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刹他震惊到难以想象，乐恩究竟是对自己产生需求，还是本身就存在需求。
&esp;&esp;“你觉得这是奖励吗？”
&esp;&esp;乐恩不知道，但她现在很想要这个奖励，这也是二人首次离开组织，在这么远的地方独处。
&esp;&esp;林端摸了摸她滚烫到发红的耳垂，柔声又问，“你觉得这是奖励吗？”
&esp;&esp;“这不是，恩恩，对于女孩来说，这种事永远都不是奖励。”
&esp;&esp;他明确地拒绝，乐恩不甘失败，走进浴室关上门，两手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松。
&esp;&esp;林端差点被她推到地上，扶着墙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乐恩推到墙边，抓着他的手前后晃动。
&esp;&esp;“可你说话不能不算话，不然和骗我有什么区别？”
&esp;&esp;“骗你？”林端被她的脑回路气笑，“我刚刚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这种事不能算奖励，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对你而言，就是伤害，懂吗？”
&esp;&esp;“不是！”
&esp;&esp;林端一手盖住她头顶，向后轻轻一按，乐恩不得不抬头仰视他，她倔得像是要把眼睛变成两把刀，直挺挺往他心口插。
&esp;&esp;他手掌摁着乐恩的头，向前推，乐恩偏要往前顶，说什么也不离开浴室。
&esp;&esp;林端不想与她纠缠太久，他也是正常人，不是没有欲望的机器。
&esp;&esp;“你出去。”
&esp;&esp;乐恩不肯，不断往前蹭，浴室一番奇景——
&esp;&esp;一个人的手放在女孩头上把她往后推，女孩则挥着手臂要靠近他，看起来很滑稽。
&esp;&esp;乐恩气急，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拽，可是林端力气远大于她，任凭乐恩怎么用力，他的手依旧盖在她脑袋上，胳膊又那么长，她近不了林端的身。
&esp;&esp;林端把乐恩的动作变成了玩闹，她猛地后退，看着林端的手臂倏然掉落身侧，这才皱着眉，带着满心怒气朝他，“那我不要你的奖励了，我什么都不要！搞得好像我主动送上门不值钱似的。”
&esp;&esp;乐恩拉开门走出浴室，林端倚着墙，听着脚步声远去。
&esp;&esp;他解开浴巾，随手一扔，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什么正人君子，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esp;&esp;吃食凉了些，她不需要吹凉就可以吃了，颜色那么鲜艳的食物，口味一看就很重，她现在没那么喜欢了。
&esp;&esp;浴室水声重现，林端换了冷水不住的在后背上淋，顺着水流的方向，他在身体上寻找，那处最热的，甚至发烫的部位。
&esp;&esp;水流在上下身中间被截成两半，一半流向大腿，一半流向身前的挺立的欲望。
&esp;&esp;林端一只手不断抓墙，手指在光滑的墙面上滑动，他什么也抓不住，水流走了，抓了满手透明空气，几近于无。
&esp;&esp;好在另一只手抓住了，像是抓住了乐恩的头发一样，他两手温度不一，一个凉，一个热。
&esp;&esp;林端握紧了身下，前后撸动的过程里，最幸运的事，莫过于冷水降温了。
&esp;&esp;冷水冲掉了他身上的恶行，林端倚着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
&esp;&esp;前些年接任务，身上难免会有伤，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居然要躲在小小的浴室里，借着水流的遮掩，偷偷摸摸。
&esp;&esp;他释放在手心里，水流慢慢稀释了他掌心的那团热流，从乳白色，渐渐透明。
&esp;&esp;林端手扶着门，完全能猜到乐恩与他赌气的样子，他想在浴室里多呆一会，仔细琢磨要怎么面对乐恩的需求，他是人，她就不是人了吗？她的欲望与自己的欲望是同样的词语，不会多或少一个笔画。
&esp;&esp;林端穿好衣服出来，乐恩一手支在桌子上，眯眼对着电视里的人物磕脑袋。
&esp;&esp;他上前去，一手拖着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腿弯，将人横抱起来，这几个动作把她弄醒了。
&esp;&esp;乐恩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睁了眼，揉揉眼睛，对于他抱自己的动作略有抵触，躺下后翻身背对着林端。
&esp;&esp;他扳着她侧腰，乐恩只能转回来，闭着眼，面对他睡。
&esp;&esp;这么几个动作下来，再加上她刚才的眯眼也缓和了不少困倦，乐恩装睡许久也还是清醒着。
&esp;&esp;林端还以为她真的睡着了，没想到乐恩装睡还挺像。
&esp;&esp;她睁开眼，林端已经关了灯，黑漆漆的房间里，两个人像同极相斥的磁铁。
&esp;&esp;乐恩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自爱？”
&esp;&esp;“怎么会，”林端在她额头上亲吻，“不自爱的人是我。”
&esp;&esp;乐恩被他一句话点醒，里面抬起脑袋，“啊？你该不会跟别的女人……”
&esp;&esp;看她着急，甚至要伤心了，林端拍拍她的后背，“没有过，我很干净。”
&esp;&esp;乐恩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定义男性口中的“干净”，林端在她额头上的吻逐渐下滑，来到太阳穴，就连头发也不放过，一路亲吻，直到她嘴唇。
&esp;&esp;林端动作温柔，亲吻细密，先是试探性碰了碰乐恩的嘴唇，发现她没有拒绝，便贴上去，轻轻磨蹭，有点像青春偶像剧里的情节。
&esp;&esp;现实终归不美好，乐恩往后躲，她不知道林端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甜枣。
&esp;&esp;她憋着嘴，林端怎么也撬不开，起初他不放弃，在她两边嘴角厮磨，又来到唇中央，露出一点舌尖舔舐。
&esp;&esp;耳边恍惚着叹息，林端蹭着她鼻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个漫长的，隐秘的亲吻结束了。
&esp;&esp;他上下抚摸乐恩的后背，“睡吧，你这几天精神紧张，肯定很累了。”
&esp;&esp;就这么结束，什么也不做，乐恩有点失望，既然他让自己睡觉，那便睡吧。
&esp;&esp;换了地方，身体认床，入睡很快，可终究还是浅睡眠，乐恩半夜一翻身，身边空荡荡的，把她一个人留在黑色的环境里，乐恩急忙下了床。
&esp;&esp;“林端？”
&esp;&esp;声音很小，声带几乎没震动。
&esp;&esp;浴室的门开了个缝，林端走出来，靠近了，微弱的光芒下现出林端的五官来，乐恩一脑袋扎进他怀里，被林端拖着臀抱起来，放在床边。
&esp;&esp;“害怕了啊，没事，我在这，”他理着乐恩脸前的头发，“我不会跑的，一直都在这，别害怕，困了就睡。”
&esp;&esp;“你在洗澡吗？你怎么总去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