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出鞘,高宴削了他的头发,既是折辱,何尝不也是一种忌惮。
&esp;&esp;高宴与高檀,往后难说,孰强孰弱。
&esp;&esp;顾闯沉吟片刻,忽见高檀的额际有一道乌青的痕迹,便问:“你的额头怎么伤了,可也是中毒的缘故?”
&esp;&esp;高檀答道:“许是昏沉之际,跌倒摔伤所致。”
&esp;&esp;顾闯皱了皱眉,未再追问下去,转而问道:“你想留在邺城?”
&esp;&esp;“将军大恩。”高檀的语调低沉,眉眼低垂。
&esp;&esp;顾闯眼珠转了转,又问:“你以为是高橫想要毒杀你么?”
&esp;&esp;青花毒是高家的毒,邺城当然没有此物,他思来想去,只能是高橫。
&esp;&esp;莫非凉危城一战令他改了主意,他莫非觉得自己已无法掌控高檀了?
&esp;&esp;顾闯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平生最恨这样的小人,手足相残,背后动刀子的小人。
&esp;&esp;高檀却摇了摇头:“小侄不知是何人。无凭无据,或许并非横弟所为。”
&esp;&esp;顾闯摆了摆手:“既如此,你先养伤,其余的事情,交予我来细查。”是人是鬼,一查便知。
&esp;&esp;顾闯掀帘而出,外面的天光已然有些黯淡。
&esp;&esp;他回到营帐时,却见顾淼正在大帐等他。
&esp;&esp;“你怎么来了?”顾闯问罢,又像是猜到了什么,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说,你不爱瞧他了么?不是说年少无知,怎么,眼下,又急急巴巴地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