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心。”路德拎住前方的文灵方，可小丫头走得匆忙，一脚踩进水里。
&esp;&esp;“这里为什么会有水。”文灵方的裤腿全湿了，“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三次踩进水坑里了，我真倒霉。这里的保洁工作实在是太差，我要向老师投诉。”
&esp;&esp;路德带她坐到最近的座位，抽出纸巾给她。
&esp;&esp;“你今天见过103吗？”路德问她。
&esp;&esp;“103？昨天被带走的男的吗。”文灵方用纸巾裹着裤脚吸水，“没有诶，光忙着考试了。”
&esp;&esp;连着考2天文灵方头昏脑涨，经路德提醒也好奇起来。
&esp;&esp;文灵方：“尾号是3的话，应该在3班。我记得咱们车上那个精神小伙儿在3班。”
&esp;&esp;路德：谁？
&esp;&esp;文灵方将废纸扔进垃圾桶，垃圾桶里泡了不少用过的纸巾。
&esp;&esp;两人正说话，一个手机强势插到中间。
&esp;&esp;路德从手掌大小的手机屏里看到了自己。
&esp;&esp;“神父，跟大家打个招呼呗。”
&esp;&esp;手机屏上顿时飘过一片弹幕。
&esp;&esp;【神父好！】
&esp;&esp;【真的好帅啊~~我喜欢。】
&esp;&esp;【我新来的，为什么跟这个高中生叫神父？（不过真的好帅，prprprpr~~~~）】
&esp;&esp;【哪来的一群花痴？老子是来看史上最快掉光绩效的倒霉鬼的。】
&esp;&esp;【只有我觉得校服没有教袍好看吗？】
&esp;&esp;【+1】
&esp;&esp;【+10086】
&esp;&esp;【喜欢那种禁欲感。】
&esp;&esp;【不懂校服美人的有难了。】
&esp;&esp;【我也是听说有人第二天就减了60点绩效专门来的。】
&esp;&esp;【明天就能直播他绩点掉光的惨状了。】
&esp;&esp;路德：
&esp;&esp;路德侧步躲开镜头，不甚友好地看向主播勇哥。
&esp;&esp;勇哥似乎并没发现不对，嬉皮笑脸跟他打招呼，还特意把镜头对准路德的电子名牌。
&esp;&esp;“神父，您绩效怎么掉得这么快？”勇哥明知故问。
&esp;&esp;路德抢过他的手机，锁屏后扔给文灵方，“想要手机就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勇哥叉手别脸，“除非你让我接着开直播。”
&esp;&esp;“那算了。”路德坐下。
&esp;&esp;勇哥转着眼珠瞥了路德三次，见他真的不近人情，赶紧换上另一幅嘴脸坐到路德旁边。
&esp;&esp;“神父您别生气，我跟您开玩笑。咱俩什么关系呀，有事儿您说话！”
&esp;&esp;眼看要19:00了，路德也不废话。
&esp;&esp;“今天看见103号了吗？”
&esp;&esp;勇哥一拍大腿，“看到了呀！诶呦卧槽。”他龇牙咧嘴揉大腿，“神父我跟您说，这培训班不对劲儿。”
&esp;&esp;他对二人勾勾手，见没人动就自己拄着桌子往前倾，像是要说什么大秘密，“神了我跟你们说，今天早上一进教室就看见他了，您猜怎么着，他眼珠子全白了！而且今天一天他都坐在座位上学习，跟魔障了似的，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连眼珠子都不转，谁跟他说话都跟没听见似的。您看，晚饭他都没来。”
&esp;&esp;“轰隆”的脚步声响起，杂乱的食堂安静下来。
&esp;&esp;勇哥趁着蜥蜴人进来前又凑上去补充，“他身上还有股腥味儿，臭的要命。”
&esp;&esp;路德把手机扔给他，顺便挪到更远的空位上。
&esp;&esp;“开始公布今天的考试成绩，叫到名字的学员去那边排队打饭。”
&esp;&esp;又开始公布成绩了。
&esp;&esp;“第1名 136分 1班 001号。”
&esp;&esp;“第2名……”
&esp;&esp;“第3名……”
&esp;&esp;“第78名 70分 3班 103号。”
&esp;&esp;“第79名 6928分 9班 179号。”
&esp;&esp;【叮，学号179号达成成就——背e侠。（没办法，领导要求每个部门必须有一个绩效e~）】
&esp;&esp;【成就奖励——绩效1点。（安慰性奖励）】
&esp;&esp;【恭喜179号学员！】
&esp;&esp;【附赠电子烟花一枚。（安慰性奖励）】
&esp;&esp;——179 44
&esp;&esp;路德：“”
&esp;&esp;“本次考试共有156人参加，79名及以后的学员各扣绩效10点。”
&esp;&esp;——179 34
&esp;&esp;路德：“”这逆天的运气。
&esp;&esp;“下面公布今晚需要专门补习的人数。”
&esp;&esp;路德不关心公示板上的数字，按照之前的题目来说大概率今天也会抓最后1名。
&esp;&esp;他只为79这个名次感到悲哀。
&esp;&esp;哪怕排第80也好啊！这种稍微幸运点就能成功上岸的错觉，最让人煎熬。
&esp;&esp;“最后一名跟我来，其余人开饭吧。”
&esp;&esp;蜥蜴人一如既往带着最后一名离开，路德收起懊恼，躲开面具人的监视跟上去。
&esp;&esp;蜥蜴人带人走到镜子屏风前，将爪子放在镜子上，很快镜面便像水一样化开，露出向下的阶梯。路德猜的没错，镜子屏风就是地下室入口。
&esp;&esp;为防蜥蜴人发现，路德等了一会儿才走上去，可入口却在映出他影子的瞬间消失了。
&esp;&esp;路德绕着镜子研究半天，即使用手触摸镜面也没有发现异常。最后只能在被发现前暂时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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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岸是被水泡醒的，蜥蜴人只有晚饭时会短暂离开这里，他没找到机会逃跑，时间一长就睡着了。
&esp;&esp;准确来说应该是昏迷。
&esp;&esp;上岸之前被手下阴了，现在重伤未愈只能维持最初级的小狗形态，即使这样他也很难长时间保持清醒。
&esp;&esp;要不是水都淹了半只狗了，他可能会一觉睡到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