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反而有几分欣慰，“不是我，就是他。”

&esp;&esp;贺裕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esp;&esp;贺昭能感受到对方的犹豫，他直接说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esp;&esp;贺裕深呼了一口气，问道：“你就当真那么喜欢谢将军吗？”

&esp;&esp;听到这句问话，贺昭先是微微勾唇，随后点头：“当然。”

&esp;&esp;“那你出去之后怎么办，立他为后吗？”

&esp;&esp;“……”

&esp;&esp;贺昭是真的沉默了，说实话，他还没考虑那么多。

&esp;&esp;这一趟来西北，他根本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

&esp;&esp;“老七，”贺昭问，“……你听说过瞎子当皇帝吗？”

&esp;&esp;贺裕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打得措手不及。

&esp;&esp;这般恃才傲物、心比天高的人物，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esp;&esp;皇兄变了……真的变了。

&esp;&esp;贺裕心里慌了：“皇兄，你别这么说，太医院那边，说不定有办法的。”

&esp;&esp;“我不知道，我不敢赌，我现在根本不能想这件事。”贺昭的语气平静，但是无神的双眼透着几分死气，整个人散发着无法言说的颓败感，“如果我不能当皇帝了，我还能配得上他吗？如果我要当一辈子瞎子，难不成让他照顾我一辈子吗？”

&esp;&esp;而且这一切都是在谢庭川已经原谅他并且接受他的前提下。

&esp;&esp;在龙鳞谷中，他们说了不少话。

&esp;&esp;贺昭能感受到谢庭川的松动，对方留下来的那几句“遗言”，真的像是已经回心转意了。

&esp;&esp;他也很想仔细琢磨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