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日本方面呢?”
&esp;&esp;“日本方面不变。”
&esp;&esp;“和井上邦雄沟通一下,问他是否有意取代越南帮在这里的位置。”
&esp;&esp;李允琳愣了愣:“这他当然求之不得。这是要对越南人动手了?”
&esp;&esp;“嗯。”唐谨言低声道:“给我们带来的利益,说不定犹胜美国那边消减了的份额。”
&esp;&esp;“这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李允琳心中默默计算了一阵,笑道:“说不定收益反而超过从前。”
&esp;&esp;“收益不是我们眼下的重点……只要现金流不影响后续的济州岛投资布局就可以。”
&esp;&esp;“这一点可以放心,济州岛方面我已经预设了专项基金,其他活动的资本就是再萎缩都不会动用那一块。”
&esp;&esp;“有劳你了……”
&esp;&esp;“我们不是一贯如此么……”
&esp;&esp;唐谨言睁眼,微微转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地对在一起。李允琳脸蛋慢慢转红,却没有回避。
&esp;&esp;唐谨言低声道:“允琳,你跟我几年了?”
&esp;&esp;“07年,我剑桥毕业之后跟的你。”
&esp;&esp;“今年……二十八了吗?”
&esp;&esp;“十二月了,再过一个月就该是二十九了。”
&esp;&esp;“真的……不考虑找个女人?”
&esp;&esp;李允琳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好啊,我去追郑恩地。”
&esp;&esp;唐谨言有些无奈:“又来这套。”
&esp;&esp;李允琳若无其事地道:“你自己的情事一脑门的烂账,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兄弟呢?顾好自己吧。”
&esp;&esp;唐谨言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办公桌上,他不在的时候,这间办公室都是李允琳在用,桌上也都是李允琳的东西,上面有个药瓶子,十分醒目。曾经他问过那是什么药,得到的答案是雌性激素。
&esp;&esp;“你那激素,还吃个不停?我问了医生,说那玩意其实对身体是很不好的,甚至影响寿命。”
&esp;&esp;李允琳松开了帮他按摩的手,靠在沙发上淡淡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与其浑浑噩噩苟且百年,倒不如刹那璀璨的艳丽,便是转瞬凋零,也值得。”
&esp;&esp;第二百一十一章 永远喂不饱的狼
&esp;&esp;“无论你自己怎么想,作为兄弟,我希望你长命百岁。”唐谨言正色道:“我总觉得你的脸色一天天的越来越白,心中不安。”
&esp;&esp;“唔……只是你心理作用而已吧……”李允琳笑了一下:“或者我这段日子也累了点?”
&esp;&esp;“如果是累的话,等和井上邦雄做好新的沟通布置之后,你卸下仁川的担子,休息一段时间吧。以后仁川这边就交给伊织,你回首尔,做些清闲的活儿。”
&esp;&esp;“那可不行呢。”李允琳气鼓鼓地瞪着他:“该不会是鸟尽弓藏,要卸我的影响吧?”
&esp;&esp;唐谨言哭笑不得:“哪有那样的事。”
&esp;&esp;李允琳很认真地说:“仁川卸担子可以,我要做新村集团的执行官。”
&esp;&esp;“那很累。”
&esp;&esp;李允琳有些不讲道理地坚持着:“不让我做就是唐九爷准备卸磨杀驴!”
&esp;&esp;唐谨言无奈道:“为什么这么坚持呢?休息一阵,出去玩玩不好吗?说不定邂逅一个中意的……”
&esp;&esp;“我谁也不中意。”李允琳一字一字道:“我只想亲手把你送上……无需忌讳任何人的那一天。”
&esp;&esp;“你知道,那只是个梦境。”
&esp;&esp;“有梦可做,有什么不好?”
&esp;&esp;唐谨言不说话了。
&esp;&esp;李允琳懒洋洋道:“话说回来,你想把仁川交给伊织,是完全对他放下心了么?”
&esp;&esp;“当然没有那么傻白甜。”唐谨言低声道:“只是仁川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将是一个执政者心知肚明存在走私的公司,除了被默许的,谁能做?”
&esp;&esp;李允琳失笑道:“也就是除了我们之外,伊织想弄都弄不走?”
&esp;&esp;“是,而且仁川的新检察长也会是居丽父亲的亲信,有他盯着,起不了什么浪花。”
&esp;&esp;“既然如此……”李允琳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准备收拾收拾,回新村。”
&esp;&esp;唐谨言无奈地看着他:“真想做就做吧,反正除了你,别人我也信不过。”
&esp;&esp;听他终于同意,李允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会用个餐,就在这里午休么?”
&esp;&esp;“是啊,挺累的,下午还有预约行程,打算去探望一下金泰村。”
&esp;&esp;“你确定进了泛西方派的医院,不是送肉上门?”
&esp;&esp;唐谨言微微一笑:“放心吧,安如泰山。”
&esp;&esp;“就喜欢你这霸气的样子……”李允琳妩媚地笑着,再度挨了过来,抚摸着他结实的二头肌,腻声道:“午休需要侍寝么?”
&esp;&esp;唐谨言再也淡定不下去,落荒而逃。
&esp;&esp;看着他狼狈的身影,李允琳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笑了很久很久才止歇下去,神情渐渐转为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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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午,唐谨言一身黑色西装,迈向了泛西方派的医院大门。李恩硕玉泽生尽皆西装革履分列左右,乌鸦带着大票小弟跟在身后。场面看上去浩浩荡荡,所过之处安静得连只耗子都看不见,行人噤若寒蝉地躲得老远,仿佛这里即将发生黑帮火并。
&esp;&esp;医院门口也有无数黑西装,冷冷地看着来访的唐谨言一行。
&esp;&esp;一个看似头领模样的人忍不住出列,厉声问:“九爷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唐谨言停下脚步,身后的兄弟也都迅速停下,虽是未经纪律化训练的黑帮组织,这一刻看上去倒也十分齐整,皮鞋整齐的停顿声,颇能带来一种如山般的压力。
&esp;&esp;可以看出对面有不少人脸色微变,就连出列质问的这位头领看上去也很有些色厉内荏。
&esp;&esp;唐谨言能够理解,这些年来,所谓的黑帮势力个个都在做明面上遵纪守法的生意,以赚钱优先,在很多时候人们甚至可以忘记他们的黑帮身份,真正当作一个生意人来对待。权正阳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代表,当初t-ara事件,权正阳堂堂黑帮头子居然拿dispatch董事会那些衣冠楚楚的代表们没一点办法,由此可见泛西方派这样的著名黑组织已经疲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