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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第7节(1 / 2)

也疑惑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他确认不认识这个中国女孩。

又想着这些事好像很多,的确经常有陌生人冒昧接近。

她像是故意等在这里,前面几次见面的冷淡并没有让她退缩,他突然后悔中午让司机停车的行为。

沈肆年忍下心底掠起的浮躁,看着她眼睛:“这重要吗?”

“”女孩犹豫一会才点头,目光真诚:“重要,我想听听您的评价。”

可沈肆年没有满足她的需求,也不想满足她的需求让她得寸进尺,“没听。”

说完向前,径直越过人离开。

宋初晴被这冰凉的一个词浇灭热情,狠狠捏起小拳头。

可恶的克里斯!你个大僵尸!

当天晚上蔡明达传来好消息,他们的项目被yc录取,成功拿到第一阶段投资。

群里大家都很高兴,约着要聚餐。

团队大部分是中国人,平均年龄二十七岁,年轻是他们最大资本。

宋初晴虽然没他们付出那么多,但她依然感觉到开心和兴奋,成就感是最强的肾上腺素。

晚上跟纪复西打电话,女孩趴在床上两只小腿翘着,得意炫耀,“哼西西你之前还说我们项目可行性不大,你看打脸了吧,我都说了要听我的你不信。”

纪复西笑:“宝宝真厉害呀。”

宋初晴听着她爸跟小时候哄睡一样的语气,脸一沉,直接把称呼从小名换成大名:“纪复西,我不是小孩啦。”

电话里男人笑得更大声,“是是是,你是大人,二十三岁的大人。”是开心了还会跟爸爸妈妈分享的大人,是想要爸爸妈妈夸奖的大人。

宋初晴又哼一声,然后翻一圈身子,认真说:“爸爸,我今天听了半天,时代变化太大,上个月才推出来一个新概念,这个月已经有模型在测试,说实话我们速度已经太慢,接下来得跑起来了。”

“而且现在的趋势都是人工智能,十个项目八个人工智能,爸,你得想长远一点。”

原和集团更加注重实业,但科技板块也强劲,纪复西没把她当小孩,回答:“前年集团公司已经接入ai办公,我们也一直在跟上脚步,上个月刚跟军区那边签了协议开办工厂,实体经济或许在这一轮革命中重新注入活力。”

他这个女儿小时候是个好奇宝宝,长大也是好奇宝宝,对什么都感兴趣,而感兴趣的东西都能做到满分。

大学是自己选的商科专业,他和宋檀尊重她的选择。

他们相信她有能力担起重任,但没有打算把她培养成精英,这个时代最不缺精英。

她可以松弛,可以继续去做她喜欢的事情,以后如果接手公司,那么公司就按照她的方式去管理,没有谁规定领导人必须拥有常规意义上的品质,科技新时代来临,管理模式也要有相应变革。

纪复西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但老父亲还是想为她铺路,“你之前问的那个叫克里斯的人,我后来去了解过,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我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宋初晴愣了三秒,接着直接蹦起来,kgsize的席梦思被她踩得弹起,“不能合作不能合作!!”

“为什么?”

女孩又一秒瘪了气,抱着双腿盘坐,“好吧,可以合作,但是我看他们最近好像没有要打开中国市场的计划。”

“你怎么知道?”

额这个宋初晴选择如实交代,声音故意委委屈屈泫然欲泣,“呜呜西西我现在在vh基金实习,每天给他当牛做马呢,可累啦,我今天上午做好几个小时的会议记录,手都麻了,而且这些小老外说话还有口音,听都听不懂。”

而且克里斯真的好难搞啊,他是怎么用那张帅脸说出那么冷漠无情的话的?

要不是之前不认识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这人油盐不进极难相处,那这样下去她的研究怎么推进?她是不是得改变策略?

对面当然不知道她此刻烦恼,轻声笑:“挺好,你是得吃点苦头。”

宋初晴咬牙:“……”

她想着要不抄个近道问问纪复西怎么接近克里斯,不是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爸爸……”

那头忽然传来开门声,接着宋初晴听见妈妈一声温柔的老公。

然后某人直接对电话说:“你妈回来了,挂了。”

哔——

宋初晴:喂!!!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色宾利低调驶入阿瑟顿南部一座三英亩的奢华私人庄园。

这是沈肆年私人房产,也是他最常住的一处。

佣人打开后排车门,恭敬道:“先生,裴锡医生已经在等您。”

裴锡一家二十世纪末移民美国,中产家庭,俩人念学时相识,成为好友至今。

沈肆年颔首,抬步进入。

沙发上正打着游戏的裴锡听见动静回头,又急急转回去继续他的游戏,“回来啦?等我会啊。”

游戏打斗声激烈,男人身体和脑袋左右摇晃,嘴里脏话夹杂指挥几乎要穿透整间屋子。

入迷模样跟他斯坦福医学博士,在职主治医生的名头实在不符。

沈肆年习以为常,先回房洗澡。

黑白灰色调的卧室没有多余色彩也没有多余家具,简单典雅。

nora听见开门声后探出小脑袋,再跳下大床,床上收拾齐整的被单压出一个个小巧雪花脚印。

沈肆年摸摸它凑过来的头,进衣帽间,小猫咪也大摇大摆跟进去,大尾巴左右摇晃。

洗完下楼,裴锡已经从他酒柜里拿了瓶罗曼尼康帝自斟自饮,还给出评价,“这瓶不太行,年份不够。”

九零年的康帝年份不够,他的口味已经被他家酒库养刁。

沈肆年取了个杯子倒下半杯,端在手心,并未动口。

裴锡品尝完毕,翘起双腿“问诊”:“怎么了?这大晚上的把我喊过来。”

沈肆年眼眸下垂,回忆最近。

一位说喜欢他的中国女孩好像用了很多方法站在他跟前,他本可以无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还是出了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未曾复发的病症在触碰她时反应那样明显。

原先一两面只以为是意外,可见面次数越多越确认这一点。

“裴锡,你说过,这个病已经好得差不多。”

“什么病?”裴锡问完才想起来,他也只给他看过一种病,“噢,你的那个渴肤症啊?”

渴肤症,也叫皮肤饥渴症,指强烈渴望跟他人有皮肤接触,如若得不到满足则会产生严重心理问题。起因不明,心理学上认为是缺少母亲的爱抚,成长期缺乏安全感导致。

沈肆年在六七岁时渐渐察觉自己身上不同,他厌恶每一个人的触碰,却会下意识地观察别人的身体和皮肤,渴望拥抱与触摸,这让他觉得很恶心,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他试图寻找方法抑制,最有效是离开人群独自来往。

裴锡是受害者。

裴锡性格爽朗大方,想和他交朋友,那时候沈肆年还不会控制自己,在他触摸到自己手时挥了拳头。

可没把人打走。

他是唯一一个。

后来裴锡问他是不是生

病,再后来他上了医学院,想给他开药做治疗,但那时自己已经成年,很少受这个所谓“渴肤症”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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