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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esp;&esp;唯独满庭芳,顾前不顾后的,一张口就是御厨传人?

&esp;&esp;那早年怎么没见你说有呢?还不是看奎香楼和凌云阁都有动作,着急忙慌,出了昏招?

&esp;&esp;奎香楼里,同样有人在笑话满庭芳:“秦如意到底是妇人作态,心思狭隘!一看就是没头苍蝇,撞南墙都撞不准!”

&esp;&esp;这家掌柜倒不藏着掖着,只小声跟身边人笑道:“那天上的人想吃下头的东西,要的就是不一样的风味。你还非要摆出天上的味道,这不是自寻死路?”

&esp;&esp;他摇摇扇子:“没见我们都只在食材、装潢上下功夫么?要跟满庭芳似的追求‘御厨传人’、‘宫廷秘方’,那不就彻彻底底走错路子了?”

&esp;&esp;奎香楼的账房了然:“这样看,满庭芳是不足为惧了。”

&esp;&esp;“他们本来就不足为惧。”奎香楼掌柜不屑地撇嘴,“光说底蕴就没法跟我们比。”

&esp;&esp;奎香楼、凌云阁两家是从前朝开到大庆的,满庭芳则是大庆开国后才建立的。

&esp;&esp;账房眼睛一转:“这么说,咱们又得跟凌云阁比划比划了?”

&esp;&esp;掌柜一听那三个字就厌烦:“张琪那老匹夫!这么大的饼也敢张嘴咬,就不怕硌了牙!”

&esp;&esp;账房又是一通恭维,什么凌云阁拾人牙慧,连装潢都要学沈记、什么奎香楼深受皇恩眷顾,不必畏惧云云。

&esp;&esp;掌柜的闭了闭眼,再一睁开,眼里精光乍现:“再就是,沈记。”

&esp;&esp;“沈记?他们才开张不足半年吧?”

&esp;&esp;掌柜摇头:“不足半年,就已经到如此地步,要是让她们顺心如意地开下去,那还得了?”

&esp;&esp;说着摆了摆手,阻断账房的话:“叫人去盯着吧。”

&esp;&esp;他话音里多了几分狠意:“这样好的机会,哪怕我们得不到,也绝不能让给别人。”

&esp;&esp;

&esp;&esp;奎香楼、凌云阁和满庭芳几家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沈荔也有些难得的烦恼。

&esp;&esp;那天见了沈蓉,总觉得哪里不对。

&esp;&esp;倒没有别的问题,只是一种微妙的直觉。

&esp;&esp;沈蓉来小月子的毛病,想来是常有的,就算沈穹偶然撞破,但只要能拿出此前的脉案药方,总不至于让他慌不择路,跑来沈记把自己拉走。

&esp;&esp;所以,沈蓉这次很有可能比往日额外虚弱些,才让沈穹慌了手脚。

&esp;&esp;但小日子体虚,却也不是什么病症,追根溯源,沈荔也只能猜测,是沈蓉心情不好,影响了身体。

&esp;&esp;那天见了面,也觉得总是在叹气,仿佛心情不愉。

&esp;&esp;如此,再一想到剧情里,她的婚事不便,很快就要发生

&esp;&esp;沈荔依稀记得,是因为她另有心仪之人?

&esp;&esp;有时候直觉般的怀疑,就在那一瞬间,并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

&esp;&esp;但察觉异样,便觉得要防微杜渐,哪怕只是一点无端猜疑,也得证实无误才好。

&esp;&esp;况且,这还跟剧情有关。

&esp;&esp;沈荔又叹了口气。

&esp;&esp;挣钱、做菜,她会;但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她可一点都做不来。

&esp;&esp;“沈掌柜何故叹气?”

&esp;&esp;大堂角落,乔裴坐在自己的老位置,平静出声:“若不嫌弃,可说与在下听一听。”

&esp;&esp;年关将近,沈记的生意一直很好。

&esp;&esp;但下午四点就来吃饭的,只有乔裴一个。

&esp;&esp;他照例坐在大堂角落,桌上一碟新泡的酸白菜,一盘金丝芽菜猪肉饼,还有一碗荠菜饺子。

&esp;&esp;里头的猪肉饼和酸菜都是要上新的,请他帮忙试菜。

&esp;&esp;又说不想吃米饭,沈荔就给他额外下了碗饺子。

&esp;&esp;“有个人,想请乔大人帮忙查一查。”

&esp;&esp;沈荔坐过去,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继续吃,一边讲,“白鹿书院一位学子,名字我不大知道,但年约二十出头,不及三十——”

&esp;&esp;乔裴见她态度自然,也不囿于礼节,低头咬了一口饺子。

&esp;&esp;饺子皮不用说,是手檊的,薄且弹牙,隐隐能看见里面通透绿色。

&esp;&esp;荠菜没有剁得太碎,咬下去还有些脆嫩,汁水满溢,清香扑鼻。

&esp;&esp;肉饼并不大,不过成年男子半个巴掌,却有拇指指节一般厚。

&esp;&esp;外头金丝酥香油润,却只有薄薄一层,内里肉饼汁水充盈,一咬,便在口中爆开,鲜香无比。

&esp;&esp;再来一口清香可口的酸白菜,去油解腻,实在是上佳的搭配。

&esp;&esp;吃了半碗,放下筷子,又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擦嘴。

&esp;&esp;一切做完,乔裴才慢条斯地抬头。

&esp;&esp;“或许在下可以帮上忙,不知沈掌柜是否需要?”

&esp;&esp;后面的照墨真想把脸埋进茶壶里。

&esp;&esp;人家情况都说完了,您还在这儿‘不知沈掌柜是否需要’?

&esp;&esp;大人,您这是要帮忙的态度吗?听上去反而像是坐地起价啊?

&esp;&esp;就像此前宜州兵祸,陛下命自家大人着力找出背后指使,虽已有目标,但大人不急不慢,只设了个陷阱叫那人一脚踩入。

&esp;&esp;临到头了,才衣袂飘飘走过去,施施然问:“或许在下可以帮忙,不知赵大人是否需要?”

&esp;&esp;然后?

&esp;&esp;然后就把那位赵大人苦心隐瞒数十年的证据全数套了出来,轻轻松松,判了个腰斩。

&esp;&esp;但沈荔却很自然地接话:“乔大人愿意帮忙?那太好了,多谢。”

&esp;&esp;她猜乔裴可能就是这样的秉性,君不见此前买铺子的事,也是直白地问了要不要帮忙,才有的下一步吗?

&esp;&esp;也许他就是那种,不懂得婉转回旋、暗中周全的类型?

&esp;&esp;不过既然如此,那不如多说一些。

&esp;&esp;这样想着,沈荔补充:“还有一位,姓诸,或有官身”

&esp;&esp;谁知这时,乔裴眉毛一抬:“是你姐姐的未婚夫?”

&esp;&esp;沈荔讶异:“乔大人如何知晓?”

&esp;&esp;须知沈家不是什么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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