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感叹完毕,跳转片尾片头也结束,画面重新拉开,唯因忙回神,聚精会神地接着看。
&esp;&esp;川录闲从厨房里跨出来,见她正看得入迷,便打消了叫她过来象征性地帮个忙的念头。
&esp;&esp;中午是让厨师来家里做的饭,川录闲专门挑的做粤菜的厨师,果不其然唯因筷子没停过,吃完后瘫在沙发上晾肚皮。
&esp;&esp;下午插花师来弄好几瓶花,分别摆在客厅餐厅和主卧,唯因消化得差不多了好奇凑过去,在插花师的免费指导下完成了人生中第一瓶插花,并强烈要求把这瓶也摆在客厅。
&esp;&esp;插花师满脸微笑地说她有天赋,川录闲遵命把这个杰作摆到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esp;&esp;虽然这瓶花其实像个王八。
&esp;&esp;这个感想川录闲当然是没有说的。
&esp;&esp;插花师走了后,唯因继续看周时西在剧里装,川录闲看时间差不多,就洗手开始准备晚餐。
&esp;&esp;一直到电视里周时西和另一个女主深情对视。
&esp;&esp;哟,原来还是部擦边百合剧啊。唯因含着棒棒糖再度感叹。
&esp;&esp;看着周时西温柔似水,唯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拿起手机上微博看眼这部剧的超话,满屏的“好帅!”“好飒!”“老婆我要嫁给你!”
&esp;&esp;一阵恶寒啊恶寒。
&esp;&esp;欻一下把手机丢掉,她冲着厨房喊:“川录闲!”
&esp;&esp;“怎么了?”川录闲停下刀,从厨房出来。
&esp;&esp;唯因等她坐到身边,再冲电视扬扬下巴,说:“诶你知道她卖姬吗?”
&esp;&esp;“她不是卖姬,”川录闲拿起一颗草莓扔嘴里,“她真姬。”
&esp;&esp;嚯。唯因震惊了:“你们还真是上梁不正下……啊不对不能这么说……”
&esp;&esp;这么说怪怪的。唯因把糖块咔嚓咔嚓咬碎,思绪裹着甜味蔓延,顿上几秒,决定换个话题:“那她喜欢你啊?”
&esp;&esp;“嗯?”川录闲挑眉看她。
&esp;&esp;“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唯因咽咽口水,“她、她之前对我那么针对,要不是喜欢你,那是为什么啊?”
&esp;&esp;川录闲轻轻笑开,再说:“她那不是喜欢我,是讨厌你。”
&esp;&esp;“……”
&esp;&esp;唯因好无语。
&esp;&esp;有她这么处理双方关系的吗?
&esp;&esp;“哦,你就是说我招人厌呗。”说着说着就往旁边去。
&esp;&esp;见势不妙,川录闲忙拉住她,温声唤:“诶回来回来。我哪儿说你招人厌了呀?你别污蔑我。”
&esp;&esp;倒也不是真想走,唯因顺着她的力道回过身来,拿矜娇的视线望进她的眼底,语气在娇纵间带上几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真的没那个意思?”
&esp;&esp;看她这样,川录闲立马就后悔了说那句话。
&esp;&esp;“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怎么会说你招人厌?你明明就招人喜欢。”
&esp;&esp;唯因一扭脖子不看她,说:“我才不招人喜欢。”
&esp;&esp;“怎么会?你最招人喜欢。”
&esp;&esp;“没你招人喜欢。”
&esp;&esp;“哪有哪有。”
&esp;&esp;听到这儿,唯因背着抿抿唇,手上把玩偶的耳朵摆来摆去,想了想,接着道:“施听云陆怀声白梳月卫昭煜……噢还有在南岛的时候你去酒吧想和你睡觉的那个富二代美女,都喜欢你。”
&esp;&esp;说完,她转回来,眼睛里水盈盈的。
&esp;&esp;川录闲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方译姜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esp;&esp;“哦?”唯因揪着玩偶耳朵的手都收紧,“我不能知——”
&esp;&esp;声音戛然而止。是川录闲捂住了她的嘴。
&esp;&esp;没电视剧里那么浪漫——或者说是油腻,她单纯用手捂的。
&esp;&esp;干什么?唯因眨巴着眼睛表示抗议。
&esp;&esp;那一串名字从川录闲脑海中快速略过,却犹如浮光掠影,闪过一瞬,往后就再也找不见暧昧情愫。
&esp;&esp;“可是……”她皱起眉,颇为苦恼的样子。
&esp;&esp;可是什么?唯因还不能说话。
&esp;&esp;川录闲垂眸再抬起,瞳仁里的浪在微微起伏,她凝着唯因的眼睛,锁骨因加深的呼吸而上上下下。
&esp;&esp;“可是我喜欢的,是你啊。”
&esp;&esp;第109章 我介意她。
&esp;&esp;冬天的夜晚来得早,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半空里依稀有雪花在随风打着旋,一圈一圈,似是沾满纯白颜料的画笔在灰蒙画纸上勾勒耐人寻味的意境。
&esp;&esp;川录闲看着唯因,话音尚还流转在温热的空气里。
&esp;&esp;昨天回家之后,她开始认真思索为什么唯因会对她们二人的关系避而不谈。
&esp;&esp;是不喜欢她吗?她还算有点自信,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像常遇说的那样因为其他因素?可是也如常遇说的那样,她在这些方面,勉强也能看。
&esp;&esp;那是因为什么?
&esp;&esp;昨天她倒是想直接去问这人到底是作何感想,但推门进去,看见这人在床上睡得安稳又恬静,呼吸声轻浅地流淌,让人觉得打扰她是一种罪过。
&esp;&esp;这般场景,川录闲便只进去給她掖了掖被角,而后小心翼翼带上门走了。
&esp;&esp;今天起床,早饭,出门,午饭,下午插花,川录闲无数次想开口问她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每次唯因的心思都并未在她身上。
&esp;&esp;“那个……”
&esp;&esp;“哇这个小鸟是什么品种的呀?好漂亮呀~噢噢是玄风鹦鹉呀,这个腮红好可爱好可爱的~”
&esp;&esp;“唯因,你……”
&esp;&esp;“哇那边牛排打折!我们去看看!”
&esp;&esp;“我想说……”
&esp;&esp;“这枝是什么花呀?噢非洲菊呀,那这枝呢?噢噢小手球,还叫飘雪花?飘雪花好听耶~”
&esp;&esp;她看着唯因因为其他事笑得花枝乱颤眉眼弯弯,自觉不该用这件事去破坏她当下的好心情,于是无数次又暂且作罢。
&esp;&esp;直到唯因刚才说起“喜欢”二字。
&esp;&esp;她才惊觉,自己好像,从没对唯因说过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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