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器？”

&esp;&esp;“空灵之体还真是玄妙。不是吗，池砚师兄，还是说我该叫你殷念？白念？”

&esp;&esp;池砚：“……”

&esp;&esp;各种身份被一一叫出，池砚反而不觉得太意外。

&esp;&esp;白炎自那两道毫无杀意的冰箭后也不曾动手，光看他笑眼看来的模样，不知情还以为是老朋友叙旧。

&esp;&esp;知晓对方的阻拦有意而为，池砚不再急于离开。

&esp;&esp;池砚：“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你想问什么？”

&esp;&esp;白炎：“天道的碎片，你没再带在身上。没有碎片你不可能找到这里，你把它放哪儿了？”

&esp;&esp;天道的碎片？

&esp;&esp;指引标记地点的是变成小绿的系统，应当已与天道断开联系才是。

&esp;&esp;白炎：“虽然不知道你以什么方式斩断了联系，但是你能看到的一些东西，我也同样能。原先你的一切灵力来源于天道，如今它们被扫荡一空，可见斩断了联系，但仍有微弱的气息沾染。”

&esp;&esp;池砚：“你要天道的碎片做什么？”

&esp;&esp;白炎：“自然是用来进行下一桩交易。”

&esp;&esp;池砚：“天道的碎片我要来也无用，你又能用什么来交换？”

&esp;&esp;白炎：“观你这段时日的行事，我们的目标或许相仿，又或许我要做的事情本身就对你有利。”

&esp;&esp;池砚沉默了一瞬：“那便等我找到天道碎片之后再谈吧。”

&esp;&esp;池砚不欲多言，刚一转身，身后之人不知何时来到身前。

&esp;&esp;见他防备也不恼，只是笑意微敛，突然道：“你曾经的家人救过我性命是事实，小渔村的那些也不带欺骗。我承认利用过你，但并未存害你之心。”

&esp;&esp;池砚点点头：“我知道，然后呢？”

&esp;&esp;白炎：“以你我的许多经历都有共通之处，或许你不必如此防备我，不是吗？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弟弟。”

&esp;&esp;渔村里相依为命的两人，哪怕互有戒心，池砚也不得不承认当初的自己多少抱了点“跟着主角走吃香喝辣”的信赖感。

&esp;&esp;可如今再谈这些已然毫无意义。

&esp;&esp;池砚：“师弟到底想说什么？不对，你现在已然叛出师门也不算云山门内弟子。若你说的是对抗背后那人的共同遭遇，如今你可是天道唯一的倚仗。”

&esp;&esp;“当然，我知晓你还有后招，你也无需解释太多以免让无所不能的那位提前知悉了去。”

&esp;&esp;“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也祝你能够得偿所愿。”

&esp;&esp;脚下灵力连成线，早已暗中搭建的传送阵法开始成型。

&esp;&esp;池砚能看见白炎身上逐渐弥漫的某种不可言说的规则之力，那是属于他熟悉的另一个神明，天道的真实力量。

&esp;&esp;此前白炎或许用了某种方式将这种力量暂时剥离，但如今他又回归了天道的掌控。

&esp;&esp;在天道彻底回归的前一刻，池砚的传送阵法亮起光芒，人影瞬间被灵力的光芒吞没，消失不见。

&esp;&esp;白炎也没再阻拦。

&esp;&esp;不论白炎是不是与他相同目标的弑神者，他仍在天道的天罗地网中挣扎。

&esp;&esp;而池砚早已脱离掌控，也不打算做那个伸出手的人。

&esp;&esp;他现在要做的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