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怕，只是没电了，这个是半成品，之前为了节约成本选材不太好，电池太不经用了。”

&esp;&esp;“这是利用虚拟信息的捕捉叠加，和vr相比会少一些设备上的拘束，我更喜欢另一个称呼，灵境，如果未来基础设施能跟上，我希望实现，全息游戏——”

&esp;&esp;介绍起这些时，方奕的言语间洋溢着自信和雀跃。

&esp;&esp;“之前导师想让我更换方向，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

&esp;&esp;“什么是有意义？”

&esp;&esp;“活着，然后求温饱，忙忙碌碌一生，其实只有那些快乐的瞬间。”

&esp;&esp;方奕半蹲着将游戏机收起来，放回盒子里，“你还小，等你慢慢长大就会发现，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快乐最重要。”

&esp;&esp;“任何人际关系，包括友情和亲情，如果经常带给你负面影响，不如试着去远离她们，找其他东西填补空缺。”

&esp;&esp;方奕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断掉糟糕关系就像收纳游戏机一样简单。

&esp;&esp;“我不小，我已经成年了。”林舒星说出这句话时带着点鼻音。

&esp;&esp;她慢慢靠近，弯下腰，近乎尖锐的问，“方奕，你好像对什么关系都不在乎，是因为没有拥有过吗。”

&esp;&esp;方奕失笑，无所谓地耸耸肩，“可能吧。”

&esp;&esp;林舒星更近一步，发间淡淡的香味顺着垂在脸颊上的痒意涌入她的鼻腔。

&esp;&esp;“那你内心的空缺，由什么填补呢？”

&esp;&esp;办公室的大灯还没打开，只有电脑屏幕散发出的柔柔光晕照亮一角，映得少女发丝也染上一层浅蓝，像某种冷焰正在幽幽燃烧。

&esp;&esp;她的焰火渐渐燃上方奕指尖，细腻的触感滑入指缝，那种浓烈的香气几乎让人晕眩。

&esp;&esp;她靠的太近了，让方奕的心跳无端慢了一拍，掌心冒出汗。

&esp;&esp;少女的举动无疑是在入侵她的领地，可又如此柔软，试探性地一点点收紧。

&esp;&esp;方奕无端又想起了那只向自己奔来的变异小猫，她们同样都带着一种期待，一种危险，一种尚未接触就先一步感受到别离的痛。

&esp;&esp;林舒星的手太软，像云朵，像初绽的花儿，稍微用力些就会留下红痕，却如此霸道往下滑，居高临下地将主动权牢牢掌握。

&esp;&esp;她的唇已经贴得很近，凑在耳畔，并不均匀的呼吸也像小猫，混杂着少女特有的韵味，“方奕。”

&esp;&esp;方奕不敢动，总感觉稍微一用力就会使女孩儿受伤。

&esp;&esp;她听见主机运行的嗡嗡声，彼此加速的心跳，还有——细微脚步。

&esp;&esp;“谁？出来！”方奕猛地抽身，像是找到了短暂逃离的突破，大声向声源处质问。

&esp;&esp;黑暗中，传来零散掌声。

&esp;&esp;来人毫无偷看的自觉，抬手将灯打开，走回座位上，双手交叉，向方奕扬了扬下巴，“小玩具，还不错。”

&esp;&esp;系统：【……】卧龙凤雏。

&esp;&esp;系统：出现了，比宿主还不合时宜不会看眼色的人，出现了！！！像这么不懂浪漫的石头，大大一个办公室竟然有两个！！！！

&esp;&esp;纵姮其实一直在办公室，只是中途出去吃了个饭，回来时正好撞见方奕在给林舒星演示她开发的游戏。

&esp;&esp;“我看你们要亲嘴，就准备走，”她瞥了方奕一眼，“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