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除知情人钟茂真之外，他透露自己成为oga后，第二个对他说oga生存难度大的。宋听安内心的好奇和兴趣逐渐浓烈，脱下身上的衣服还给白思言，“少几个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alpha，我相信oga的生存环境会更好。”
&esp;&esp;宋听安说的话意有所指，白思言理解之后哑然失笑，“所以你为什么会停药，体内的oga信息素为什么会上升？”
&esp;&esp;宋听安将钟茂真对他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我想试试看你们口中oga的世界，旁听和亲自体验总归是不一样的，就是不巧意外撞上了明天的生日会，希望一切顺利。”
&esp;&esp;“会的，这段时间每天听你念稿子、排练节目、对流程，一定会顺利的。”白思言说道，他的话莫名带着抚慰人心的作用。
&esp;&esp;紧接着，白思言将皮衣口袋里的各式各样的腺体贴递给宋听安，“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什么味道的，药店里有的都买了些，今天先将就贴着。”
&esp;&esp;宋听安感觉自己头脑有些不清醒，否则不会做出转过身背对白思言，撩起颈后的碎发，将腺体完全展示在他面前的行为。
&esp;&esp;宋听安听见自己说：“我看不见，你帮我贴。”
&esp;&esp;话音落地，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心都有了，偏偏白思言是个脸皮厚的，真就乖乖听他的话，找出一块圆形的腺体贴，仔仔细细覆盖住他的腺体。
&esp;&esp;“好了。”白思言说。
&esp;&esp;“嗯，谢了。”说完，宋听安一溜烟往前跑没影。
&esp;&esp;白思言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他逃离的背影，开车返回赌场。
&esp;&esp;最初的赌场只有地下一层，经由白思言的调整发展，拓成了三层，地下两层，地上一层，每层职能不同，分工清晰明了，互不越界，每层进入的门坎也更不相同。
&esp;&esp;车开到门口，白思言下车将车钥匙丢给在门口等候已久的护卫，径直走向专用电梯，下到负二层。
&esp;&esp;穿过一条昏暗幽深的长廊，左转两次，将右手边的天使雕像翅膀往下折，一道隐藏极深的暗门缓缓打开。
&esp;&esp;进门后，一个等人高的铁制鸟笼沉默伫立在暗房正中间，长发蒙着面、浑身伤痕的男人蜷缩在角落。
&esp;&esp;白思言冷着脸，抬手招来一旁烧铁水的黑衣护卫，“说了吗？”
&esp;&esp;“没有，”护卫递上审讯记录，上面详细列明了审讯的时间节点和所使用的手段，“老大，这人嘴太严了，死活不肯说，而且事务历史记录都被洗干净了，我们查不到背后是谁在搞鬼。”
&esp;&esp;白思言粗略扫视几眼，靠近鸟笼，蹲下身打量男人，“做黑豹做到你这份上，也是有够狼狈丢人的。”
&esp;&esp;白思言托着腮，勾唇笑了声，“我要是你，我就去死。”
&esp;&esp;男人头稍微昂起了些，依稀能从一缕缕杂乱的发丝中窥见他金黄色的特殊瞳孔。
&esp;&esp;“我说的没错吧，”白思言靠得更近了些，“周朔。”
&esp;&esp;话音落地的同时，一阵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从周硕身上爆发出来，一旁的黑衣护卫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esp;&esp;白思言面不改色蹲在原地，额前的碎发被吹动，似笑非笑看着他，“还有力气，看来是我们招待的力度不够。”
&esp;&esp;周朔艰难爬起身，盘腿坐在地上，阴恻恻说道：“哈巴狗。”
&esp;&esp;“你说我？”白思言不顾地上的脏污，也席地而坐，“你浑身上下也就剩嘴最硬了。”
&esp;&esp;白思言支开房间所有的闲杂人，和周朔隔着铁栅栏一对一。
&esp;&esp;“没别的人了，这里也不可能会有窃听设备和监控，我知道你对除邢先生以外的人都不信任，但别忘了，是谁救过你们俩的命。”
&esp;&esp;白思言说这话时，眼神刻意往右侧墙壁上的小型戴维雕塑瞟，眉头紧皱。周朔顺着他看过去，不动声色点点头。
&esp;&esp;周朔偏头吐了口血水，撩开挡住视线的碎发，冷声道：“我没忘，是你救了我和他，你更不应该阻止我拿到所有权转让书，你明明知道这是阿邢昏迷前最后的愿望。”
&esp;&esp;白思言了然，果然是为了所有权转让书，“所以你伪造出有人在黑市买你过来盗窃转让书的记录，以此把邢先生撇清，得手之后把转让书给他，失败也怪不到他头上。”
&esp;&esp;周朔目光灼灼，“白，你是明白人，所有权的背后是多大的利益链，我不可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上，这是阿邢的心血。”
&esp;&esp;“是啊，所以呢？”白思言从口袋里拿出袖珍枪，悠闲地上子弹，“我只是一个提供拍卖会场地和保管拍卖品的小人物，我不在乎拍卖品最终谁拍走了，我在乎的是这东西不能在我手上被偷走。”
&esp;&esp;周朔随意抹了把脸，灰尘和血水在脸上混合，格外狼狈，眼神却像是想冲出铁笼撕咬白思言一般狠。
&esp;&esp;周朔：“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宁愿死在山脚下。”
&esp;&esp;白思言笑容的弧度随着这句话逐渐拉大，视线冷冰冰地投向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可以死在这里。”
&esp;&esp;白思言：“救了你和邢先生是意外，那天心情好，你们刚好挡在路中间，要死不活的，一时兴起吩咐两个人给你们叫救护车，结果邢先生非得把我当做救命恩人，我只是在杀了你们和救你们之间心情好选择了后者而已。”
&esp;&esp;“至于你说的所有权转让书，想要可以，开价点天灯，想直接偷走门都没有。”
&esp;&esp;周朔嘶吼一声，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我去你妈的白思言，我他妈出去之后一定弄死你。”
&esp;&esp;周朔一边怒骂，一边对着铁栅栏拳打脚踢，对于自己满手血痕视若无睹。
&esp;&esp;躲在他制造出的极大噪音背后，周朔口型说道：开枪。
&esp;&esp;白思言轻轻摇摇头，音量加大说道：“工作室是邢先生的心血又如何，他既然签了所有权转让书，那谁能买下，工作室就是谁的，在他手下培养练习的三十多个女的，也会归属于买家。”
&esp;&esp;周朔表面继续和白思言唱反调，口型却回复白思言道：“杀了我，没机会了。”
&esp;&esp;白思言下颌线紧了紧，犹豫几秒后扣动扳机。
&esp;&esp;一声枪响过后，墙壁上的戴维雕像被子弹打得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esp;&esp;周朔瞳孔微缩，“你在干什么？”
&esp;&esp;白思言收好枪，找出钥匙打开鸟笼，“刚好是个机会，铲掉监听器，看它不顺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