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乐在悠然响起。
&esp;&esp;权至龙弯下腰看着柜台下面在发酒懵的安舟,她腿上盖着应该是二楼休息室里拿出来的毯子,整个人像是融化在懒人沙发上的软乎乎的团子。
&esp;&esp;这里也似乎这里自成一方天地,而安舟正呆呆地看着被她拿来底下小台子上的那一盘果盘切片,她没什么想吃的欲望,不过果盘配色是她有特意考虑过的,现在比起吃,她之想着这个好看。
&esp;&esp;“安,你到底是有多不能喝啊?”
&esp;&esp;一杯已经没了温度的热红酒落在角落的地上,安舟花了几秒才把视线聚焦在不远处的权至龙身上。
&esp;&esp;她想了想,歪头悄悄压低声音:“我最大酒量是喝过我爸一整杯的茅台,一整杯!”
&esp;&esp;虽然喝完当即辣得她狂灌了一整罐椰汁都没缓过来,但这对于菜鸡来说,也是很辉煌的战绩。
&esp;&esp;这是夸耀。
&esp;&esp;虽然表情一本正经,但是语调分明是炫耀的没错,安舟确实是喝醉了没错。
&esp;&esp;“嗯嗯,好棒呢。”权至龙有些想笑,这会儿却也还是配合住了小姑娘的正经,他夸着,语气也跟着放轻了点。
&esp;&esp;安舟张嘴,发出了很轻的‘哈’的声音。
&esp;&esp;“这有点像是哄人的语气。”
&esp;&esp;“像吗?”
&esp;&esp;“我哥敷衍我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esp;&esp;“所以这其实是经验之谈?”
&esp;&esp;“不。”安舟又摇头。
&esp;&esp;喝醉的人,哪怕酒品好,那也没有多少逻辑可言。
&esp;&esp;安舟觉得自己应该是清醒的,但是话却已经说得有些含糊了,其中夹杂着权至龙没能听懂的单词,也不太像是中文。
&esp;&esp;“可我基本不喊我哥叫哥哥。”当然,求人办事的时候除外。
&esp;&esp;发懵的时候,安舟语言系统都变得混乱了不少,韩语中文夹杂着说都能算是程度轻的,这会儿,碎碎念中都夹杂了一些许久没说的俄语的单词——她有俄罗斯的混血,家里几个孩子其实从小就有学俄语的相关,安舟在她语言方面是家里尤其有天赋的那个。
&esp;&esp;“是吗。”
&esp;&esp;权至龙也靠在柜台边上坐下来,鞋尖顶着柜台的侧面,而后背正好可以靠在墙壁上面:“如果当哥哥都是不喊哥的待遇的话。”
&esp;&esp;他指出来:“可,你好像也没有好好叫过我的名字、”
&esp;&esp;“敬语,用得太多了。”
&esp;&esp;“那又不一样。”
&esp;&esp;哪里不一样呢?
&esp;&esp;安舟咕咕哝哝,又是权至龙没有听懂的语言。
&esp;&esp;他一想,却又瞬间了然。
&esp;&esp;“韩语英语日语都可以,不然中文我也勉强能听懂一些。”
&esp;&esp;“亲爱的,说俄语就有点犯规了。”
&esp;&esp;无奈之余,他顺手拿走安舟蠢蠢欲动想再去拿的热红酒:“别喝了吧。”
&esp;&esp;“我的手艺好,煮的甜甜的好喝。”安舟的抗议并不是能一直发挥效果的,就比如说是现在,她动作都显得迟钝,没能赶得上权至龙撤回手的动作,反而把自己在懒人沙发上掀了个身。
&esp;&esp;头发散开了落在毛衣上。
&esp;&esp;更像是只毛绒绒的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