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娜塔莎比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傻x。”
&esp;&esp;脏话是她的口癖,暴躁是她的常态,失控在她离开水槽之后,有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esp;&esp;娜塔莎走向白胡子海贼团,抓着那个男人,对白胡子摆手:“老东西,这个渣滓老娘拿走了!”
&esp;&esp;她拔掉了对方的舌头。
&esp;&esp;毫无悔意的话,说多少都是没用的。
&esp;&esp;娜塔莎把人扔在索菲亚旁边,很是得意地抱胸:“老娘说到做到!”
&esp;&esp;索菲亚愣愣的。
&esp;&esp;男人还想跑的,希奥玛拉念了古伊娜和琼的名字,古伊娜的刀把人钉在沙滩上,肺部,不要命但是每一次呼吸都很痛苦,琼拿出药剂,扎进脖子里:“是放大感官的药和肌肉松弛剂,很难受吧?感受得到肌肉却控制不了,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也是这样的。”
&esp;&esp;希奥玛拉一动不动盯着白胡子。
&esp;&esp;女人们后退,为索菲亚让开位置,她们沉默着。
&esp;&esp;复仇不是为了死去的人。
&esp;&esp;索菲亚握着斧子,死水流淌了,从她的眼睛里,浓烈的悔恨和怨憎,她的女儿,小小的玛利亚,还有她的爱人,那个人会温柔地对待她,会接受她的暴力,她的家,她还记得是红墙黄瓦,有个烟囱,她的女儿会跑向她说妈妈爸爸做了你最爱的披萨。
&esp;&esp;“我的……”
&esp;&esp;她的爱人,她的女儿,她的家。
&esp;&esp;“我的归所……”
&esp;&esp;笑着的男人变成了找不到头颅的尸体,女儿小小的软乎乎的手不见了,没熄灭的碳落在她的脸上,她的世界从来变成了那一场废墟。
&esp;&esp;“把我的归所还来啊!”
&esp;&esp;巨斧向下,在男人惊恐的眼睛里,有一张哭泣的狰狞的女人的脸,蓝色的眼睛是悲伤海。
&esp;&esp;“还来啊!”
&esp;&esp;复仇不是为了死去的人,是为了活着的人。
&esp;&esp;我们背负死亡,就该背负死亡带来的仇恨,逃避仇恨的行为是不想负责任的人才会做的,希奥玛拉盯着白胡子,兴许哪一天,也会有海贼的家人朋友找到她,说着她杀死了那个人的某某某。
&esp;&esp;她会接受的,错了就认错,对了就把对方打倒。
&esp;&esp;这样而已。
&esp;&esp;第42章第 42 章
&esp;&esp;四十二
&esp;&esp;索菲亚忽然倒下了,这是在她们的计算中的,琼把镇静剂注射进索菲亚的血管里,索菲亚绷了太久了,太久太久了,当复仇完成的时候,汹涌的情感会冲破她的控制,索菲亚会崩溃,会疯掉也有可能。
&esp;&esp;她还在哭,她忍不住眼泪,也不用再忍耐。
&esp;&esp;娜塔莎一脚把尸体踹进海里喂鱼,背起索菲亚往瓦尔基丽娅跑,琼喊着去医务室,菲娜也赶紧去帮忙,古伊娜想走却发现海特没有动作,转身的时候被海特一把摁住脑袋不让她抬头看。
&esp;&esp;海特的手在抖。
&esp;&esp;和对战夏洛特·玲玲不一样,这里是整个白胡子海贼团,她们身后也没有大军帮她们引开夏洛特·玲玲的孩子。
&esp;&esp;“海特,”希奥玛拉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亮沉静,“带她离开。”
&esp;&esp;海特压着古伊娜的脖子往瓦尔基丽娅走。
&esp;&esp;金色的眼睛重新注视希奥玛拉,希奥玛拉仍然没有动作,娜塔莎放下索菲亚,回头看见海特狰狞的表情,立刻顿悟,往沙滩那里跑,大海汹涌,瓦尔基丽娅摇晃着被推离海岸,娜塔莎说:“你们走!我和玛拉稍后就到!”
&esp;&esp;她跳进海里,被鱼缠住,回头就是表情严肃的甚平,他的脖子上有他自己划开放血的伤口,他很严肃,说:“娜塔莎,交给我。”
&esp;&esp;他往岛屿游去。
&esp;&esp;娜塔莎心底的火又烧起来了,她愤怒地喊着滚,超过了甚平。
&esp;&esp;她已经不是跟在他身后没人要的孤儿了,也不会因为被他打了一下就跑发脾气到岸上了,更不会不停地喊着哥哥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esp;&esp;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想找回的那个娜塔莎早就不在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esp;&esp;娜塔莎扛着甚平和希奥玛拉在海浪里跳上希奥玛拉,古伊娜和菲娜接住两个人就往医务室跑,娜塔莎推开海特,握住舵,表情阴郁得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esp;&esp;海特问发生了什么。
&esp;&esp;娜塔莎说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希奥玛拉吐出一块儿内脏,左手垂着,琼解开她的衣服,看见宛如岩浆爬过的大地,都是红色的流淌,希奥玛拉的右腿宛如歪歪生长的竹子,琼只能敲断重新接上。希奥玛拉说:“先给甚平治疗。”
&esp;&esp;琼说知道了,菲娜让古伊娜去烧热水,脸色沉着:“白胡子毁约了?”
&esp;&esp;“我们一开始也没打算遵守,”希奥玛拉说,“没关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娜塔莎突然跑进我们两个里面想替我挡下一击,甚平推开她,然后咳咳、咳咳——他说服了白胡子,我们停手了。”
&esp;&esp;希奥玛拉还能坐起来,跳着一只脚给自己找药剂注射,白胡子的能力没能杀死她,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余生他都要挂着药续命了。
&esp;&esp;甚平说:“老爹人不坏的,只是太过爱护孩子。”
&esp;&esp;希奥玛拉问我坏吗,甚平说:“玛拉小姐是好人,那种很正义的好人,所以我才不想你们互相伤害,我本来打算自己杀了那个男人,但是没有赶得上,如果我做到了,场面就不会这么难看吧。我还真是一事无成。”
&esp;&esp;希奥玛拉说:“你救了娜塔莎。”
&esp;&esp;“她不需要我救,她很强了,玛拉小姐,她比我更强大,她不需要我为她做任何事情,是我总是走不出去。”
&esp;&esp;希奥玛拉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把瘀血吐出来,舒服很多。
&esp;&esp;甚平说:“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esp;&esp;她们安慰不了他,甚平闭上眼睛,药物和伤让他睡过去了,琼很感慨:“真的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啊。”
&esp;&esp;海特端着热水进来,她把古伊娜打发去娜塔莎那里了,海特坐下,说对不起,她捂着脸:“我当时对上白胡子的视线,只知道害怕,什么都没做。”
&esp;&esp;希奥玛拉说:“你保护了古伊娜,海特,让你离开是我的判断,我和白胡子的战斗任何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