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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esp;&esp;郑御史和夫人和和美美, 膝下唯有这一女而已, 上这样的家门做客,想来不会是一件糟心事。

&esp;&esp;所以让沈荔烦恼的,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sp;&esp;“口脂?”沈蓉难得将声音抬高了些, “好端端的,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esp;&esp;沈荔便将郑梦娇请她上门做客的事讲了:“别的倒好说,就是口脂,我实在用不惯那些红纸。”

&esp;&esp;沈荔天生浅唇, 到了游戏里, 依然是自己的身体, 便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现如今市面上流行的口脂, 自然都是纯天然的,形态以色纸居多, 便是将一片纸染红,放在唇间抿一抿,着一些色上去而已。

&esp;&esp;这样上色,一来不匀称,看上去斑斑点点;二来也不持久,稍喝一口茶、吃一块点心,便全然无影踪了。

&esp;&esp;若是上门做客,自然要把眉眼脸颊都顾上,脸上便少不了颜色,如此一来,嘴唇脱了色,更显得苍白无力。

&esp;&esp;好在她曾经受人所托,帮忙开发过可食用的孕期口红,那方子还记得,便默出来,交给沈蓉。

&esp;&esp;她将方子给沈蓉,是因为沈记事忙,加上她人生地不熟,要找匠人也难。

&esp;&esp;要的也不多,能做个一两份出来,够她不时用一用就是了。

&esp;&esp;“这方子做出来的口脂,应该是一种膏体。”沈荔说,“到时便像螺子黛那样,用笔上色,反而好些。”

&esp;&esp;沈蓉一顿。

&esp;&esp;她默了两息,才眨了眨眼,慢慢道:“你愿意将这样的事交给我,我自然是高兴的”

&esp;&esp;但是,你为什么会这样的信任我呢?

&esp;&esp;她发觉自己,仍然是不够明白这个妹妹。

&esp;&esp;至少换做是她,沈蓉不敢保证,她会如同沈荔这样,将显然价值千金的方子,就这么交给自己的堂妹。

&esp;&esp;一个虽然合得来、性子好,但自己却无法掌控,也没有把柄在手的堂妹。

&esp;&esp;若只是喝喝茶、谈谈吃食点心、品评绫罗绸缎,这样的朋友,沈蓉有许多。

&esp;&esp;但能毫无保留托付信任的沈穹,也许算一个,但那也是因为沈蓉自信,他必然算不过自己。

&esp;&esp;但沈荔

&esp;&esp;若要说她愚笨,恐怕很多人都不答应——一个愚笨的人,怎么能掌握这样精妙的厨艺,怎么能将沈记,从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变作可以参与及笄宴甄选的酒楼?

&esp;&esp;但说她精明,却也有些言过其实,毕竟真正的精明,应当事事为自己想在前头,为别人想在后头。

&esp;&esp;应当把一切好处往自己怀里揽,让所有关系的主导权,都在自己手中攥着。

&esp;&esp;譬如这样一张方子,既然价值千金,岂不应该托付给被她捏着卖身契的芳姨?

&esp;&esp;即便觉得芳姨不合适,一定要托给自己,也该在言语之间,恩威并施——

&esp;&esp;她虽然定亲,却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心上人,这件事,难道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把柄吗?

&esp;&esp;还是说,她正是因为这个

&esp;&esp;沈蓉侧目,却只见沈荔吃了一块后厨送上来的枣糕,因为枣泥太细腻,拽着人问是怎么处的。

&esp;&esp;她的贴身婢女哪里知道,只能看向主子:“大小姐,我”

&esp;&esp;沈蓉不免一笑:“叫人把方子写出来吧。”

&esp;&esp;她握了握沈荔的手,没经过思考,便道:“一会儿你拿回去,照着方子做。若是不成,再来找我就是了。”

&esp;&esp;沈荔欢呼一声,搂住她的胳膊:“太好了!那口脂的事,蓉姐姐也答应了?”

&esp;&esp;沈蓉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又是一笑:“自然。”

&esp;&esp;也许,正因为沈荔所思所想与她不同,所以才能

&esp;&esp;这样快活吧?

&esp;&esp;

&esp;&esp;“最近怎么不见楼世子出来玩?正是踏春好时节!”

&esp;&esp;“他?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esp;&esp;白鹿书院内,一桌人坐在角落,虽然围在一起,声音却并不小。

&esp;&esp;“他最近,读书很用功呢!”一个肤色微黑的少年,扬了扬手里的书,“那天我去帖子叫他出来玩,这家伙却在府上温书!”

&esp;&esp;“温书?就他?也不知温个什么劲儿”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esp;&esp;“嘘!”立刻就有人给他使眼色,“人家是侯爷家的小世子,又有那么一个娘亲,想读书就读书,不想读就不读,轮得着我们说话?”

&esp;&esp;虽然白鹿书院也有些门槛,但仍算得上参差不齐,如楼满凤、孙兆这一类人,要么极有权,要么极有钱,要么两者兼有,自然是顶尖一档的纨绔。

&esp;&esp;而中间,自然还有些家世中等的公子哥。

&esp;&esp;至于沈穹这样的,其实相比起来,简直堪称寒门——只是父亲这一辈用功读书,求了个小官位,和那些世家大族,实在没什么可比的。

&esp;&esp;不过这也只是家世之分,要说考学的水平,自然又有了别的说头。

&esp;&esp;譬如最开始开口的,肤色微黑的毕阚,和楼满凤一样,都属于是能读些书,却不大精通,也没心思读。

&esp;&esp;考个童试,做个秀才么,勉勉强强当是能过;至于再往上考,就有些难了。

&esp;&esp;而后头嘀咕的、使眼色的陆生和袁泰沙,则是学得还不错的那一批。

&esp;&esp;要说顶尖,自然说不上,真正埋头苦学、奔着头名去的人,哪来的闲工夫背后嚼人口舌?

&esp;&esp;但和楼满凤比起来,确实更称得上勤学不辍、好学不倦了。

&esp;&esp;若要以为白鹿书院因为这样多派别的划分,而整日气氛紧张,那也是不尽不实的。

&esp;&esp;相反,越是顽固的阶级,越能稳定地运转。

&esp;&esp;于陆生、袁泰沙这样的人而言,楼满凤其实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同窗。

&esp;&esp;虽然学习不上心,但也正因此失去了竞争力——人家摆明了不打算入朝,即便继承北安侯府,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与他们无关。

&esp;&esp;况且和孙兆这样的巨富一样,都是整日在书院外折腾,对学院里头埋头学习的人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麻烦。

&esp;&esp;但楼满凤这些日子表现,却像是要认真考学,入朝为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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