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街对角的商店门外,一位女士正在被一个壮汉用枪对着。劫匪戴着黑色的针织头套,左手举着老式猎枪,右手手心朝上伸着:
&esp;&esp;“oney!ick!ick!”
&esp;&esp;路德大老远都能看到被抢劫的金发女士吓得腿软,手臂抖得连耳环都摘不下来。
&esp;&esp;“只能晚点儿再带你回家了。”他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将小狗放到里面。也不管小奶狗撒手就跑,围着跑不出去的圆圈急的哼哼叫。
&esp;&esp;路德依依不舍地摸了一下小狗,重新背起医药箱站起来。他将黑色衣袍上的褶皱抚平,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esp;&esp;劫匪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一跳,迅速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路德,用各种简单易懂的f开头词汇让他滚蛋。
&esp;&esp;路德不知从哪掏出一本镶着金边的红色经书,他吹了吹冻得通红的手指,温热的呼吸遇到冷空气化成白雾。僵硬的手指虔诚精准地翻开经书,清冷温和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esp;&esp;“神说要爱人,凡事都不可亏欠于人。因为爱人的,就完全了律法。像不可杀人,不可盗窃”清冽的声音戛然而止,路德从容地推了推单边眼镜,金色的眼镜链撞击出清脆的金属声。
&esp;&esp;“不能再聊聊吗?”他的声音有些无奈,嘴角噙着悲天悯人的笑容,似乎早有以命劝善的觉悟。
&esp;&esp;可对方却无动于衷,黑洞洞的枪口更近了一寸,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神父光洁的额头上开一个血洞。
&esp;&esp;路德珍重地收好写满笔记的经书,黑如深渊的眼眸平和冷静,仿佛没发现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