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季姑娘说可以让季贤弟指点他武试,很是心动。低头沉思起来。
&esp;&esp;安冉在一旁帮腔:“梅兄,你可以住在我们西街那边的宅子,更自在一些。你给我姐做事的时候,伯母留在那边,有人做伴也有人照顾。我家的兵书随你看,你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你要是进了别家,只怕没有这么多好处的。”
&esp;&esp;梅犇未做过多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也没再说要回去与他娘商量的话。
&esp;&esp;这么好的条件,他若是拒绝,只怕将来要后悔。
&esp;&esp;双方很快就签了用工合约。
&esp;&esp;“咱们先签三年的,工钱暂定一月五两,有四季衣裳还有别的份例。武试的装备也借给你用,马房的马也随你挑。若我派你外出办差,另有添补。”
&esp;&esp;梅犇一边点头一边按下指印,这
&esp;&esp;样的条件,满京城再寻不出第二家。
&esp;&esp;见他按了指印,季安澜心中一松。
&esp;&esp;截胡成功!
&esp;&esp;傍晚时分,平阳王府三公子赵魁收到一份厚礼。
&esp;&esp;“谁送的?”
&esp;&esp;“说是平凉侯府的大小姐。”
&esp;&esp;“平凉侯府?大小姐?”
&esp;&esp;想着那府里的那个人,赵魁眉头皱了皱。瞥了一眼那盒子,眼神里有淡淡的不喜。
&esp;&esp;“季大小姐,从陪都来的那位?”
&esp;&esp;季大小姐不就是她现在的男人前头留下的女儿吗,怎想起给他送礼?这是何意?
&esp;&esp;季大小姐与她不睦,他对她再不喜,也改变不了是她亲子的事实。季大小姐拜错山门了吧。
&esp;&esp;“对方还说什么了?”
&esp;&esp;赵魁目光落在那盒子里红的似火的一尊赤玉卧兔上,脸上看不清情绪。
&esp;&esp;知道他属兔不难,但如何得知他喜欢赤玉?
&esp;&esp;“来人说,大小姐因为抢了三公子看中的人,心里感到不安,故而送来厚礼给公子赔罪。还说若公子坚持,她会解除与梅犇的用工合约。”
&esp;&esp;赵魁听得一愣,这季大小姐截了自己的胡?
&esp;&esp;怪不得肯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esp;&esp;那梅犇没选择自己,是他的损失。自己也做不来强抢之事,强扭的瓜不甜。
&esp;&esp;指着盒子里的东西,“让人收到私库。回复对方,我并未放在心上。”
&esp;&esp;“是。”
&esp;&esp;下人走后,赵魁看着门口出神。
&esp;&esp;他身边可用的人还是太少。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对方还看不中自己。
&esp;&esp;看来还得再四处物色才行。这两年,府里叔伯和一众堂兄弟蹦跶得欢,祖父又暖昧不明,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些防备。
&esp;&esp;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让人把饭食送到王妃院里,我今晚要陪祖母用膳。”
&esp;&esp;“是。”
&esp;&esp;城门口棚户区。
&esp;&esp;梅犇焦急地找了一圈,才终于在日落时分等回自己的母亲。
&esp;&esp;急忙跑过去,“娘,你做什么去了?”
&esp;&esp;梅母一见到儿子就露了笑,“娘把洗好的衣裳给人家送去了。瞧,娘又接到这许多。”拍了拍儿子手中的大包袱。
&esp;&esp;梅犇嗔怪道:“娘,不是让你不要再接桨洗的活了嘛。”
&esp;&esp;梅母直了直略略酸疼的腰,看着高大的儿子,眼里都是笑,“不过是洗几件衣裳,还能有以前下地里干农活累?”
&esp;&esp;母子二人絮叨着回到自家棚户房。
&esp;&esp;“娘,你看!”梅犇掏出十两银子给梅母看,“儿子拿到工钱了!我养得起娘,娘以后别那么辛苦了。”
&esp;&esp;“娘不辛苦。”
&esp;&esp;梅母摩挲着儿子带回来的十两工钱,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我儿就是能干。”
&esp;&esp;“嗯,儿子能养活你。”梅犇略略骄傲,与梅母说起今日见着小进士姐弟俩的事……
&esp;&esp;“娘,以后我们就留在京城。如果三年后儿子再考不中,到时我和娘再回乡。”
&esp;&esp;梅母忧心忡忡,“给贵人家做事?儿啊,那贵人不是好相与的,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esp;&esp;第27章 陌路母子
&esp;&esp;翌日,梅犇搀着寡母,带着不多的行李,到了西街青竹巷的季宅。
&esp;&esp;美莹带着几个下人在门口迎接他们。
&esp;&esp;在看到梅母的那一刹,美莹总算是知道这大块头为什么进京考试也要带着寡母了。
&esp;&esp;这等样貌,独自留守在家,梅犇如何安心。怕是不管白日黑天,都要有无数人爬寡妇墙头。
&esp;&esp;“梅伯母,你真的是梅犇的母亲?不是他姐姐?”
&esp;&esp;还以为见到的会是个垂垂老矣的农妇。
&esp;&esp;梅母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esp;&esp;一夜翻来覆去,这一路还惴惴不安,生怕贵人眼高于顶,不拿人当人。母子二人到了贵人家里怕是要受欺负。
&esp;&esp;哪想贵人身边还有这等活泼的丫头,真让人亲切。
&esp;&esp;“对,我不是他母亲,他是我捡来的。”
&esp;&esp;“娘!”
&esp;&esp;“嚷什么?你看你哪点像我。”
&esp;&esp;众人皆笑。梅母虽不似那弱柳扶风,但梅犇这么大一个块头,两人站在一处,泾渭分明,着实不像一家人。
&esp;&esp;这一打趣,双方便都显得亲近起来。
&esp;&esp;众人纷纷伸手去帮他们拿行李,虎子爷奶也争着去拿,“快进屋,院子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小姐特地吩咐的,给你们留的独门独院,院里还有厨房。”
&esp;&esp;人多收拾也快,不一会就处处妥贴了。
&esp;&esp;梅母看着这屋里窗明几净,样样齐全,院里绿树婆娑,花香阵阵,直道儿子找了个好主家。
&esp;&esp;“这等宅子哪里是咱们能住的。咱们那边地主乡绅都不一定能住上这样的好宅。”
&esp;&esp;梅犇搀着母亲四处看,越看越满意。最主要的是母亲就在身边,哪怕他出京办差,母亲留在这里,也安全的很。
&esp;&esp;“这处宅子留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