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他没想到织田作之助这么大胆。
&esp;&esp;布鲁斯不得不被迫后退了两步，给他腾出位置。
&esp;&esp;“多谢。”
&esp;&esp;织田作之助说着，面不改色地从躺尸的巴特身上跨过，挤到蝙蝠侠身旁。手一甩，将垃圾袋扔进车里。
&esp;&esp;垃圾落地，发出「咚」的响声。
&esp;&esp;布鲁斯：“……”
&esp;&esp;这种熟悉的有点不对劲又挑不出刺的感觉。
&esp;&esp;察觉到来的人是谁后，凭蝙蝠侠「转头没」的本事，他大可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esp;&esp;可他犹豫了一秒，愣是站着没动。
&esp;&esp;尽管连布鲁斯本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
&esp;&esp;耳机里似乎传来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来自蝙蝠洞里的便士一，他的老管家。
&esp;&esp;布鲁斯：“……”
&esp;&esp;织田作之助依旧打着手电筒，不过把光调得暗了些，手电也特意偏了偏方向，免得远处的人注意到墙上的影子不对劲。
&esp;&esp;“巴特怎么了吗？”织田作之助又问了一遍，想了想，还补充道：“我跟他是同一时段工作的同事。”
&esp;&esp;既然是同事，也算点头之交，遇见了多问几遍也算合理。更何况……
&esp;&esp;织田作之助主动道：“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esp;&esp;既然承诺（自我认为）要帮蝙蝠侠高，现在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好机会。
&esp;&esp;布鲁斯却很不领情，一个「no」的单词眼看就要脱口而出，织田作之助飞快抢先一步：“是与最近的儿童失踪案件有关吗？”
&esp;&esp;布鲁斯拒绝的话突然梗在了喉间。
&esp;&esp;他并不奇怪织田作之助能够察觉到其中的关联。
&esp;&esp;织田作之助并不是傻子，相反，他在某些方面的敏锐程度与日常的迟钝几乎呈反比。他还拥有一位神秘的，至今未见影踪的网络高手。
&esp;&esp;儿童失踪案件……
&esp;&esp;布鲁斯连一秒钟都不用就能想到织田作之助的脑回路：因为担心杰森的安危，所以就调查了一下。
&esp;&esp;果不其然，织田作之助接下来说道：“因为巷子里的孩子告诉我，有一个住在附近的儿童也失踪了。我担心杰森也会遇到危险，就拜托朋友替我调查……”
&esp;&esp;布鲁斯不动声色道：“朋友？”
&esp;&esp;“你认识它的——虽然没见过面——就是那位与你有过好几次网络攻防战的黑客。”
&esp;&esp;布鲁斯注意到了织田作之助话中不寻常的用词。
&esp;&esp;「it」——一个一般要么用来代指人以外的事物，要么指代性别或身份不明的人。
&esp;&esp;布鲁斯先入为主地把它理解为是「织田作之助不愿透露那位黑客的半点信息」，但很快又否认了自己。
&esp;&esp;他想到了隔壁纽约市的某位同为亿万富翁的斯塔克，那人就有一位非常先进的人工智能管家。
&esp;&esp;用【it】还是【he】似乎都没毛病。
&esp;&esp;布鲁斯忍住了刨根问底的欲?望，当务之急是找回失踪的孩子，抓出幕后黑手。
&esp;&esp;“你知道些什么？”
&esp;&esp;织田作之助一心二用，一边听着系统的报告，一边整理成一句话：“唔……我只能建议你查一查黑面具。”
&esp;&esp;布鲁斯：“理由，或证据。”
&esp;&esp;“黑面具的地盘最近似乎并不平静。”织田作之助一眼扫过系统投放出来的光屏，上面是贴上去图文并茂的文档，并以织田作一目十行的阅读速度飞速往下滑。
&esp;&esp;他只来得及看完了前半段，就被杰森打断了。如今系统又补充了几张图，正好能把后半段看完。
&esp;&esp;“他们近期似乎有点躁动，有三个据点都发生了变动。其中最重要的那一个转移了据点，另一个则是换了更隐晦的交易方式。摆在明面上的那一个，则是干脆取消了。”
&esp;&esp;织田作之助不是很熟练地分析道：“在里世界，这种已经成型、有一定规模和规则的交易据点算得上珍贵，丢掉哪一个都算得上是损失。除非在战略上有变动，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轻易变动。”
&esp;&esp;据点只会越来越多，说明自家的地盘越来越大。突然主动收缩地盘，绝对有事。
&esp;&esp;“但是哥谭最近还算平静，我没听说黑面具在跟哪方势力交火。所以我才猜测黑面具会和最近的案件有关系……他们可能是害怕被你查到。”
&esp;&esp;织田作之助总结：“不管黑面具跟案件有没有关系，他们都藏着点什么。”
&esp;&esp;布鲁斯拧着眉，带着点说不出的预感询问了那三个据点的位置和发生变化的时间。
&esp;&esp;织田作对照着文档，一一告知。
&esp;&esp;布鲁斯听完之后：“……”
&esp;&esp;看眼前的红发男人还一脸无辜，布鲁斯不得不提醒他：“你没有发现这个时间和地点有什么不妥吗？”
&esp;&esp;织田作之助一愣，把它们认真地复看一遍，没发现什么规律。
&esp;&esp;“它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织田作不解。
&esp;&esp;蝙蝠侠冷冷地盯着他，喉癌一样嘶哑的嗓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esp;&esp;“黑面具！”布鲁斯一字一顿，“你大白天揍的是谁的人，你没有调查过？！”
&esp;&esp;系统拿自己的数据库一扫描，迟疑地说：【织田作，这个时间好像是我们在那边做完好几个白天救人的任务后……】
&esp;&esp;织田作之助顿时恍然。
&esp;&esp;有段时间他为了获得高额的任务报酬，频繁在白天披个马甲救人。很不巧，次次都揍的黑面具手下，导致黑面具对他仇恨度挺高。
&esp;&esp;织田作不想被盯上，免得破坏平静的生活。所以在得知这事后，刻意减少了去黑面具地盘的次数。
&esp;&esp;“所以，黑面具是因为我才收缩地盘？”织田作之助不确定地问。
&esp;&esp;蝙蝠侠不想说话并给他一个「你自己悟」的眼神。
&esp;&esp;织田作之助悟了：“原来如此啊。”
&esp;&esp;布鲁斯：“……”
&esp;&esp;他闭了闭眼，有些不忍直视。
&esp;&esp;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