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着凉。
少了两三厘米的鞋跟,不妨碍他仍旧比她高一头,只是显著的身高差随他随便坐在了吧台而拉近,再之后,他瞧明绮需得抬眼。
季昼说:“你不也是?”
厚爱集千万于一身的小公主,偏偏对表演生了浓厚兴趣。
季昼適逢其时地想起了从前——
那会儿大概是高二末,马上面临着要升高三的关键时期,但惠顿的班级里并没多少紧张感。
出生就在罗马的人是不会为高考发愁的,他们之中的多数路早已铺好,毕业即会去国外念大学。
卷生卷死决定命运的考试对他们而言甚至不用参加,人家的学生时代活的就是一个体验。
明绮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家里想将她远渡重洋送出去镀金,她本人却坚定想在国内上学的。
明家主营新媒体,正赶上网络时代飞速腾达的时期,即便掌控着和时代最前沿接触的板块,明家骨子里的家风还是老派传统的。
明绮五六岁时就开始接触舞蹈,同时掌握的乐器也不在少数,明爸明妈注重培养明绮的淑女风度,她也不负众望地将这些学的很好。
被艺术熏陶日久,随青春期的年龄增长,明绮自然而然就有了感兴趣的道路,但遭到的反对声也强烈。
午间的日光浸透小小课桌一角,季昼的脸埋在弯起的臂肘里,小心翼翼地隐匿着偷听者身份。
那时季昼对于明绮的了解,很多都通过她同桌之口。
就比如说那天她同桌在聊:“我爸让我在英美里面选个喜欢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去日本啊!”
“我实在是搞不懂他们,明明离家又近,治安上也相对安全,可他们只承认英语区的认可度,偏要把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