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杰森：“……”

&esp;&esp;他艰难道：“这是意外。”

&esp;&esp;红发男人不置可否，淡声总结道：“所以要注意安全，不要轻信别人。”

&esp;&esp;杰森自知理亏，憋屈道：“我知道了。”

&esp;&esp;总之，杰森还是很艰难地糊弄了过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esp;&esp;现在赶去上班是一定来不及了，织田作之助干脆打电话向老板请了个假。或许是织田作往日的工作表现良好，店主小姐连理由都没听完，就干脆利落地给他放了半天假。

&esp;&esp;下午还是要去上班的，否则不够人手。店里厨师的手艺很好，每到晚餐时间，店内就会坐满客人。

&esp;&esp;织田作之助认真地感谢了店主小姐，挂断电话后，决定先把大门修好。

&esp;&esp;在犯罪巷，一扇没有上锁甚至难以合拢的房门实在太不安全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房子很容易被零元购。

&esp;&esp;在织田作修门的时候，杰森像惹了父母生气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的人类幼崽，不知所措地绕着织田作打转。

&esp;&esp;杰森自己就能撬下蝙蝠车的轮胎，对各种工具十分娴熟，几乎是织田作停顿几秒，抬个手，他就知道对方要什么工具。每到这时，杰森就会秒速翻找工具箱，再快速塞到对方手心。

&esp;&esp;第一次被递工具时，织田作之助惊讶地看了男孩一眼：“我正好需要这个型号扳手，谢谢，杰森。”

&esp;&esp;杰森眼睛一亮：“不客气！”

&esp;&esp;都说谢了，关系应该破冰了吧！织田作应该不介意他乱跑还试图隐瞒他的事了吧！

&esp;&esp;他精神一振，更加决定当个完美的助理（或者说工具人）。

&esp;&esp;还时不时嘘寒问暖：“织田作，渴了吗？”“织田作，饿了吗？”“织田作，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esp;&esp;织田作之助：“……”

&esp;&esp;他无奈道：“杰森，我很快就能把门修好了。你去玩吧。”

&esp;&esp;杰森紧张又无措地哦了一声，机械地在客厅唯一的沙发上坐下——他家的家具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拿去卖掉换钱还父母的债了。

&esp;&esp;无所事事的杰森开始盯着红发男人的背影发呆。

&esp;&esp;被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的织田作：“……”

&esp;&esp;织田作默默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用最快速度把门修得七七八八，起码能够锁上了。至于被打断的锁门链子，晚上下班的时候再买一个换上就好。

&esp;&esp;修理结束后，织田作之助转身就进了厨房检查设备。如果杰森家的厨房不能用，午饭就得回织田宅。

&esp;&esp;好在厨房的设备虽然老旧，但可以使用。

&esp;&esp;织田作之助走到杰森面前，曲起指节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淡声：“走吧。”

&esp;&esp;“啊？”杰森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去哪？”

&esp;&esp;“超市。”

&esp;&esp;织田作之助耐心解释：“家里一点菜都没有，要去一趟超市买中午的食材。你要跟我一起吗？”

&esp;&esp;杰森：“嗯嗯！”

&esp;&esp;两人就近找了个还算大的超市，开始采购生活用品。织田作有工资，但不多，他还想养杰森，日子就必须精打细算地过。

&esp;&esp;于是每买一个商品，他们都会仔细看价格标签，对比同类商品，尽可能选到物美价廉的那一个。

&esp;&esp;两个人都过惯了这种日子，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esp;&esp;监控另一头，布鲁斯受不了了。

&esp;&esp;“这两盒麦片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们在这一排停留了起码五分钟！”

&esp;&esp;哥谭首富不理解，不就是想买一包麦片，为什么要挑挑拣拣的。买就是了！

&esp;&esp;阿尔弗雷德：“嗯……老爷，或许他们的钱包并不宽裕，不得不精挑细选。”

&esp;&esp;布鲁斯捏了捏眉心，满脸疲惫。从昨天到现在，他总归只睡了两个小时。现在非但不能去睡觉缓解夜巡的劳累，还要一边费心费力地查找入侵蝙蝠网络的人是谁，一边分神盯着织田作之助的动静。

&esp;&esp;铁打的人都遭不住，何况是一副血肉之躯。

&esp;&esp;“您应该去休息了。”阿尔弗雷德劝道。

&esp;&esp;布鲁斯还撑得住，但他不打算强撑，良好的续航有利于夜间事业的发展。

&esp;&esp;他给蝙蝠电脑设置了一个程序，织田作之助出现的监控画面会自动另外保存到一个文件夹里，方便他后续调取查看。

&esp;&esp;布鲁斯推开椅子起身，他没穿盔甲和披风，还穿着送杰森回家而充满套上的西装。

&esp;&esp;离开蝙蝠洞前一秒，布鲁斯偏头再度看了看单独隔出的监控屏幕。

&esp;&esp;距离站在麦片前的七分钟后，他们终于决定了答案。这个摄像头离他们很近，角度很好，布鲁斯甚至能看清他们放进购物车里的麦片品牌。

&esp;&esp;是一个布鲁斯没听过的牌子。

&esp;&esp;很正常。

&esp;&esp;亿万富翁就算吃麦片，也比常人贵上千百倍。那种几美元一大盒的麦片估计永远也上不了阔佬的餐桌。

&esp;&esp;但监控里，两人似乎很满意，转头走向另一个商品，并且再度停下，开始对比价格。

&esp;&esp;布鲁斯停下脚步：“他们每一个商品都要花上五分钟去挑选？老天，我记得织田作之助的工资并没有拮据到这种地步。”

&esp;&esp;阿尔弗雷德委婉道：“养一个孩子是很花费钱的，老爷，他们要付房租、日常开销，还要留部分存款以待将来不时之需。”

&esp;&esp;布鲁斯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男人侧着身踩在台阶上，半张脸和身子都隐没在阴影里。灯光打在他的半张侧脸上，将本就深邃的五官照得更加英俊。

&esp;&esp;蝙蝠洞一时之间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esp;&esp;阿尔弗雷德脊背挺直，即便上了年纪也如青松般伫立着，静待他的老爷的吩咐。

&esp;&esp;“迪克走的时候，有没有从家里拿点钱走？我那么多银行卡，他是不是一张都没有带去布鲁德海文。”布鲁斯询问道。

&esp;&esp;“我想是的，老爷。”阿尔弗雷德答道：“迪克少爷坚持要靠自己生活，因此没有拿家里的一分钱。您给他的副卡，至今也没有被刷过一个账单。”

&esp;&esp;“哪怕是一包麦片？”

&esp;&esp;“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