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教的一般，没有多少才学。

&esp;&esp;荣国府前儿给家里的姑娘请先生，在金陵城闹出多大的阵仗。

&esp;&esp;陈山长也看过荣国府的榜文。

&esp;&esp;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

&esp;&esp;颇有孔夫子因材施教，博采众长之遗风。

&esp;&esp;关键是人家将来是一品

&esp;&esp;大员，圣上赏赐取字。

&esp;&esp;本来就不用走科举一途，那位大爷分明是陪着二爷来读书呢！

&esp;&esp;这么看来，兄弟情深，兄友弟恭啊！

&esp;&esp;真是读书人的典范。

&esp;&esp;陈山长皱眉，反问道：“这还算什么顽劣？”

&esp;&esp;都是千年狐狸，唱什么聊斋？

&esp;&esp;山长怎么不明白这些个先生，若是荣国府那两位爷送上一星半点的礼物，叫他们摸到点好处。

&esp;&esp;今日听到的肯定是溢美之词。

&esp;&esp;关键是，他们配荣国府送礼吗？

&esp;&esp;这二位爷在京城，什么样的大儒没见过？

&esp;&esp;陈山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既为人师，评判应当公允，莫要夹带太多个人偏见。”

&esp;&esp;众人只觉得山长今天从头到尾十分古怪。

&esp;&esp;往常评价起学子，比这过分的话多了去，山长怎么还见不得旁人说贾家兄弟不好的样子。

&esp;&esp;转念一想，肯定是两兄弟也给了山长什么好处，山长忽然说好话。

&esp;&esp;他们也见怪不怪，这些年多的是愿意花钱求几句先生的夸赞，涨了名声以后。

&esp;&esp;或是问亲，或是行商，或是出门讨个差事，都便宜得多。

&esp;&esp;先生们将场面上的话应付过去，只说知道了，极为默契的没去揭山长的老底。

&esp;&esp;那里知道，陈山长就没有老底！

&esp;&esp;但陈山长还是受到了打击，他的书院外面瞧着名声好听，就是花架子，从上到下就没有能跻身进金陵权贵圈的人。

&esp;&esp;他早年还有一番抱负。如今连金陵显贵都认不全！

&esp;&esp;心累啊！

&esp;&esp;而且陈山长专门看了贾政的课业，想让那位二老爷考过秀才以后走人。

&esp;&esp;似乎也……不太容易。

&esp;&esp;老山长欲哭无泪，谁能帮帮他。

&esp;&esp;……

&esp;&esp;且说荣国府那边，史苗一连养了个把星期才回魂。

&esp;&esp;应付上级检查，自古以来都是一件苦差事。

&esp;&esp;君主集权的背景下，真出了纰漏都不会走什么问责，直接走掉脑袋流程。

&esp;&esp;毕竟不是年轻时候的身体了，不服老不行。

&esp;&esp;等甄家姑娘沐浴皇恩，承接皇帝雨露的消息传来。

&esp;&esp;史苗那叫一个后知后觉。

&esp;&esp;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里的梅子蜜饯突然没了味儿。

&esp;&esp;史苗想起来去淑妃娘娘处打卡的时候，淑妃问过甄家姑娘来着。

&esp;&esp;她还是太迟钝了。

&esp;&esp;史苗怔住了，道：“怪不得淑妃娘娘问甄家姑娘如何。”

&esp;&esp;那个时候，史苗还以为淑妃娘娘是要为哪家保个媒。

&esp;&esp;亦或者给皇子们挑一挑房里人。要么就是没话找话，不让聊天冷了场。

&esp;&esp;哪里知道淑妃娘娘竟是给皇帝陛下找新的小老婆呢？

&esp;&esp;史苗可要问清楚：“是哪个姑娘？”

&esp;&esp;来人道：“甄家四姑娘。”

&esp;&esp;看来皇帝虽然找不到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也能找到江南水乡的甄家姑娘。

&esp;&esp;分明已经带了好几个嫔妃，听着外面的消息，倒也没哪个不开眼的说皇帝陛下急色。

&esp;&esp;整个舆论导向听着反而是风流韵事似的。

&esp;&esp;什么甄家四姑娘才华横溢，圣上欣赏其才华云云……

&esp;&esp;看来就算当皇帝的也要点脸。

&esp;&esp;分明就是贪图少女新鲜，还要寻个惜才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