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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2)

&esp;&esp;张提举跟过去,换上副受宠若惊的嘴脸,躬身对封令铎道:“大人夙兴夜寐、宵衣旰食,这百忙之中还抽空莅临本务,简直蓬荜生辉,下官实在惶恐……”

&esp;&esp;没说完的话被封令铎挥手打断。

&esp;&esp;他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似是不耐再听张提举那些没用的奉承,只平静开口道:“听说张提举带回个反对新法的人犯,甚至不辞辛苦,跳过朝廷审批都要刑讯,本官感念张提举尽心,特地过来看看。”

&esp;&esp;一席话不动声色,却是直击要害。

&esp;&esp;按照大昭律法,无令审问嫌犯,是为动用私刑。

&esp;&esp;张提举不过是看姚月娥一介女子,而张提举背后又有人撑腰,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esp;&esp;可是按理说,封令铎身为参知政事,又是皇上最为信任的近臣,如今风风火火地赶来,第一句话却是责问而非支持……

&esp;&esp;张提举敏锐地嗅到了上官态度的不对,心头当即打起鼓来。

&esp;&esp;他忐忑地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道:“回、回谢大人的话,下官实则已让人备好了文书,可无奈实在忧心此案,害怕若是晚了,嫌犯若是逃逸,才一时糊涂……”

&esp;&esp;封令铎听完哂了一声,话尽于此,却让张提举愈发地惶恐。

&esp;&esp;好在封令铎似乎没想继续为难张提举,他很快言归正传,问张提举到,“堂下之人所犯何罪?”

&esp;&esp;张提举松了口气,回到,“此女仗着背靠上京薛氏,拒绝配合市易务,妄想行垄断之事,可说是公然对抗朝廷,反对新法!”

&esp;&esp;张提举声情并茂,简直义愤填膺。

&esp;&esp;谁知封令铎只淡声“嗯”了一句,随后语气淡淡地问:“证据呢?”

&esp;&esp;“有!有证据!”张提举来了精神,命人将市易务的登册呈了上来,“姚氏至今未向市易务登记入册,也没有配合官府清查货物,大人您看。”

&esp;&esp;封令铎扫了眼张提举手里的造册,转头问堂下的姚月娥到,“姚氏,你有何说法?”

&esp;&esp;第56章 再逢薛清这个狗东西

&esp;&esp;自上次决裂,两人已有月余未见。

&esp;&esp;猝不及防的相逢又是在衙门,他语气疏离地唤她“姚氏”……

&esp;&esp;姚月娥心头莫名沉了一下,跟着便泛起细细的酸涩。

&esp;&esp;她没有抬头,只是背脊笔直地跪着,道:“民女的货物确实没有登册,但却是因民女忙着海贸出口的订单,并非故意不配合。但民女方才所言,市易务逼迫商户低卖高买,借机收敛民财也是事实,望大人明鉴。”

&esp;&esp;堂上之人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用一样无甚波澜的语气问:“你有证据吗?”

&esp;&esp;姚月娥点头,将那张盖着官章的市易务欠条呈了上去。

&esp;&esp;张提举一见这欠条就急了。

&esp;&esp;他不敢从封令铎手里去抢,只能猫着腰挨过去,压低嗓子凑近封令铎耳边道:“这新法施行之初,难免

&esp;&esp;遇到些贪图小利、假公济私的害群之马,这些事官府私下处理便可。若是公然拿到台面上来说,让朝廷蒙羞不说,给那些商户知道了,只怕是要翻了天。以后所有人都有样学样,找各种理由反对新法,这新法还怎么施行得下去?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sp;&esp;“哦?”封令铎挑眉,侧头不动声色地看他,“所以张提举的意思是?”

&esp;&esp;张提举讨好地笑了两声,继续道:“下官的意思是,堂下不过小小一商户女,饶是她背后有薛家撑腰,那再大,能大过了大人您不是?只要您一句话,全咱市易务一个面子,将她行个刑,再投入大牢涨涨教训,杀鸡儆猴,如此一来,今后这上京的商户,怕是没有人再敢不配合朝廷的新政。”

&esp;&esp;话落,张提举眯眼看向封令铎,露出个阴邪的笑。

&esp;&esp;封令铎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所以张提举这是承认市易务的牙差狐假虎威,侵占民财了?”

&esp;&esp;张提举一愣,脸色大变。

&esp;&esp;可没等他再张口解释,只见堂上之人豁然起身,神色凛然地对候在堂外的侍卫道:“既然张提举都认了自己这治下不严、监管不力之罪,本官自是不好再说什么。来人!”

&esp;&esp;一声令下,堂外响起侍卫洪亮的回应。

&esp;&esp;封令铎冷脸睨着脚下颓然失色的张提举,朗声道:“按《大昭刑统》,官员凡渎职者,当判连坐,杖二十,并处伐俸降职。”

&esp;&esp;他放缓声音吩咐,“动手吧。”

&esp;&esp;张提举整个人都懵了,直到手持刑杖的侍卫将他押上条凳,他才回过神来,放声哭喊起来。

&esp;&esp;然而封令铎根本不听,拂袖一挥,两只长约三尺五寸的法杖便狠狠落下。

&esp;&esp;声声闷响传来,罡风席卷着力道,重重地落在张提举的腰臀,打得他痛哭流涕,很快哭喊求饶就变成了哀嚎和惨叫。

&esp;&esp;而封令铎也是在这时,才顾得上去仔细端详堂下跪着的女人。

&esp;&esp;不过月余没见,她似乎又瘦了。

&esp;&esp;本就小巧的脸,此刻看上去竟只有巴掌大,耳边两只青玉坠子都能将她给压塌了似的。

&esp;&esp;封令铎心头涩苦,知道她又定是为那些订单忙得昏天黑地,不好好吃饭,也没时间睡觉……

&esp;&esp;薛清这个狗东西!

&esp;&esp;除了找事让她受累之外,到底能不能把人给照顾好了?!

&esp;&esp;藏在广袖下的右手紧握成拳,封令铎越想越气,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怒声对几名侍卫喝到,“朝廷是没发俸禄让你们吃饭吗?拿着棍子舞两下也叫杖刑?!”

&esp;&esp;侍卫吓得后背凛直,落下的刑杖便再也不敢收着力道。

&esp;&esp;然而从始至终,姚月娥都只是垂着头,像是刻意回避着什么,不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esp;&esp;沉闷的脚步由远及近,头顶的日光黄澄澄的,将身侧那双皂靴染上一层薄金。

&esp;&esp;“还没跪够?”

&esp;&esp;一个清朗声音在头顶响起。

&esp;&esp;姚月娥一惊,抬头便撞进了那双深暗的凤眸。

&esp;&esp;到底是欠着他人情,姚月娥难得顺了封令铎的意,扶着膝盖,颤巍巍地起了身。

&esp;&esp;可腿脚倏地一软,姚月娥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朝一边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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