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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长天/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1094节(1 / 2)

李清焰闻言一怔。

待她回神,对面的男子已然瞬身来到了她的身侧。

许元顺手取过她手中的酒坛,豪饮一口,侧着眼眸瞥着她那无暇侧靥,笑道:

“清焰,你说在这茫茫人海之中,为何你们偏偏会倾心于我,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必然?我觉得是一种必然。”

李清焰嗅着男子近在咫尺的气息,半眯着眼眸:

“看来对此你还是颇为得意。”

许元伸手捏住女子的英飒不容侵犯的秀靥,弯眸笑道:

“不,我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少年心性,只是觉得造化弄人。”

山峦的风森寒刺骨,男子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而来。

李清焰想伸手打开对方的咸猪手,但可惜眼前男子已然不再是当年的修为,挣脱失败后,也就这般任由他捏着,翻着白眼,清声道: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本宫倾心于你是一场必然?”

“因为眼界,因为身份。”

许元松开了女子的下颌,转而搂住了她的肩头,将其揽入怀中:“画本总喜渲染跨越阶层的爱情,喜欢书香小姐爱上书生,喜欢九天仙子坠入凡尘,喜欢王侯将相爱上不谙世事的村姑。这是人心中朴素的期望,因为人这种生物骨子里总是慕强,会想着向上兼容,但这世间哪有这么兼容的余裕。

“无论是清焰你,亦或者冉青墨还是天衍所处的位置都在云端之上,能入你们视野者放眼天下也不过二三,而本公子便是云端之上的一人,你我有了接触,相互吸引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我有时候会想,历史上应当也有许多人经历过我现在所经历的事情。”

“”

细细思索一番,李清焰发觉自己似乎能够认同许元的说法。

作为自军营中长大的女子,她见过百种千样的男人,或幽默风趣、或沧桑成熟、亦或俊美逸然。

但皇族的身份与那从小便立于山巅的眼界直接在她与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壁垒。

她会觉得这些人有趣,但却是以俯瞰子民的眼光。

也会为这些人的血勇无畏而心动,但却是以将领珍视瑰宝的心态。

所以,她清声答道:

“肯定是有的。”

“是吧”

许元轻轻的笑了:“所以我不会去纠结这些,也不想去纠结这些,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到这时,

李清焰忽地发现身侧男子搂着的她的手变得用力,微颤着像是害怕她从他的指尖流逝。

凤眸微垂,细长的睫毛晶莹颤动。

而许元也似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手上的劲力略微放缓,低声道:

“抱歉嘴上这么洒脱,手上却这么失态。”

说着,

许元垂眸再度瞥向自己的手掌,认真的低声道:

“清焰,我不知晓未来会走向何方,但我会尽可能的找出一条通往完美的路,无论是你,还是青墨,亦或者天衍。”

共雪

帝安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片从乌黑天穹上飘落而下,纷纷扰扰,一夜之间便给整座巨城披上了雪白的外衣,民间都说瑞雪兆丰年,但年年的暴雪天灾已然让雪这个词在北方渐渐成了不祥的代词。

嘉景四十七年的第一场雪依旧下得很大,已然到了会阻人出行的地步,不过帝安终究是天子脚下,晨曦未已之际,便有府衙仆役乘着专门的阵纹兽车上街除雪,轰隆隆的噪音吵得人难以安睡。不过当百姓前往每个街区内外由官府的摊位领到取暖碳石后,这份被吵安眠的怨气也便不翼而飞。

帝安百姓的生活一如往常,并未受此暴雪丝毫的影响,但一些腐朽的齿轮已然开始在他们看不见地界悄然崩碎。

这场凌空而降的大雪,让北境三洲赈灾进度几近停滞。

大炎朝堂原本是做好了关于北境三洲战后重建的预案,但此刻却已然分崩离析。

这其中有过去贪腐留下的窟窿,亦有在当下以火耗贪污赈灾款项的虫豸,但更多的,却还是因未来那场战争。

受天下局势的影响,无论皇族还是相府的大部分资源都已然不受控制的向军工倾斜,曾经计划中的赈灾物资,乃至于人手都不可避免的被挪用向备战。

不过在这等紧张的时节,娄姬那边却是依旧抽出了部分黑鳞卫的经费去落实了许元当初收拢民心的指示。在那些雪灾最严重的地界,一些以许家之名的碳石发放点位开始被建立。虽然资源有限,但传回的成效却是极佳,毕竟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雪中送炭。

当许元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然雪后一旬,没有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手中滔天的权柄在此刻也只能化作无力的沉默。

只要多一年时间休养生息,北境的状况都会好上很多,但宗盟不会给这机会,皇帝的寿命也更不会,所以要横扫寰宇,归天下于大同,这些百姓便救不了。

人类通往进步的道路往往需要绝多数个体,甚至绝多数阶级的牺牲。

这沟槽的天下。

除此之外,娄姬还告诉了许元一件让他哭笑不得到想骂人的消息。

这老姐把家里小四这些年外出给人设计阵纹而攒起来的私房钱全骗走了——以赈灾北境的名义。

洋洋得意的笑意简直不当人子。

在许元三令五申之下,娄姬方才保证这些银子只会用在赈灾,而非他物之上。

李清焰在这期间倒是又来相府找了许元几次,但每次见面她也没什么正事可说,都是她在宫内生活的一些琐碎事务,许元一边修行倒也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毕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宫斗。

但所谓宫斗无非都是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皇帝都快行将就木了,后宫里能斗的事情也渐渐化作一潭死水,此时能发生的事情,说来说去最终也都会说回宫内那两二位的身上。

慕后与秦妃。

前者是大炎帝后,后者是李诏渊的生母。

诉说这两位的恩怨之时,李清焰并未因为其中有自己的生母而情绪化,反而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讥讽的怜悯。

讥讽她们的短视,怜悯她们的局限。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后宫中的故事确实足够精彩。

在绵延千载的皇朝之中,宫斗的危险丝毫不亚于政斗,许元与李清焰交谈时说的轻佻,但二人每个字眼的背后都是一些鲜活的人命。

随着李诏渊的入城回宫,秦妃的气焰甚嚣尘上,帝后身边的亲近之人开始一个个的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

“那位秦妃现在每日都会去坤宁宫做客晃悠,动辄打杀坤宁宫内的太监侍女,听说我那母后已然被她气吐血了数次”

“长天你不要以为这话夸张,对于我母后那种刚愎自用的人而言,一旦有人或事超出她的掌控,她便会歇斯底里的找补反扑,更别提落入这等大权旁落的深渊”

“这些天我也曾去见过她一次,整个人病恹恹的,很难想象她和曾经那位母仪天下的帝后是一个人”

“可怜她?开什么玩笑,后宫中人每个都是戏精,帝后在我面前表现柔弱,无外乎就是想让我这个女儿替她站台罢了”

若是不论立场的话,光看故事确实很爽。

年轻时,贵女帝后携贵胄天威随意欺压良善,三十年后,黑化的宫女携子嗣帝威清算一切,没有圣母心肠的泛滥,只有复仇的快意。

宫内之事说无可说之后,李清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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