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他自己。董自新也没有审美,这满院子什么都种,山茶花、桂花、三角梅、月季,旁边还划开一片种了蓝莓。
但沈宗野从来不嘲笑董自新,正是如此,他们才从来不会怀疑董自新这样一个人。
董自新回过头了,扔下了小铁锄,拍了拍满是泥巴的手。
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平实的五官,普通的外貌,一眼望去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出挑,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坏人。但如果有人告诉你这个人十恶不赦,是个大毒贩,可能还是一个毒枭,那你可能才会在细看之下,看到他抬眸时,眼角倾泻的寒意。
沈宗野抓过很多犯人,这股寒意总会出现在背着人命的杀人犯眼底。那是一种遮掩不住的恶,一种习以为常的阴冷。
沈宗野把旁边的水龙头拧开。
董自新走过来洗手。
沈宗野为他递上毛巾,董自新接过,慢斯条理擦拭他粗糙的手,抠着甲缝的泥。
董自新掀起眼皮将沈宗野今天的穿着扫视一遍:“你穿上这身衣服,好歹肚子里也要有点文墨。”
沈宗野今天穿着一套中式大衣,大衣背部是正常的黑色羊毛面料,前身拼接宋锦古典的醒狮纹。古典的东西穿在身上,人总该是内敛华贵的,可沈宗野却如同锦缎上金光华丽的醒狮一样,张狂、桀骜,恰似被镇压住野性的烈兽。
沈宗野很听董自新的话,笑笑说那应该看什么书。