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久后,候玺雨总算慌过来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濒死感让他几乎窒息,清醒后又一次发现自己在这男人怀里,这次他不想推开,他开始贪恋斯宙身上带来的温暖,短短几天时间,怎么就突然有这种情绪,自从吃药开始,他大部分时间是麻木的,他不敢奢望这种感觉,候玺雨安静的待着斯宙怀里。
&esp;&esp;斯宙已经知道怀里男人醒了,只是他有点舍不得放开,他也假装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只是他蹲不住了,腿麻了,要跪下那一刻,他立马推开了候玺雨,整个人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摔坐在地上,他有点慌的看向候玺雨,那张日晒出有点黝黑的脸上仿佛看出脸红,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什么解释。
&esp;&esp;候玺雨被推开的那瞬间是懵,他以为这个男人因为恶心推开的他,结果抬眼一看,见鬼了,原本有些发白的唇色被半咬得有点粉红,他想笑来着的,但看到斯宙连耳朵都在发红,又憋了回去,这种场景不能笑,笑了就是不礼貌了。
&esp;&esp;“那个啥,我就是腿麻,真的,腿麻,你想笑就笑,别憋坏自己了”得亏斯宙脸皮厚,从捡他回来开始,他从来没笑过,也没有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沉的氛围,如果这样能让他笑,多来几次也是可以的。
&esp;&esp;候玺雨沉默了,他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像一张白纸,他似乎不懂自己的行为会给人带来什么误解或者错觉。
&esp;&esp;“你怎么了,是生气我推你了吗,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esp;&esp;“你要是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的,我都接受,绝不反手绝不反驳”斯宙很着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着急,只是一想到候玺雨生气不理人,他就莫名的害怕。
&esp;&esp;“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事情,你别说话,安静点”
&esp;&esp;候玺雨在想,他要不要给这张纸画上属于他的污点,他不清楚我是什么人,但我清楚我突然想要什么,也许就不急着找死了。
&esp;&esp;“你过来”候玺雨想直接点。
&esp;&esp;斯宙再一次连滚带爬的爬到候玺雨面前,候玺雨不明白这个傻憨憨的腿是来干嘛用的。
&esp;&esp;“脸靠近点,闭眼”
&esp;&esp;斯宙不懂候玺雨想做什么,他纯属服从。
&esp;&esp;很轻的一声“波”,轻碰了一下斯宙的嘴唇,这个在候玺雨算不上吻,但也够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esp;&esp;“你你刚刚是干嘛,咬我吗。”
&esp;&esp;“我
&esp;&esp;你你不懂我在干嘛吗?!”
&esp;&esp;候玺雨心想,我的天,我看你这德行,我咬你都不管用。
&esp;&esp;“算了,我问,你答”候玺雨选择这种方式,如同教孩子般。
&esp;&esp;“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esp;&esp;“不知道。”
&esp;&esp;“你谈过恋爱吗。”
&esp;&esp;“没有。”
&esp;&esp;“你喜欢我吗。”
&esp;&esp;“不知道。”
&esp;&esp;候玺雨再一次无语,只能再来一遍。
&esp;&esp;“如果我受伤,不开心,想离开这里,想死,你会怎么样”够直白了吧,候玺雨坐等回答。
&esp;&esp;“我不想你伤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开心,如果你真的想死,我会给你选个好墓地,我给你守墓,希望你能等等我,等我挣够钱了,我会请人来给我们两个扫墓,”斯宙很认真的回答。
&esp;&esp;候玺雨突然眼眶一酸,哪怕他说的话是假的,哄人的,候玺雨也想多听听。
&esp;&esp;“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像你的父母那般在一起”候玺雨心存希望。
&esp;&esp;“愿意的,真的,我愿意的”斯宙有时说话用词有点奇怪,这是候玺雨慢慢发现的。
&esp;&esp;“你再闭眼一次,这次我真的咬你”候玺雨不再是蜻蜓点雨了,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碰上眼前这个男人的唇,他一点点的教他,同时也是试下他,看他会不会恶心,会不会推开,候玺雨是睁着眼的,他描绘着近距离眼前人的浓眉,闭着眼微颤的睫毛,候玺雨感觉差不多了,准备退开,结果眼前这条狗突然就成狼了,大手扣住候玺雨后脑,另一手环绕候玺雨的窄腰收紧贴进斯宙的腹肌与胸腔之间,这下候玺雨是真的睁大了眼睛,满眼的震惊,都说男人是无师自通的,这会体会到了。
&esp;&esp;“呼
&esp;&esp;呼
&esp;&esp;呼”候玺雨很用力的推开了,他真的要喘不上气了,身体也发软,这次并不是躯体症状,而是纯属接个吻,他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候玺雨带着湿漉漉的眼眸看下斯宙,斯宙像是发现新世界的肉骨头真香既视感,好好的丹凤眼硬是成了亮晶晶的汪汪眼,候玺雨这下知道了这家伙并不排斥他,应该好好的互相介绍,有种相亲既视感。
&esp;&esp;“我我叫候玺雨,性别男,爱好男,今年25岁,”
&esp;&esp;无家人朋友,候玺雨心里的后半句。
&esp;&esp;“啊我我叫什么来着,哦对,我叫阿塔达斯宙,你可以叫我斯宙,我阿爸阿姆过世了,性别男,爱好以前的不算,现在开始是你可以吗,我比你小一岁,24岁”
&esp;&esp;斯宙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感是为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乖乖的样子,让候玺雨心痒痒的。
&esp;&esp;对话又一次尴尬的结束了,相对无言,候玺雨想了想,他还是想出去,哪座山都行。
&esp;&esp;“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其他的地方。”
&esp;&esp;“可以呀,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esp;&esp;“行,那现在就出发”候玺雨站起来原地跪了下去,他才想起来他崴脚了,这就尴尬了。
&esp;&esp;他小心翼翼的摸上双脚检查,发现左脚有肿起的现象,他开始翻自己的“药箱”,那里面是他这么多年东塞西装给自己时不时受伤用的。斯宙轻手给候玺雨脱掉鞋子,再是脱掉袜子,入眼的第一画面是如凝脂白的皮肤,脚背白而薄瘦,脚趾清秀,捧着脚看了老半天,才反应自己发什么神经,这辈子是没见过脚吗,盯半天,你个死变态。深呼吸后开始处理崴脚,斯宙拿了两块木板,一条棉布,还有草药,手法娴熟,没费多少时间就包完了,完全没有让玺雨崴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他想起来他刚刚看到的血,天哪,两个人在这傻不拉几的扯半天,都没想起处理后背。
&esp;&esp;“你快脱衣服,让我看看你后背”玺雨崴有点紧张,他觉得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很严重的。
&esp;&esp;“没事,小伤小伤,你不用紧张”
&esp;&esp;对于斯宙而言,这真是小伤,从小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