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合适总是有下一个的。
杜鹃是真心想张丽能过的轻松一点,但是却也知道,自己一个外人帮不上什么忙。
杜鹃在家碎碎念,心中颇为感慨。却也不知道,这事儿除了汪王氏,还有别人也掺和了呢。文玉柱这会儿躺在家里床上,哼着小曲儿,十分的惬意。
孙大妈担心问:“你真的就不管了?”
文玉柱说:“我管她干什么?她不是三心两意吗?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不知道谁对她最好。我乐意要她一个二婚妇女都是她的造化。她竟然还想脚踩三条船,竟然还对别人有心思,这别怪我不管她。”
文玉柱说到这里,脸色都黑了下来。
孙大妈也咬牙切齿:“你说得对,这个贱人真是不懂事儿,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孙大妈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文玉柱跟周如的事儿,但是文玉柱根本就没想瞒着,一来二去,孙大妈哪里能不知道?不过在孙大妈的眼里。周如可是十分不堪,配不上他家文玉柱,甚至配不上葛长柱的。
原本孙大妈是死都不能同意外甥和周如的事儿,不管是他家外甥还是他家侄子,都不是周如这种蠢驴能够配的上的。但是文玉柱并没有想跟周如结婚,而是打算领走周如,敲葛长柱一笔。
如果这样,孙大妈就觉得可以了。
到时候葛家不管少了什么,那也是周如干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他们“私奔”,以葛长柱对周如的爱,文玉柱完全可以再敲葛长柱一笔钱。
拿了钱,他就跟周如分手。
这不是挺好?
到时候他手里有钱,就能好个条件更好的。
这么想着,孙大妈也觉得极好。
最近常菊花说了几个早年的故事,她觉得也是很心动的。
仔细想一想,他家未尝不能这么做的。
只是周如最近因为许元摇摆,他格外的不高兴。现在好了,周如跟许元彻底闹掰,就只会好好地跟他在一起了。所以他才不管,更不会去护着周如,就该让周如知道,没有他,根本没有人肯帮她。
只有他才是真的对她好。
文玉柱:“这眼瞅着天冷了,我看嫂子整天耷拉个脸,她都阴阳怪气赶人好几次了。我也不能总是当做没听见。这周如再不跟我走,我恐怕也是住不下去的。”
孙大妈面色尴尬,说:“你不用管她的,大姨在,她不乐意也不能把你赶走的。这个家还轮不到她一个儿媳妇儿做主。”
话是这么说,文玉柱倒是一点也没相信。
不过他倒是没拆穿大姨吹牛。毕竟,他暂时住在这边还要靠着大姨的面子。
他说:“我到底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委屈。大姨,要我说这城里的姑娘一个个也太傲气了一点,一点也不如我们农村姑娘温顺。你看看,就你说的这些个,没有一个好的。”
孙大妈:“嗐,矬子里面拔大个儿,大姨不是想着吃绝户吗?可惜难,这些人家一个个也太精明了。”
他家大外甥这么好,这怎么就这么难。
这些个势利眼的死丫头。
两个人埋怨着有的没的,又畅想起来。
文玉柱:“莫欺少年穷,等我发达了,她们一个个别想好,就算是想给我做小,我也是不要的。”
“那是肯定的,到时候咱们可得找个条件好的……”
两个人吹着牛,没看见进门的两口子难看的脸色,这是孙大妈的儿子儿媳,他们都要烦死了,这个表弟怎么还不滚蛋?他妈也是个糊涂的,死拦着不让赶人走。
“表哥回来了啊?”
孙大妈的儿子根本不跟文玉柱搭腔。直接回房。
文玉柱忿忿。
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大妈的儿媳妇儿不客气:“妈,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表弟什么时候走?哪有来亲戚家死赖着不走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这叫什么人啊!”
“你!”
“我一个女同志,你是不知道多不方便,你一个老太太无所谓,我可不行,你要是这么喜欢他。那跟他一起去乡下住吧。”
“你这小贱人你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这个家,还轮不到一个小混混死赖着不走,这种玩意儿留在这里,我儿子看见都要跟着学坏的!赶紧给我滚蛋!”
孙大妈气坏了,叫:“你个贱人,这个家还不是你做主,儿子,儿子啊……你儿媳妇儿这是欺负人啊,自家的实在亲戚都容不下去啊……”
孙大妈的儿子从房间出来,很是冷漠:“我媳妇儿没错,你要是不乐意住你也走!妈,自从我爸去世,你做事情越发的糊涂,未免也太不着调了。我看正事儿你是一件不干,那些糊涂事儿是接二连三的。你要是不懂事儿,就去乡下冷静冷静。”
他鄙夷一笑,说:“你这么整天侄子外甥的,既然这么乐意管他们,那你就让他们养老好了。”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你未免也太不孝顺了。你……”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容忍我妈不代表由着我妈乱来,还有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住在我家不走,这可是我爸去世前分的房子,我说的算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赖着不走占便宜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妈,你也别觉得我太直接,这段日子,是你过分了。”
他又看向文玉柱,嗤笑一声:“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立刻给我滚蛋。妈,你要是心疼,你就跟着一起走。如果三天不走,我就要找居委会清理盲流儿。我想葛长柱也很想知道他媳妇儿跟二流子的风流韵事。”
他语气里带着威胁。
文玉柱:“你!”
孙大妈不敢说话了。
她虽然喜欢外甥,但是养老还是要靠儿子的。
“你在我家住了这么多天,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可容不得你这么占便宜。”
停顿一下,他说:“临走留下一百块钱作为你这段日子的生活费。”
文玉柱不可置信:“你,你这不是敲竹杠。我凭什么给你一百块钱。你有脸要吗?”
“呵,不然你不走啊,我更乐意跟葛长柱要。我想葛长柱是很乐意知道一些事情的。”
他如果不是拿捏了这个,哪里会这么直接?
文玉柱看着表哥的样子,脸色阴沉下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儿不能露馅儿,他心里暗恨,但是到底是说:“我答应你!”
这会儿葛长柱还在医院哇哇大叫,却不知道,已经不止一个人惦记上他家的财物了。
一个个虎视眈眈呢。
这到底是谁克谁啊
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话真是诚不欺人。
秋日里几场雨下来,天气寒凉的很,今年秋天算是冷的比较晚, 但是一场雨下来, 天气冷的不要不要的,瞬间从白天穿单衬衫过渡到了棉袄。
前些日子早晚温差大,这会儿可没什么温差不温差了。
如果不穿毛衣, 那冷的嘴唇子都哆嗦。
嘎嘎冷!
白天都这样, 就更不要说晚上了,晚上就更是寒冷。
杜鹃他们都穿厚衣服了,秋衣毛衣, 必不可少。不过相比于杜鹃他们冷了加衣服,有些人就不好过了。特别是文玉柱这样的,他来的时候天气还挺好,自然没拿什么厚衣服, 他甚至只穿了一个半袖。如今真是冷的耳朵都要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