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旺家急了,“谁惦记你家的破钱,我就是要个说法,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袖子就被一旁的柳林拉住。
彭旺家被人指指点点,正是没面子的时候,哪里顾得上他,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继续道:“你,你别不承认,我妈都说,就是你们见死不救。”
“哎呀,”柳林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瞪着余安邦道,“旺家不好意思说,我来帮他开口。彭婶子这次被蛇咬,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家也不求别的,你起码要拿点医药钱,营养费也不要你出。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看着办。”
“啧啧,大家听听,还不是要钱,想钱想疯了呢。”余安邦戏谑地看着彭旺家,“下回你娘老子在自家屋里摔倒了,是不是也要找我要钱,说我没有去扶她。”
社员们又是一阵哄笑。“彭婶子在自家摔倒了,你作为邻居也可以去扶他,”柳林哼了一声,“你这人,没有半点同情心。”
“你他娘的别说话,”彭旺家恨不得上前捂住柳林的破嘴,“这事我自己来。”
“咱们说好的,我会帮你,你让开,对付余安邦这种不要脸的人,我有的是办法。”柳林不服气,推开彭旺家还要说话。
彭旺家气得要死,上前就去拉他。
柳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找余安邦的麻烦,哪里肯。
两人就这样你推我搡起来。
周小满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
余安邦也看得乐呵,弯下腰,凑到周小满耳朵边道:“他们这样子,像不像狗咬狗。”
热气喷在耳朵上,周小满痒得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拉开两人的距离,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嚎叫。
恶有恶报
嚎叫声堪比杀猪,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唬了一跳。
原本还在与柳林推搡的彭旺家,收了手,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自家跑。
其他社员也听出来了,刚刚那叫声,是彭寡妇发出来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地,也往彭家走。
不过片刻间,呼啦啦的人走光了,只剩下周小满自家三人。
“要不,咱们也过去看看?”周小满提议。
于是,他们三人也跨过两家的大坑,进了彭家的院子。
走得近了,那惨叫声愈发清晰。
“痛死我,痛死我了,我要去卫生院,我要去看医生,我快要死了,儿呀,你快要送我去卫生院,我肯定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