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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 第29节(1 / 2)

瞧。

若不在乎,这种抑制不住的愤怒算什么呢。探墟镜可是事关天授旨,在江无双和温流光眼里排在首位,其他任何事都要靠边站,跟这种事相比,丢人算什么。

陆屿然踏出了第二步,江无双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眼皮接连跳了两下,朝前一挡,气息同样全开,他低声喝:“陆屿然。”

温流光在一边皱眉。

实际上,她现在只想早入探墟镜一探究竟,昔日温禾安引起的血雨腥风,最好一点都别晃到她眼前来,但在巫山和王庭发生冲突时,她肯定是要站在江无双这边的。

她心里很烦,但还是踏出一步,紧拧着眉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陆屿然无视一切,踏出第三步。

这一下,除了江无双与温流光,九境都齐齐变色,无声退远,江召眼瞳颜色变得极其幽深,喉结上下滚动着,拳头捏了再捏,那些堪称屈辱的回忆如沸水般在脑海中炸开,炸得他头皮都发麻。

曾经他天生有缺,他只有七境,他不堪一击,但现在——

江无双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警告意味:“江召,你想现在暴露吗?还是觉得你能与陆屿然硬拼战力。”

江召闭了闭眼,身体里紊乱的灵流偃旗息鼓。

“陆屿然!”

江无双皱眉,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挂不上了,此时百米之内的气息如飓风碾碎一切,那种程度连他都觉得有些难以抵御,他甚至拔剑出了半鞘,一字一句地警告:“你是想在此地开战吗?”

这么多年,三家的核心苗子大多维持着王不见王的准则,从未真正动过手分过胜负。

陆屿然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圈,眼仁漆黑,声音冷然:“你要打?”

这是你若不让,那便悉听尊便的意思。

江无双眼神微凝。

陆屿然拥有帝嗣之名,巅峰战力一直成迷,但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实力,一旦交手,且是在探墟镜面前,平手还好,若是输了,族里多年造势悉数付诸流水。

商淮见势不对,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他冲陆屿然挤眉弄眼,低声说:“跟他们计较什么,先进探墟镜要紧,正事要紧。”

他眼皮都快暗示得抽筋了,只希望陆屿然能看明白自己眼里的意思:你跟他们打什么?!一对二,还是这种时候!!打赢了都要被族里关禁闭啊!真犯不着。

陆屿然缓然收回视线。

自打温禾安离开巫山,另寻新欢的消息传开后,他听到江召名字的次数不在少数,可能那时因为有蛊虫压制,他除了偶然一哂,没觉得有什么,这次再见温禾安,再想到江召,心里就有点躁。

今天见到真人,除了躁,还多了点尖锐的,难以言明的恼意。

温禾安究竟喜欢他什么?

她到底长没长眼睛。

她怎么想的?

……

温禾安现在要顶着张假脸,在小破庭院里就着热水啃馕饼,江召倒是能高坐上首,好一副小人得志,受人追捧的场面。

陆屿然脚步停在原地,没有再近一步,也没有再看江召一眼,须臾,他稍一颔首,好像真听进去了几个字,调转步伐,径直朝探墟镜去了。

一场骤然将至的腥风血雨止于无形之中。

商淮连同其他人一起,缓缓松了口气,然这气还未彻底松下来,就见狂暴的雷霆笼罩了以江召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距离,一道雷弧跃动,几乎擦着江无双的脸颊重击在江召身上。

众人的心头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巫山雷术。

江无双反应极快,徒手拽着雷弧尾端想将它甩下,可为时已晚。

陆屿然出手,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就在他拽住雷弧的同一时间,江召朝后连退三步,捂着胸膛深深喘了口气,寡白的脸上涌现出艳红血泽,鲜血几乎抑制不住地从口鼻处涌出,他止不住地咳,伸手去抹,接了满手温热黏腻。

见状,江无双拔剑出鞘,剑鸣声铮然响彻于天地间,他看向站在探墟镜前的陆屿然,身上甲胄泛出滔天灵光:“看来你今日就没打算和平相处。”

商淮环胸凉凉地接了句:“江无双,你确定要现在拔剑?”

温流光这时候出声:“江无双,算了。”

她说:“探墟镜要紧。”

对温流光来说,江召受伤,跟她没丁点关系,伤的又不是她温家的人和面子,如果不是场合和地点不太对,她甚至很乐意观看这出两虎相争的戏码。

温流光的心思,江无双焉能不知,然而此时此刻,他只得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顺着这个台阶走下来。

他面沉如水,看了眼陆屿然,拔剑收手时仍觉晦气。

感觉见鬼了。

平时眼睛长在云顶上,不管附庸还是对手,看都不看

一眼,办完自己的事拔脚就走的“帝嗣”,今天不知为什么,“疯”得和温流光很有一脉相承的意味。

三人的手同时贴在探墟镜一角, 强横的灵流注入,探墟镜镜面上出现纸张沁了水后呈现出来的波纹状画面,刺目的白芒将他们包裹, 数十步内光华灿灿, 宛若下了场无有实形的烟花雨。

侍从上来扶江召,声音里压着十足的怒意:“公子。”

江召指骨透白,冷得像冰,他执着手帕将唇边的血面无表情擦干净,盯着帕子上的一片猩红, 感受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鄙夷, 幸灾乐祸,看戏的戏谑讥嘲……

江召太熟悉这种视线了, 他从前性格淡, 凡事都不计较,随他们怎么看, 自己只想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和温禾安在一起后,他只在乎她的想法, 对别人的说法通通置之不理。

此时此刻,直面这一幕,他却觉得无比刺眼, 刺眼到他眼底止不住升腾起阴戾之气。

江召缓缓深吸口气,从喉咙里涌上来的仍是深重甜腻的血腥气,他将染血的帕子紧压在手里, 哑声道:“我们先回。”

转身间的一抬眼,却见不远处商淮环胸从上到下打量他, 眼神中倒是不见轻视,只是分外不解。

不解为什么温禾安竟看上了他。

江召平静地与他对视,带着两三个侍从闪身离开了原地,回到王庭在蕉城定下的下榻之处。

“公子,我立刻去唤医师来。”

王庭一掷千金,将蕉城城南的一座酒楼清了出来,江召的房间在三楼,屋内僻静宽敞,轩窗下种了许多绿植,有几盆金桔喜气洋洋挂了满枝,生趣盎然,可惜江召而今对这些东西连个眼神都不肯给。

“回来。”江召兀自站到屏风前,声音轻得叫人心尖发颤:“请什么医师,还嫌不够丢人吗?”

侍从看了看他,张张嘴,心中又难过起来。

屋里一时陷入死寂。

江召朝他摆手,短声吩咐:“出去。”

侍从替他合上了房门。

眼前的屏风上绣着林莽深处,山水之间,因为绣娘技艺足够精妙,其上花草葳蕤,葱蔚洇润,蛱蝶振翅的细节均栩栩如生,江召却只是低头看自己的虎口。

陆屿然随手甩出那一击,不仅震了他的肺腑,还将他的虎口撕裂,深可见骨。

江召抛开腰牌,从里面找了灵露,洒在伤口上,疼痛感旋即袭来,他只是冷眼看着,好像五感皆失,此刻漠然注视的,是无关之人的身躯。

他想起刚刚那道雷击之术。

那一击快到离奇,江无双的动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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