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但主导者是我。”
&esp;&esp;“唯一的神也会是我。”
&esp;&esp;混沌藤混着喉咙里不知是血还是虫的异物呼哧呼哧的笑了起来。
&esp;&esp;“殷念?”
&esp;&esp;“她算什么东西?”
&esp;&esp;混沌藤扬起腐烂的脖颈,傲气却没有腐烂,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厌恶和轻蔑,“也配和相提并论。”
&esp;&esp;“不过都是一群寄住在我身体里的寄生虫罢了。”
&esp;&esp;堕化核心那张漂亮的脸微沉了下去,一脚就将旁边的藤条踹烂了。
&esp;&esp;碍事的东西。
&esp;&esp;……
&esp;&esp;绿茧之中。
&esp;&esp;殷念头顶的心脏变得越来越小了。
&esp;&esp;而外面却一直都没有动静。
&esp;&esp;画萱守在绿茧旁。
&esp;&esp;心焦如焚,“大家怎么还不回来?这颗心脏快用完了!”
&esp;&esp;殷念倒是比旁人淡定。
&esp;&esp;体内堕化核心意识像是感应到什么。
&esp;&esp;突然又凶狠的开始想要撕开她的身体。
&esp;&esp;就在这时,画萱被人拉开了。
&esp;&esp;“母树?”画萱看见来人眼睛一亮,“这心脏……”
&esp;&esp;“我知道。”母树打断她的话。
&esp;&esp;“问题不大,续上燃料就好,不需要那些贪喰虫的心脏。”
&esp;&esp;画萱微愣。
&esp;&esp;殷念却已经皱起了眉头,“什么燃料?”
&esp;&esp;母树抬手将殷念撕开的绿茧补好。
&esp;&esp;当着殷念的面。
&esp;&esp;利落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esp;&esp;“母树!”
&esp;&esp;殷念伸出手要来拽她的手。
&esp;&esp;可却被外面层层叠叠的绿茧挡住。
&esp;&esp;明明那些绿茧在殷念痛苦难忍的时候。
&esp;&esp;柔软的像是一层棉花。
&esp;&esp;可现在要拦着她时,却生出了无数利刺。
&esp;&esp;母树的血呈现出一种深绿色。
&esp;&esp;殷念看见随着这绿色的鲜血流出,她手腕处皮下有一根青筋散发出绿色的光芒,而这道光芒直通母树的心脏位置,看的殷念眼皮直跳,耳朵也不断嗡嗡的发出轰鸣声,眼前一圈圈散开黑晕。
&esp;&esp;“你要干什么?”殷念又不傻。
&esp;&esp;这玩意儿直接连到母树心脏。
&esp;&esp;想也知道这是什么。
&esp;&esp;“你疯了!”殷念眼睛都红了,“我不需要!”
&esp;&esp;“靠我自己也行!”
&esp;&esp;“还有,睡睡他们很快就会带新的心脏给我,你不用担心我缺少能源补给!”
&esp;&esp;“我已经占据上风了,你感觉不到吗?”殷念尝试用龙刀捅开那绿茧,可破开的绿茧纸条远不如后面钻上来的多,殷念被拦在里面,只能看着母树将手掌朝着他的绿茧贴过来!
&esp;&esp;“母树!”
&esp;&esp;就在殷念气急败坏的时候。
&esp;&esp;母树身后猛地伸出一只手。
&esp;&esp;想要将母树拉开绿茧。
&esp;&esp;母树轻松避开那只手。
&esp;&esp;绿色的血一颗颗的悬浮在她身边。
&esp;&esp;转身,对上了看起来有些气喘,是一路疾驰回来的元辛碎。
&esp;&esp;“你在做什么?”元辛碎脸色难看,在冰冷的雪天里赶路让他的唇苍白的像白纸。
&esp;&esp;“看不见吗?”母树抬起了自己的手,又是三颗碧绿的血珠从手腕处涌出来。
&esp;&esp;心头血自然是珍贵的。
&esp;&esp;纵然是小小一颗,也让元辛碎感受到了异常澎湃的能量。
&esp;&esp;“我取回来了,心脏!”
&esp;&esp;元辛碎先透过那些绿茧的缝隙看了殷念一眼。
&esp;&esp;见殷念毫发无伤,甚至比他离开之前看起来更好了。
&esp;&esp;这才松了一口气。
&esp;&esp;继续说:“把你的这些收回去吧。”
&esp;&esp;“阮倾妘他们出发去寻下一个贪喰皇了。”
&esp;&esp;“有景朝生在,我们能找到剩下所有的贪喰皇。”
&esp;&esp;“不会让这边的阵法空置的。”
&esp;&esp;元辛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烦躁。
&esp;&esp;但仅仅只有一点,总体还算是冷静。
&esp;&esp;可其他人却冷静不了。
&esp;&esp;纷纷从屋子里冲出来。
&esp;&esp;墨天渊带着魔族人从风雪中飞出来。
&esp;&esp;“母树,您这是干什么!”
&esp;&esp;“快收回去!”
&esp;&esp;“念念不是已经越来越好了吗?力量也掌控的很好,您要是不在了,到时候那堕化核心和混沌藤一融合,一联手,殷念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esp;&esp;“我们这群人能帮她,可到底不如您在前面带着她效果好,殷念年纪尚小,您是想让她一个人在前面顶着吗?您忍心吗?”
&esp;&esp;他们只能兜着圈子的劝。
&esp;&esp;母树什么都不做,哪怕像之前那样陷入昏迷,但只要她在,大家总归会觉得有一根定海神针还在,心里更安心。
&esp;&esp;灵昆脸色同样很难看。
&esp;&esp;年轻一代对母树都有很强的依赖性。
&esp;&esp;更何况他们这些老家伙。
&esp;&esp;几乎是在母树的帮助下一路走过来的。
&esp;&esp;他们走了母树都不会走。
&esp;&esp;母树会一直陪着他们的下一代,下一代的下一代。
&esp;&esp;每个人都是如此想的。
&esp;&esp;灵昆脑子转的比墨天渊快,想的也多。
&esp;&esp;他思考了片刻,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说:“如果是需要精血滋补。”
&esp;&esp;“那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