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的事情。
因为这是战争。
一场恐令天下生灵涂炭的战争。
不过到了现在,这些声音其实并不重要,李玉成既然拿起了那鎏金国玺,便不会因为言语的劝告而停下。监国数十载,这个男人总归还是养成了些许未来皇朝国主的气魄。
握着国玺,李玉成抬起眼帘帘扫向了堂下群臣,他的声音缓慢平静而又坚定:
“诸卿,父皇尚为秦王时,便教孤这天下之道,为君者,当或舍这一身,开万民盛世。父皇为此愿,付诸一生,孤,无日夜敢忘之,二十余载兢兢业业只为万民之安,可诸卿以为当今天下能称太平盛世?”
殿上的喧嚣声略微沉寂,李玉成垂下了眼帘,指尖轻轻抚平了案上信笺的皱褶,拂过那信笺上那仿若染血的字迹,道:
“此问,乃许相于初识问父皇,父皇答为盛世,却无太平,诸卿以为何故?泱泱大炎,千载国祚,外强而内腐,纵使父皇定西漠之祸,平北蛮之乱,杀东海之寇,开这嘉景朝治,亦摆脱不了当初的定论!”
太子声音掷地有声,不容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