什么,还不去上课?!”
&esp;&esp;众人回身一瞧,是金夫子。
&esp;&esp;金先生昨个进城,特意嘱咐要他们先温书,不想今天一群人出来晃荡,不务正业。
&esp;&esp;贾赦顶着先生的怒气,上前彬彬有礼作揖:
&esp;&esp;“先生,张兄丢了傅石真迹的扇子,恐是被人偷走,如今正在捉贼。”
&esp;&esp;说完,贾赦把扇子奉上:“我这把扇子上也画着竹子,叫人看着生了误会。”
&esp;&esp;贾政也在旁道:“先生在场也好,帮我们兄弟做个见证。”
&esp;&esp;还好,书院里的先生们不至于不识货,金先生接过扇子前后翻看,目光停在落款的印章上。
&esp;&esp;“这是郑桥真迹?”
&esp;&esp;贾赦仍然谦逊:“学生不知,家中人预备的,瞧着像是一齐画的。”
&esp;&esp;郑桥的扇面,算半个稀罕物,起码比张杰那把傅石的值钱。
&esp;&esp;扇面最能买上价的,还是有朝代的古物。
&esp;&esp;先生将两把扇子展开,细看一回,连连点头:
&esp;&esp;“一把雪竹,一把夏竹,按理说应该有春夏秋冬四个扇面,好东西。”
&esp;&esp;这个章不会错,难得凑足一套,若是一整套,价值更高。
&esp;&esp;金先生口吻竟有些遗憾:“在画坛上,郑桥和傅石还有半师之谊,自从二十来年前作古,他的东西如今在江南少见了。”
&esp;&esp;当先生的自然要调停学生间的矛盾。
&esp;&esp;张杰这一拨看不上贾赦,也不是今日的事。
&esp;&esp;金先生有些偏向和自己相处更久的张杰一党。
&esp;&esp;便没挑明他们故意生事:“梅兰竹菊自古便是画师常画的题材,同窗之间,莫要因为此事伤了情分。”
&esp;&esp;黑着脸催促:“快去上课!”
&esp;&esp;当先生好容易平息事态,那个贾赦偏要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