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命坐在椅子上见那人进来,面上露出一丝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转过身,腰间挂着的腰牌晃了晃,正是阿缠之前提及的镇抚使腰牌。
此人便是坐镇此处的镇抚使沈灼,白日里刀劈蛟龙神像的那位。
沈灼比白休命年纪大,但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好似二十出头。
他关上窗户才转身对白休命道:“你以为我想来,今晚那头蛟龙又出现了,我在水边巡视,结果就见你抱着个人鬼鬼祟祟进了城。”
“然后呢?”
沈灼眯起眼:“你是不是遇到了那头蛟龙?”
“嗯,砍了一刀被它跑了。”
“连你也追不上它?”沈灼脸上闪过怒意,他因为那头蛊惑人心的蛟龙,被迫在雍州停留了两个月。
那头蛟龙不但狡猾,水遁之术异常厉害,他想过不少法子,每次将那头蛟龙引出来,却始终抓不住它。
再在雍州呆上两个月,他这脸就要丢光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沈灼睁大眼睛,翻身跃出了窗户,这时白休命才开口问:“谁?”
“白休命,我有事跟你说。”阿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这个时候?”白休命不禁意外。
“你快点。”门外的人打了个呵欠,不满他拖拖拉拉。
白休命上前打开门,阿缠站在门外,她的头发已经散开了,自己编了个潦草的辫子垂在身前,勉强算是整理过仪容。
他侧身让阿缠进屋,等她坐在了椅子上,才问:“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半夜说?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