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提前去谈,但左右两家铺子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都不肯卖了。
&esp;&esp;这背后的事,沈荔闭着眼睛都能想清楚,再复杂,那也是现代经历过两轮的。
&esp;&esp;但乔裴这话,让她刚刚放松的心绪又慎重起来。
&esp;&esp;“沈记再怎么说,也只是一间小小食肆。”她说,“如此,岂不太劳烦乔大人了?”
&esp;&esp;“不会。”他目光深深,手指在袖中,隐隐攥住了翠玉珠子,“既是沈掌柜的事,便不算劳烦。”
&esp;&esp;“是吗?”
&esp;&esp;沈荔顺着他平顺的眉目、微绷的下颌,一路看向他藏于袖中的指尖。
&esp;&esp;“那我就提前谢过乔大人了。”
&esp;&esp;虽说乔裴位居宰相,却也要守京城宵禁的规矩。
&esp;&esp;吃完饭不久,他就带着照墨离开了沈记。
&esp;&esp;马车轮沿着梧桐街一路轧过,梧桐叶碎裂的声音哔哔剥剥。
&esp;&esp;小孩们没把他的来访当回事,赵二却有些犯愁。
&esp;&esp;他凑到沈荔身边,压低声音问:“掌柜的,这位乔大人是不是想要咱们的店?”
&esp;&esp;本来嘛!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商?
&esp;&esp;要说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有什么叫官老爷稀罕的,还不就是钱?
&esp;&esp;赵二自觉警惕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几个谁不知道沈记中秋大赚了一笔?
&esp;&esp;那可是四百两银子!
&esp;&esp;放在他老家乡下,买个几十上百亩地,盖一栋青砖房起来,就是个富裕的地主了!
&esp;&esp;在他看来,这位乔大人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三番两次屈就沈记,连中秋这样的日子都孤身前来,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